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谢家兄妹(2/2)

再加上，石头哥哥的渔网破了之后，就很少抓到漂亮的鱼了，全是一些平时见到的草鱼、鳙鱼，并且少年网到的鱼回到家一般都快死了，放进池塘里也养不活，一开始少年只是疑惑。

父母走后，小小年纪的小男孩和小女孩经历了沿街捡拾，小病大灾，人情冷暖，渐渐懂事看清生活，开始持家。

吃完了家本的男孩女孩，清清楚楚记得无油无盐的饭菜是如何难以下咽。长久吃糠咽菜，两小孩差点去往极乐世界法门的两人遇到了一位大姐姐。

大姐姐年纪也不大，听说才比石头哥哥大三岁，长得美如画。她好像什么都会，教会了石头哥哥撒网捕鱼，教过捕鱼网；教会了石头哥哥怎么花最少的钱买到最划算的东西，还教了小女孩如何煮菜煮鱼，写自己的名字、还教会了小女孩种菜，家里的两只老母鸡也是大姐姐带来的鸡仔养大的……

林粟看着在水底盘踞的鱼儿对它们笑了笑，一黑一黄一红一白一花一青与水底污泥形成反差色彩斑斓。

林粟牵着小女孩的手一大一小欢欢笑笑。小少年也随之跟着。

三人全部离开之后，水底悠哉悠哉的鱼儿，立即发生剧烈变化。黑色鲤鱼率先冲到水面来，大口大口吸入什么也没有的空气，另外两条红黄鲤鱼和青色草鱼紧随其后，接着就是一花一白的鲈鱼同黑色鲤鱼般争先恐后的吸入空气。

已经到了饭点，林粟在少年和小女孩的欢请下留下吃饭，可把两人忙活坏了，一个着火煮饭，一个煮菜。少年有条不紊的放姜蒜，加油盐酱醋。

在已经没有了三面墙壁的大厅中，三人围桌而坐。

一味姜醋闷鱼干和一个盐油青菜，三人静静吃饭，宛若一家。

小石头，姓谢。谢石、谢梦两兄妹。世事无常，让他本欢欢乐乐的童年以悲伤结束，他小小年纪早早当起家来。

当了家的少年，才知道：鸟为食亡，人为财死的道理，更是悟出还没听说但是已经知真意的“树到湖松散”和父亲打交道的酒道兄弟，和他完全没有主意的说，要了家里唯一的壮牛，他就全部帮办完。

少年记得他买了两副棺材帮挖坑埋坑，点了一些香和蜡烛，敬了三次酒走之后再也没见他来过。

亲戚乡邻更加过分，父母丧事时一个个全不见，头七之后开始登门，那几位少年有过见面之缘的亲戚看中了家里的农具，说是少年老爹赊账未还，拿作抵债，少年自然不许，高大的亲戚无情一把推开少年，后者重重撞墙，已无还手之力。便是妇女小孩也跟风作祟，田间地头的玉米全部被掰完一串不剩。

如蝗过境的被亲戚友邻们访问过后，少年家中清清爽爽，干干净净。

好在如今时过境迁，少年少女正充实着家境，墙壁上一条条鱼干，菜里的油盐，缝补好的渔网，还有渔网补回来放在池塘的鱼，菜地里生机盎然的菜，全是少年男女一步步努力的结果。

少年心里知道，这一系列变化全是谈笑风生的少女推动促成。但是这些还不够，还需要当家的他继续努力。

林粟挥手告别，说下次还会来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