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路遇乱党,言而无信(1/3)
石闵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思绪着之前与刘德忠的对话。
“将军说的,确有此事,小女自小便异于常人,像是许多事情,从未有人告诉过她,她都总有惊人的表现,将军是从哪里听说的?”
“这个你勿需知道,只告诉我,刘知乐自小便认识本将军这事,你可曾知晓?”
“这……”
“放心,本将军既然救你,定不会伤害于她。”
“多谢将军!”
“说吧!”
“是这样,下臣一直没有机会告诉将军,寻常人家的孩子会讲话时,一般都是爹爹娘亲,而小女会讲话时,说的第一句话是:冉闵。”
“什么!你……再说一遍!她讲的第一句话叫什么?”
“冉闵!”
“……”
“不过还好,后来她再没讲过,下臣与家弟都认为那是孩子胡编乱造的行为”
“为何如此断定?”
“回将军,小女再没讲过此名。只不过,接下来的这些年,确实发生了太多怪事,其中一件,便是她每每梦呢时,口中喊的,竟只有两个字,将军可知,她叫的什么?”
“石……闵?”
“对!石闵,将军讲的没错,正是将军的名字,石闵!”
“你确定?”
“臣以向上人头保证,此事,千真万确!丫头听得真真切切,确是石闵,而这石闵是谁,我们无从得知,这本身就是件怪事。似……中邪一般!若不是将军对下臣有救命之恩,今日问到此事,又恰巧将军的名字叫石闵,小女梦魔之事,下臣是断不敢对外人讲的。”
“我知道了。”
“将军留步!”
“?”
“小女她……现在身在何方?将军可曾知晓……”
“她很安全。”
“下臣能见见她吗?”
“不能。”
“为何?”
为何?
若刘德忠讲的是真,那么,刘知乐怎知他真正的姓氏?关于这事,虽现在整个朝局知晓甚多,可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
十一年了。
当年父亲冉良被赵军俘虏之后,被先皇石勒赐姓于石,做了石虎养的冉良,从此更名石瞻,而父亲薨逝逾今已有整整十一年!
呵……冉姓?他自出生后便从未用过这个姓氏!父亲死后,才六岁的他就以石闵活着,直到今日,谁还记得他石闵姓冉而不姓石?!
只怕是,这个飘渺的姓氏,就连他自己,几乎都快要忘了。
可是刘知乐,她怎会知晓?
石闵一路走着,不知不觉间,他竟走到了刘知乐的营外,打眼看着刘知乐住的地方,眸中竟是空前的疲累。
不,他不能进去。
他还什么都没有做成。
他没有勇气再让人来揭他心口上那个长满恶瘤的伤疤。
……
十日后。
邺城宫廷,就着燕国慕容恪和他年仅十三岁的弟弟慕容垂攻高句丽,使得高句丽畏惧不已一事展开了三个时辰之久的朝议。
朝议的中心,莫过于燕国收复高句丽后,慕容皝迟早会来侵犯赵国,是攻是守?最终,深得石虎信赖的大将军李农以‘燕国远在东北,离赵国还有八百里之遥,外加燕国虽兵足,却不善战’为由,担出以守为则获胜,从而,赵国展开了一系列的巩守政策。
正所谓,君一言,忙断万人腿。
一时间,整个赵国,闹得人仰马翻。
正是这个期间,刘知乐的伤已痊愈,也开始了她走马上任的日子。
虽是如此,毕竟刘知乐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只要一想到幽州那满城鲜血,她就巴不得赵国的马都死绝了才好,哪里真想管理什么赵国的马匹?
她之所以去马厩查看,也不过是装模作样而已。
“冷将军,您看,下臣之前的管理可有什么不当之处,还请将军不吝赐教,下臣感激不尽。”
邺城军营马厩里,年近花甲的马监张长弓混迹官场多年,岂不知眼下的小儿背后之人是皇子石鉴和猛将石闵?
固此,对刘知乐格外敬重。
刘知乐赞赏地看着张长弓:“张大人实在过谦了,依本将看来,张大人监管军马完整无遗,马匹个个精强气足,哪里还需本将赐教?张大人,你说,是与不是?”
张长弓微微一愣,看了一眼远处那些瘦弱的马匹,再看着刘知乐含笑的双眸,忙不跌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一边塞到她手中,一面笑道:“将军说得是!将军满意就好,日后,若下臣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将军提示。”
刘知乐很自然地将钱放进怀里,笑道:“那是自然!那……本将军今日也累了,告辞!”
“恭送将军!”
刘知乐转身的瞬间,却听到一个熟悉的笑声。转眼看去,睛空万里之下的马厩走廊处,似耀着一层金光。而那长廊的木柱上,斜倚着一个满脸烂笑的红色身影。
见刘知乐看去,不由笑道:“冷将军这官当得,真让李某羡慕不已啊。”
张长弓面色一僵。
刘知乐对张长弓道:“不用理他,你走吧。”
张长弓点头称是。
直到张长弓走远,刘知乐才走向男子。
“你想怎样?”
李皓泽挑眉而笑,问她:“请本公子去香满楼吃上一桌?”
“可以。”
“真上道!”
李皓泽嘻笑着走向刘知乐,又一把搭在她的香肩:“走吧。”
刘知乐却是不走,只拿眼看着他放在她肩上的手。
“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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