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八棺镇尸(1/2)

“老夫虽然输了，但是老夫……不服！”屠苏厉声说道，紧紧地握着银色长枪。

“诚如您所言，没有人在乎所谓的过程，只在乎所谓的结局。只要能够战胜敌人，一切的手段都是合理的，只要败给了敌人，谁的心头又不会有无限的憋屈与不服？”海修轻声开口，目中闪过一道精芒，顿时化作一股锐利的气势，又道：“我就是赢了！不容否认！”

屠苏微微一愣，这一幕似曾相识，目光似在追忆，怔怔出神。笑了笑，又望向海修：“很久以前，也有人说过这句话。”他抚摸着长枪，好似能看到什么，“你现在知道，为什么会让老夫来决断百夫长的沙盘斗兵了吧？”

海修没有开口，但说实话，他的心头已有了答案。这屠苏或许的确有些带兵的策略与心机，但他的心终究太过自傲，高不成低不就，浑浑噩噩，懒以度日。

“老夫自幼便已进入阴阳宗，但锋芒不够，迟迟得不到别人的器重。一次偶然的机会，老夫在一次宗门大比之中崭露头角，恰被上一代宗主慧眼识珠，承蒙器重。未过数年，老夫在一次混战之中接二连三地被人击败，直至，独剩下老夫一人苟活。

依稀犹记，宗主对我很失望，说我太过鲁莽，不懂策略。因此，派遣我到这沙盘斗兵，既是考验别人，也是考验自己，这一来，便是两百年，老宗主也已逝世……”

屠苏缓缓说道，目中露出一丝怅然，“我除了修为比较高以外，并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就连神通也……平平无奇。我可能，是废了……”

海修目光闪动，依旧在听着，但屠苏却没有了说下去的念头。他低着头，气氛有些沉寂，似在伤感着什么，又似在思考着什么。

沉默片刻，屠苏深吸一口气，再次眉头一挑，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前辈模样，“哼，老夫并非什么大意，而是故意放水！若是老夫太强，你就没有了胜利的希望！这就是老夫拿得出手的东西，谦让！”

屠苏淡淡一笑，神情颇为桀骜。见此，海修点了点头，并未点破。他的心里很清楚，屠苏只是个纸老虎，外强中干，色厉内荏，装作一副心机深沉的模样，以此来掩饰他的脆弱。当然，也许这些猜测是正确的，毕竟他也不大相信自己看人的直觉……

四目相视，海修顿了片刻，又道：“要继续吗？”

“继续？没必要了，是你赢了，就是你赢了！”

屠苏长叹一声，很是怀念地看了一眼四周的战场，一指点在眉心。刹那间，一道幽光闪过，如那来时一般，在重重迷雾中回到了营帐。

夏杰面色欣喜，池炆干咳一声，神情有些不自在，不知在想些什么。

屠苏淡淡一瞥，那池炆眉头一挑，又去取来百夫长的案牍，亲自送到海修手中，笑着说道：“赵海，恭喜了！哦不对，今后可就得称呼一声赵头了！”

海修顺手接过，那所谓的案牍不过是一块就职玉简和腰牌，以及一套威武霸气点儿的青色混沌袍而已。道了声谢，海修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屠苏，终究收回目光，与夏杰缓缓离去。

许久之后，池炆摇起蒲扇，自言自语一般喃喃说道：“老家伙，说句实话，你这场戏露出的马脚太多了……”

“多吗？”屠苏淡淡一笑，“我觉得还好吧，至少，那赵海的确是在山谷中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损失了好几千的兵俑。”

“那夏杰介绍他的时候，你为何如此突然地……嗯？你去哪儿？等等！你莫不是忘了你的誓言？！”

却见此时，屠苏面无表情地走至营帐之外，在这青天白日下，身形蓦然消失！那种消失，绝不是瞬移，亦不是传送，更不是所谓的身随意动。而是，完完全全的消失，彻彻底底的不见！

与此同时，在那难以丈量的地底深处，在那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有一双大如车斗的眼睛蓦然睁开！在这眼睛睁开的刹那，一道明亮的光线冲天而起，肉眼可见的，一颗硕大无比的头颅静静地躺在地底，面色有些狰狞！

在那头颅的四周，设置了十来座大小不一的祭坛，其上的符文陡然间流转，应是封印之用，或者是镇压。一条条比大腿还要粗的玄黑色铁链来回缠绕，来回颤动，晃荡着沙哑的叮铃声，仿佛延伸至无尽，看不到尽头。

而在其眉心之处，有一道奇异的印记，好似一颗残破的流星。那冲天而起的光线，正是这印记所发出的。诡异的是，那光线在一道又一道祭坛压制下，开始颤动，好似具备了实体。这光线摇摇晃晃，如同水波粼粼，在其尽头，则是八口黑漆漆的棺材。

这些棺材徐徐转动，在它们之间，存在着一张肉眼不可见的大网，亦或者说，是薄膜，彼此遥遥相接。在那光线冲过来的刹那，八口黑棺蓦然一震，散出腾腾黑气。如同那光线全都被这黑气所吸收，透不过半点儿余光。而这些黑棺，依旧在地底深处，不知道有多深……

池炆轻叹一声，低着头，片刻后再次响起了呼噜声。

……

“赵……赵头！恭喜恭喜啊！”夏杰虽说疑惑，但终究海修拿到百夫长的案牍，那些交战的过程，连他也没看明白，所幸也不再琢磨了，毕竟，谁在乎呢？

海修干咳一声，掂了掂手中的东西，又一股脑儿地收入储物袋，说道：“赵头这个称呼，太过别扭，你我之间还是以平辈论交最为合适！”

“那怎么使得，这阴阳宗的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