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无法双全(1/2)
透过门诊三楼的窗户玻璃,陈静目送着何超凡和周洁的离开,直到他们消失在视线中。她很伤感却也无奈。何超凡这个平凡而普通的人已深深地住在了她的心中,至于为什么,可是因为在周洁难产时选择了周洁而不是小孩,还有可能是看到何超凡对周洁的细心体贴。总之,她好像也说不清楚。也许正和一位哲人说的那样,说得出理由的爱就不叫爱了。此刻的陈静只能偷偷地看着,眼睛不由潮湿了。虽然他们同在一个乡镇,但今日一别,再见也不是易事。离开医院时,何超凡也偷偷地看了一眼门诊楼。
“小凡,我和你大伯在家也没什么事,小洁就让我们先带回家服侍几天,行吗?”岳母开口询问道。
“也行!”何超凡连忙答应道。其实,他也在等这句话。从周洁手术后,他父母一次也没有来过这医院。周洁今日出院他也通知了他们,可他们仍没有来,似乎说明了什么。他认为自己可以说服自己的父母,但需要时间。当然,也不能怨他的父母,必竟周洁失去了生育能力。那时的父母,受封建思想的影响是很大。当然,现在,以后也许仍然会有这样的父母。
“妈妈,小玲呢?我怎么没看到她?”回到家,周洁见到了三妹和小弟,却没有见到周玲,便奇怪地问。
“她死了!”爸爸生气道。
“唉,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前一段时和人家跑了(私奔的意思)!”妈妈叹了一口气,抹着眼泪道。这让周洁很意外,她记得周玲好像和她说过这件事,只是当时的她把这个当成了玩笑。
把周洁安顿好,何超凡就告别岳父他们回家了。只是此时的家对何超凡来说是恐惧的。何超凡没立即回家,而是在街上溜达着,他在想对策。乡俗他是明白的,而今天,父母都没有来,这也算表明了态度。而自己又该如何去面对,他在街上磨到了天晚才回了家,居然逃避并不是办法,但在困难面前,我们还是可惯性地选择逃避,那怕只能得到片刻的安宁。
“怎么到现在才回家?先吃饭吧。”爸爸不悦道,然后就出去了。而妈妈则坐在那儿唉声叹气。一会儿工夫,大伯,三叔,小叔夫妻都来了。何超凡明白他们是来说服自己,这也算一个小型的家族会议。
“小凡哪,古人说,“人留后代朝留根!”现在你老婆不能生养了,我想你也该有个主张了,(方言,决策的意思。)你是独苗,你家的香火总不能在你手里断了吧。”长幼有序,这叫一个古老的规则,所以,当然是大伯先开口的。
“我们也知道你们的感情好,也知道她可怜,也知道你很为难,但没办法的,这就是她的命啊!”三叔也跟着接口道。虽然何超凡现在没有心情吃饭,可他现在却只能吃饭。
“小凡,人生在世,是可能单单为自己而活着的,还需要肩负着很多责任!”小叔也跟着开口,只要他的话似是而非又意味深长。
“没有小孩不是可以领养的吗?我爱小洁,所以我舍不得她!”何超凡弱弱道。
“这孩子就是一根筋,现在计划生育这么紧,谁愿意把男孩送人。所以抱(方言,领养的意思。)来的都女孩。再说,抱的能和亲生的比吗?”爸爸生气道。
“女孩也是人啊,难道非要从自已肚里过一下才行吗?”何超凡仍弱弱道。
“你……作……被你气死了,家门不幸,生了你这个不孝子!告诉你,你若不和她离,我就死给看!”父亲彻底怒了。我们的父母,总喜欢用自己的喜恶来干涉子女的婚姻,甚至不惜以死相逼。他们不是棒打鸳鸯就是乱点鸳鸯。很多情真意切的情侣就是因为这样而被生生拆散。同时也有很多人因种种利益而走进了无爱婚姻,若没超常智慧,结果是可以预见的。也许我们的父母是对的,但很多事,却需要自已经历才能真正明白。经历,别人无法替代。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和你爸辛苦了一辈子也不图什么,就图可以让何家的香火延续下去。这点要求过份吗?”妈妈抹起了眼泪。
“就是就是,你看你父母他们容易吗?”三婶跟着劝道。千百年来,女性们一直抱怨着男女不同等,但同时又扮演着歧视女性的角色。试问,如果没有女性自己们的推波助澜,这种情况也许会缓和很多。这应该是女性的一种悲哀。
看着父亲那干涸而布满裂痕的手,妈妈腊黄的脸,暗淡的眼神,何超凡的心在抽搐。是的,他们为自己辛劳了半辈子,他能理解他们。可是,谁又能体谅他的内心。他己经因对周洁无爱而愧疚,如今陈静的出现更加重了他的负罪感。虽然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
“小凡,你就答应吧!这是命,周洁会理解你的。”见何超凡没有表态,小婶适时插口道。
“爸,妈,大伯,三叔,小叔,婶婶和何家的列祖列宗,就算我不孝吧,请你们谅解吧,我真的很爱周洁,我的生命里不能没有她!你们也说了,这是她的命!难道又不是我的命吗?一个女人,失去了做母亲权利己不幸了,我不能这样没有心肺。要我放弃周洁,除非我死了,但就算我死了,我也只承认周洁是我唯一的妻子!”何超凡是适合做演员的,现在周洁虽然没在旁边,他仍入戏很深。这一刻,他声泪俱下演得很真,比真的还真,就连他的父母,叔伯婶娘都信了。
“唉,没救了!没想到我生了个瞎粒子(子种种到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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