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任性(1/2)
我看过一部香港电影,对里面的一句台词印象深刻,那句台词是这样说的:这世界上有两种东西金钱买不到,一种叫做正义,一种叫做老子不愿意。
我觉得我就处在这两种东西双重过剩的年龄阶段。
有时候我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但是我清楚地知道我不要做什么。
我不要和辅导员讨论是不是要保研考研,该去找什么工作,毕业之后又应该去哪里上班——这些话题都不那么因吹斯汀。
未来对于我来说,充满了未知和可能性,但是不应该让我畏惧。
这其实是一种奇妙的旁观者的心态,我就好象一个观众一样看着人世百态,却不觉得自己也是台上的演员。
譬如刘笑吟和崔浩然的爱情;譬如王坤在他上司的魔掌里挣扎;譬如陆露西如此认真地对待生活;又譬如高老师对我和我姐姐莫名其妙的敌意。
我以旁观者地心态只觉得演员表演得用力,剧情可笑,但是有些想不到如果自己面对同样的问题应该如何做,或者说,如何演——且慢,高欣为什么会对我和我姐姐有敌意呢?
我又看了看高欣老师的表情,她对我的态度说不上严苛,如果微微一笑然后稍微辩解一下,在刘笑吟和陆露西在场的情况下,我也不能咬死认定说她就对我姐姐顺带延伸了对我有敌意。作为一个老师,起码表面上过得去的,毕竟是关心学生的前途。
眼见我在发呆,高老师忍不住问道,“怎么?你也想要考商学院的研究生吗?”
不要乱说,看看你问的这个问题,你刚说完,刘笑吟和陆露西看我的表情都变了。
“不,我家没有公司需要管理。”我用了一个委婉地方式说道。
“你这样说话,很让人生气知不知道?”高老师毕竟太年轻,终于还是忍不住直抒胸臆的说道。
我没有直接回应她,而是看向了陆露西和刘笑吟,“听到没有?这也是有趣的同义词。”
虽然知道情形不对,但是两个女孩子还是忍不住笑起来,然后再捂上自己的嘴巴。
高老师大概觉得这算是对她的挑衅,忍不住看了看天花板,明显是压下一口气才继续执着地问道,“那你想找工作?”
我感觉不能再继续答非所问了,于是急忙点了点头,端正了身子严肃地回答道,“是的,我想找工作。”
“如果你继续提图书管理员的话,”高老师歪了歪头,“就不要讲了,这个笑话已经不可笑了。还是说你真的准备去考哲学或者历史的研究生?”
看看,你是对我有多生气,在我说出我要找工作之后还故意提我之前的话。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在陆露西和刘笑吟的目光注视下,呲牙回答道,“其实我很愿意做一下研究性的工作,但是现实中的研究工作也许和我想象中的研究工作有区别。”
是的,相当有区别。
今年的近代物理实验课就极大地加深了我的这个印象。同样是近代物理实验课程,有的人只能因循苟且做丢小球碰钉子的概率论试验——反正若干年师兄师姐们做下来的数据在那里,大可以做大数据分析,老师都懒得问你在实验过程中发现了什么;有的人就能够改装牛顿环实验设备做出量子隧穿效应来,在老师提问环节把老师憋得哑口无言,问不出来问题。
两个极端的人是同系的同学。
我个人觉得我在学术方面还是缺少一点天赋,转到社会科学方面去灌水,说不定能够大放异彩,特别是去经济系,他们的数学水平较低,喜欢构建模型而且不讲逻辑,那还不灌个水漫金山?当然,马政经的原理是个障碍,但是对于现在的主流经济学,谁还在用马政经原理?
哲学也是一个好方向,因为现代的哲学家一般都不懂数学也不懂物理——懂数学和物理的都不是纯粹的哲学家——譬如马克思,又譬如罗素和维特根斯坦,最惨的是大多数的哲学家都不懂生物学,懂生物的哲学家都被划分到心理学家的范畴去了。
纯粹的逻辑和理论没有了具体的材料连黑格尔都比不上,一旦拥有了具体的材料,他们就容易被开除哲学家的队伍。所以马恩列斯毛都不能算是哲学家——起码不算是纯粹的哲学家。而马克思在说出“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时,就已经是一个革命家了。
所以,哲学家的地位就非常尴尬。它被揭开了高贵的面纱之后,显露出来的就是软弱和无能:批判的武器当然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物质力量只能用物质力量来摧毁;但是理论一经掌握群众,也会变成物质力量。
所以哲学必然连接政治学,这也就是为什么作为哲学家的赵汀阳赵老师会写《每个人的政治学》,以及在《第一哲学的支点》里最终推导到了政治哲学的基础……好吧,打住,漫无边际地胡扯已经足够让三位女士不耐烦了,我们还是回到一开始的话题上来。
是的,我要找工作,我觉得还有一年的时间,应该足够我找到一份工作——来克服我作为学生最大的缺点:夸夸其谈和书呆子气,与社会接触之后,大概能够为社会做出一点有益的、能够推动它进步的研究性的工作。
“立志高远,理想远大,同时很有自知之明的,这都是看书看来的吗?”高老师眯了眯眼睛问道,我从她的语气里面听出来隐藏得很好的讽刺的意味。
“不,这是看周星驰的电影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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