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拾捌 先生,你干嘛(4/5)
人相互的看了几息之后。顾三平静的勾起了嘴角,“亳无疑问,你是我遇见的最不像小偷的小偷。”
那女子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在那个转角,你下的手,我坐在这。“小公子指了指那个繁华街口的转角,有理有据的将凶手定死在犯罪现场。
那女子顺着小公子的目光看去,脸上已经有虚汗冒出。
顾三轻描淡写的喝了一口茶,缓缓的将茶杯放下,茶杯粘到桌面,瞬间裂成了碎片,他面不改色的冲着对面的小姑娘微微的勾起了嘴角。“你知道的,我想去领功。”然后顾三冷淡的看了一眼那女子,“你觉得需要我亲自搜身吗?”
“我,我不是小偷……”那女子摘下面纱,咬了咬唇,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这是我第一次……不要把我送到衙门去好不好,我们是不冲突的。你拿了钱财可以上交给衙门……”
“看你表现。”顾三一脸面瘫的模样,不动声色的装出被触动的样子,装模作样的考虑了起来。
待得那女子走后,阿杨一声不吭的握着手上沉甸甸的财物,向女子投下了怜悯的目光。
然后同顾先生狼狈为奸,非常没有良心的马不停蹄的往黑市里去,把财物给换成了银子,货币。
“先生,这如同梦一般。”握着手中沉甸甸的货币,阿杨反而有些不安起来。“我们真的不需要还过去吗。”
“我们是抓小偷额外得来的钱,这是正义的,你看有了钱,我们一路上可以救济那些贫困的人。”顾三冷淡的勾起嘴角,一本正经的勾起嘴角。
“对了,先生,你哪来的令牌呀?”阿杨回忆了小公子所说的细节,突然间问道。
“我见过捕快的令牌,自个大概捏造了一块,其实很劣质的,但是她心虚就没细看,然后我就糊弄过去了。”顾三语调毫无起伏,毫不羞愧的道。
“那么问题来了,你平时干嘛弄那个令牌呀?”阿杨开始新一轮的发问。
“这个嘛……”顾三摸着自己光溜溜的下巴,“佛说,不可说。”
“那你为什么专门盯着那个转角处?”
“如果我是小偷,我会在那里下手。”顾三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而且小偷很明显的以为我只是刚好看到而已,只是在感慨自己的运气不好。你看对于两个人来说,都并没有什么损失。”
两人正边走边说着……
突然,前面传来一阵可怖的叫喊,接着鸡飞狗跳的中传来一阵马蹄声,只见一头怒气冲冲的马,用蹄子刨了刨地,接着痛苦而狂怒地向众人发起了攻击,横冲乱撞的,往街上跑去,马上的主人拿着马绳死死地拉着,手都出血了马却一点都不受影响。所过之处人们纷纷吓的大惊失色,四处奔逃。
待的顾三同阿杨走上前去时,前面的动乱已经平息了。
马死了,主人受了惊晕了过去。
马下发现下面有一个男孩,一个六岁的男孩,一只手提着一只已经死透了的鸡,另一只抱着一束稻草。
男孩面色如土,但是安然无差,就这么呆呆的立在马下,马死了溅了一身的血,小男孩眼神依旧一动不动的。
而有着不幸经历的头发乱糟糟一团的人安静的躺在男孩的旁边,一动也不动,他的头下枕着鲜血,结实的胸膛已经被疯了的马用马蹄用力的踏的皮开肉绽,被撕烂的血淋淋的内脏器在体外。
路人们纷纷下的吓得脸色铁青,呆若木鸡,胆小的尖叫一声,看都不敢多看一眼,纷纷绕道走了。
议论声还在继续中,围观的人却越来越多了。
有人见证了那场惊心动魄的画面,只觉得眼睛越来越模糊了,仿佛看不清,眼睛里还瞪着不可置信的目光。
拦马的人是个手无寸铁又身无分文的人,那毛茸茸的狮子像是几年没有洗过的头,那被头发逃拖着的可怜的面孔,浑浊的目光,大家平时都是印象很深的。
可那个人给人的印象里总是一个有着不幸的经历的一个怪人,一个望着人时总是眼神时而浑浊时而平静的人,一个心灵干枯的毫无感情,疯疯癫癫,动不动就大跳大叫的的人……
人散了,疯马的主子将他们的主子领了回去,给了银子给下人安排安葬的拦马那人,小孩子的父母亲被乡亲们拥拥挤挤的快步上前来,一个劲的抱着孩子哭。
聚集的人群也渐渐的散了……
没什么关系,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人,死了,而已……
“先生,你干嘛?”阿杨挠了挠脑袋,有点不解的看着小公子一脸虔诚的转动着佛珠,口中念念叨叨着什么。
“超度亡魂。”顾三也不理会阿杨,待得将口中的佛珠捏完,面色毫无波澜的望着阿杨道。
“是个英雄。”阿杨脑海中依旧忘不了那人的惨状,但是目光有点不解,“你说是有意识的还是无意识的,他们都说他是个疯子。”
“你记得多年前的一件大事吗?”顾三面色悠远的望着天边,缓缓的,有些沉重的开口道。“十年前,曾有一个名震一时的贵公子被贬到雍州城来,一夜发了疯,不问世事,成了乞丐似的在街上疯闹着……”
顾三忽然指了指一个泪水撗流,衣冠整洁但是神情有些疯疯癫癫跑来的妇人,他面色带着救赎道。“那是一个将儒道揉进骨子里的贵族。”
“那贵公子家的人不管他吗?”
“一个疯子难不成成天把他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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