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山上有座庙(1/2)
一条狗影纵的一跃,从窗台穿过,跳进屋内。低着脑袋嗅着,撒欢似得跑向了杨怀瑾脚边。
“嗯?”杨怀瑾一看是阿黄,丢了笔,将它抱进怀里,顺了顺毛。“你这小东西怎么来找我了?”
见它嘴里叼着个布袋,取下来一看,是几个白面馒头。
“谁给你的?”用力的挠着它的肚子,惹得阿黄“啊呜啊呜”的乱叫。
“呵”,杨怀瑾转念间就猜到了是谁,眼中带笑。“阿黄,你说这奴才对我是不是很好?”
阿黄听不懂人话,自顾自围着尾巴转圈,玩耍了一会才离开。
杨怀瑾看了看案上的笔墨,想起杨远山的一席话。
“你怎么能这么干呢?你想气死爹啊!今日我就打断你一条腿,看你还惹事!”杨远山不愧与杨怀瑾是父子,动不动就把“打断你的腿”挂在嘴边训人。却是一次也没实现过。
“爹,你不必动气。明明那人先伤人,我不过以彼还彼。也是给他个教训。”杨怀瑾并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何不好。
“你现在怎么戾气这么重?爹想着你也不小了,该娶妻生子,接手家业,你倒好—成天叫我操心!”杨远山想起了亡妻,不禁觉得愧对,老泪眼看就要下来了。
杨怀瑾煞风景的说道,“爹你的确是瞎操心,儿子总会娶妻生子,接手家业,一样不落的给您看。”
“罢了罢了,爹谅你是为了阿初那个奴才,不过害人断胳膊始终是你的错!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你知晓这个道理吗?哎—”杨远山气的瞪眼吹胡子,心里还是舍不得打他一下,谁叫这是亲儿子啊!
。。。。。。
怕了杨怀瑾再惹事,杨远山早早的安排好了。趁着杨怀瑾还在睡,将人连被子打包丢上马车,直接送去了太平山上的清凉寺,说是让杨怀瑾好好修养生性。
杨怀瑾醒来时,看了杨父留的书信,心里落了空:还未来得及与阿初嘱咐一二句呢。
下了马车,只见云雾缭绕处,一座青山矗立。
这二、百、三、十、六、层台阶啊!走的杨怀瑾差点吐血,有力气也不想下山了。
除了每日听听敲木鱼诵经,闲来无事也就只能找寺里的老和尚和小和尚‘谈谈心’了。
“小和尚,今日的面条可否加个蛋?实在不行加点猪油也成。”寺庙吃的伙食太过清淡,除了清汤挂面,就是米饭加焯水的青菜。素的杨怀瑾磨了磨牙,想咬人。
小和尚吓得一愣,慌忙双掌合十,“杨施主,此为大不敬,善哉善哉。”放下碗筷快步走了。
又指着瓦房道,“老和尚,我看你这庙里有些陈旧,上山来的烧香礼佛的人也不多,这每日香火钱也少。不如本公子帮帮你,教你些生财的法子?”
老和尚眉毛抖了抖,闭上眼,“贫僧看杨施主有些心浮气躁,不如看看静心经吧。”
杨怀瑾听了反问道,“你看经书是死的,能静心的只有自己,你们这佛法不行。要不要我给你们改改?”
老和尚感觉自己要破功了,望了眼菩萨平心静气道,“杨施主,世人愚昧,只求心安,您高明,若是想下山--”
一想到那二百三十六层台阶,杨怀瑾赶紧摆手,“不不不,我最近待得挺好的。”
自此,老和尚和小和尚见着杨怀瑾都绕道走。杨怀瑾见无人搭理,只好手捧经书晒太阳,
闲来无事烹茶养养花。没人伺候,也活的惬意。
在那清凉寺后面还锄了一块空地,栽上了山茶花。可惜只有茎叶,还未开花。
杨怀瑾望着望着,想着花开时,不知会是个怎样的美景。要不要喊阿初那个奴才一块赏花呢?
嗯,阿初。也不知伤好了没有。
被杨怀瑾念着的阿初依旧躺在榻上养伤,却不知杨怀瑾已不再府里多日了。
吴蓉背着个药箱准时来换药。杨府的下人见惯了,打了个招呼,也没人在意。
“小主子,这伤口处已在长新肉了,你要忍着点疼,今日换个新药,可能还会有点痒,你可千万别挠,化脓了可不好。熬过些时日,就可以行动自如了。”
“嗯。”阿初见这吴蓉有几分蕙质,想来不是穷苦出身。心想探一探她的身份,“你与殷楚是什么关系?我倒是不记得曾见过你。”
吴蓉眼睑下垂,像是憋了口气,却又轻轻叹了出来。“小主子不必担心,吴蓉只是曾受过先驸马的恩,当年那事出的突然,恩未来得及报,却是再也见不到恩人了。如今只想来弥补一下罢了。”
竟然是因为阿爹。阿初没料到,过了这么多年,还能有人因受过恩而来的。
“我阿爹,从来都是坦坦荡荡,心怀仁义。”
“是啊,救人于水火。”这吴蓉本是平州县令的女儿。其父得罪了权贵,遭人陷害含冤入狱,后遭掌掴拔舌之刑活活痛死。吴蓉上邺都投状,却屡次被撵。走投无路时遇上了驸马唐仁。诉上冤屈后,唐仁查了事情来去,有了真凭实据就当朝革去了那权贵的官职,吴蓉父亲才得以昭雪。
阿初想起了一件事,对着吴蓉问道,“你与殷楚都是怎么联系的?知不知道他现在何处?”
吴蓉摇了下头,“小主子,殷楚从来都是现了身才与我联系。”
以殷楚的身份,如今该是化了名,在哪里藏着呢。想到了殷楚,就想到了他口中的那位主子。
自己离开西蜀一别三年,期间也不曾见她派人找过,即便已经与殷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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