第十七章 老叟还是有些本事的(1/2)
这老先生肚子里的东西绝对少不到那里去,片刻,就在他面前的纸上写了一个字。
数。
“君子六艺,当为礼、乐、射、御、书、数。既然小郎君如此气魄,老夫今日也就托大一回,以术数一理考究,可否?”
听了老先生这番话,温侯笑了。对于他这种穿越客来说,数学,是所有选项里最简单的,所以,放到正常套路里,应该是温侯大展身手,然后随便说个什么哥德巴赫猜想就把这群没见过世面的土鳖吓得目瞪口呆。
可惜,这不是。
都说了要玩的尽兴一些,以己之长攻彼之短可不是温侯的习惯……
“连老先生,恕弟子无礼,这学科太过简单,弟子不愿胜之不武,请老先生再出一题。”站在那里,温侯恭敬的说道。
虽然温侯真的有这个实力,可他不过一个弱冠都没到的少年,根本没有让别人信服的资历,所以,这句话一出,纵然有皮相加成,温侯也成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名词,狂生。
当然了,在这群人眼里,温侯连狂生的名头都算不上,最多一不知天高地厚的愚生罢了。
将周围愤愤不平的先生们安抚下来,连老先生作为直接被针对的那个人,却没有多大的怒火。
一来温侯能叫出他的姓氏让他有些惊讶,二来也是温侯的第一印象着实不错,老先生只当温侯是太过自信才说出这话。
从那文士手里拿过皱巴巴的信函,连老先生很是和蔼的说道:“于修……好名字,既然是小侯爷当面,但书院有书院的规矩,这第一关,只讲九数。”
念着这个名字,连老先生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但他很清楚,近年来定远侯家的只多了一个小友,却不该是这种相貌……
“老先生,当真?”
“当真,温于修,若是惧怕,老夫可以做主,只写你半阙。”
温侯笑着摇摇头,看来这还是一本恶俗小说,那行吧,诸位机智如此的先生们,可当小子一问……
“观九数之理,方田、粟米、差分、少广、商功、均输、方程、赢不足、旁要;后增添重差、夕桀、勾股之分,然,不过愚人自娱,贻笑大方只拙作罢了。”
“你这小子!简直太过放肆!”此言一出,那些先生可是都开锅了,连老先生涵养好了不少,可也是把脸沉了下来。
随意走了一步,温侯接着说道:“以前六者为例,方田,少广,商功不过方寸计较,惹得诸多劳力将其分为三科,岂不知两方相对,方田不过临边齐长之形,何来如此……”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一个先生拍案而起,怒斥道:“荒谬至极!商功乃所含运算,其中形状千奇百怪,怎可与方同时并论,你这话分明是你一人之词!”
反正都把马蜂窝捅了,温侯也不在乎多些麻烦,当即嗤笑一声,不客气的挡了回去,“古人云,夏虫不可语冰,熟知今日确是让学生大开眼界。”
那先生也不笨,哪里不知道温侯是在说他没见识,正要骂回去,就看见温侯又说道:“图形多为有界,所容鲜少不可查看,可诸位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内设方若干,边界愈小所容愈多,当边界小至须臾之间,此图形之内,莫不是容纳无穷尽之方,又何来两者不同之说?”
那先生怔在当场,虽然温侯的文言文讲的差了一点,可所说珠玑,一时半会还真的不知如何反驳……
看见这些人呆瓜的样子,温侯微微一笑,看来今天是免不了了,当即又说起来。
“除此之外,割圆法前朝自存,却不做单列,更不留存于商功之内,同为策画所容之法,怎的如此偏见……”
这一讲,就有些收不住了。
虽无心卖弄,可这些先生那是打了鸡血一样,不论温侯说什么都要卖弄一番,却没什么合理的解释,往往是自掘坟墓,读书人的倔脾气也上来了,明知不敌,就是死咬着不松口。
温侯是卯时三刻来的这里,看看日头,怕是半个时辰过去了。
“诸位先生,你们还不放弃么……”倒不是温侯要服软,说了这么久,就是铁打的也该渴了,更不用说他还是单身闯门,舌战群儒。嗓子冒烟一般难受,偏生还要站在那里,温侯动手的心都有了。
那些人尴尬对视,都到这个份上了,他们哪里还不知道自己不是温侯的对手,光是温侯所说的一部分都足以让他们钻研一辈子,可终究是面子作祟,当场服软,那可比要命都惨!
所以,短暂的宁静之后,那些先生竟是出奇的一致,就算私下赔罪,也好过当众出丑。就是不松口,你奈我何?
“诶,老头子有一言,不妨入耳听听。”就在这群先生准备死赖着的时候,连老先生终于发话了。
年纪大了总是有些威信的,踌躇片刻,全部对连老先生行了一礼,“但听连师教诲!”
“不比多礼,虚长些年岁,老头子就再倚老卖老一回了。”正说着,看见温侯那已经不耐的样子,赶忙说道:“书院叨扰小先生良久,是我等怠慢了,来人,上座!”
连老先生称呼上的转变在场众人都注意到了,没一个反驳。他们是有些迂腐,可绝对不傻,连师都服软了,那些虚名有什么意义?
很快的,下人把座椅送了上来。精致的小黄花也算是不错,配着上好的龙井也是很有诚意了。当然,温侯可没时间在意这些细节,就算心急如焚也遵循着喝茶的规矩,直到那滚烫的液体流进喉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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