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莱恩的公寓(1/2)

琼斯拿起高脚杯，里面是上好的朗姆酒，泛着金色透澈的光泽，走到莱恩身边，轻轻和他碰了一下杯，发出了清脆的叮铃声，金色的酒液和白色的牛奶同时晃动了起来。

琼斯靠在台吧上，喝了一口，扭头对莱恩说到：“明天起暂时你不用去码头了，我已经找人去和约翰船长说过了。去洛耶斯的店里，看看有什么你能用得上的，随便拿。”

莱恩点点头：“好的老板，要有大动作了吗？”

“是的！哦，对了，这些钱你拿着，这几天去吃些好吃的东西，去好好补充力气，拿着吧！我的孩子。”琼斯掏出一卷马克纸钞，放在了莱恩面前，伸手揉了揉莱恩那黑亮柔软的头发。

将高脚杯里的美酒一饮而尽，琼斯将酒杯放在了台上，弹了弹衣角，便转身离开，向酒窖走去。调酒师收回了高脚杯，放入水槽清洗，又慢斯条理的擦拭起来。

莱恩随即也离开了酒吧，回到了自己的公寓。他打开靠近门口的小小台灯，灯泡滋滋一跳，发出淡黄色的光晕，照亮了整个房间。

这是一间小小的公寓套间，位置在公寓里一层最靠边。透过里面的窗户可以看到栅栏外面边的街道。

房间里面东西很少，只有一张床，一个有些年头的衣架，一把小椅子和一张可以折叠的木板桌，还有门角边放东西的旧木柜。

但是房间看上去却十分整洁，床上的被子折叠的方方正正，看起来干燥净洁。衣架上挂着一两件格子衬衫和一件黄色的风衣。窗台上甚至还放着一盆小小的郁金香。

莱恩走到窗边，拿出小**子，给郁金香加了些水。然后拉下百叶窗，把窗户遮挡了起来。他突然蹲下身，藏把床底下的笨重的木箱子抽了出来，掏出小钥匙打开了箱子上面的锁。

箱子里面是一些平常的衣物和琐碎的物件，被井井有条的摆放着。他翻开衣物，在里面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是一摞摞的钞票，几乎把整个盒子都快塞满了，边上还有一些值钱的收藏品，比如金戒指，断掉的金项链，怀表……莱恩从怀里拿出了琼斯今天给他的那一卷纸钞，解开了捆住的皮筋，将钱压平塞了进去，然后盖上了盒盖子。

莱恩没有站起来，继续往床底下钻，掀开了床底下的木板，下面是一个挖好的凹洞，从里面拎出来了一个黑漆漆铁制的箱子，铁箱子上面有着精密的齿轮密码锁。

当他拨动齿轮打开这个黑铁箱的时候，空气都仿佛都变得寒冷了起来。里面摆列着各种武器，有锋利的短刃，奇形的刺刀，也有闪着寒芒的粗细不一的三棱钢锥。

还有带着尖刺的指虎，甚至还放着两把表面有着鱼鳞般花纹，如同狗腿形状的廓尔喀刀。这黑铁箱子里面简直像是塞了一个兵器库！

莱恩逐一拿起里面的武器，在边上放好了保养油和磨刀石，开始了保养与维护。莱恩拿起其中一把小匕首，比划了起来，匕首如同莱恩手上舞蹈的精灵，刺挑翻转让人眼花缭乱，闪耀着锋利的光芒，传来了划开空气的细微破风声。

做完这一切，莱恩满意的收好琳琅满目的凶刃，把铁箱塞回了床底下。再把木箱子也塞了进去，打开木柜，从里面掏出一盒飞镖。然后关上了灯。

整个人坐在椅子上，腿上摆放着放满飞镖的盒子，闭目养神了一段时间，等眼睛适应了黑暗。他便拿起盒子里的细小飞镖，手腕一发力，飞镖如同闪电一样扎在了挂在对面墙上的圆盘上。

莱恩没有停歇，飞镖一只接着一只飞跃，精确无比的击中了圆盘上的红心。

不到一分钟，盒子里面的飞镖就已经全部射完，全部密密麻麻的扎在圆盘中心处。

莱恩起身把飞镖一只只拿下来，然后又再次重复这个过程。圆盘的中心处很快又多了无数窟窿眼。

莱恩感觉再这样射圆盘很快就会报废，他有些心疼新买的圆盘，于是改变了策略，开始双手交替使用飞镖，在圆盘上射出字母，从a射到z，机械重复整整持续了一个小时。

直到胳膊手腕开始发酸，莱恩开始用修长有力的手指，按摩整个手臂，在一通手部按摩后，他感觉手臂有些舒适了，正散发着温暖的热量。

他重新打开了灯，脱下衣服和鞋子，走进小小的浴室，打开水龙头，开始搓洗起来。今天在码头斗殴，浑身出汗，身上尽是泥巴。

浴室里面有一块奶白色的香皂，这算是他花了不少价钱买回来的奢侈品。平时舍不得用，但今天实在太脏了，身上还有血迹。

他只得小心翼翼的拿起香皂，轻轻的往身上搓了一搓，又放了回去。然后用手和粗布浑身搓揉着，等洗的干净了，才开水龙头，把身上灰色的泡沫冲洗了下来。

用干布擦干净身体，换上干净的衣物，莱恩才感觉到真正的舒坦。他把脏衣物塞进了桶里，倒上了水，撒了些洗涤碱粉，准备泡着明天洗。

做完这一切的莱恩，正捧着从一本图书馆借来书籍，靠在灯边翻看着，遇到生僻的德文词汇，还得时不时还得翻看一下字典。

“你不能总是不识字，莱恩！我们国家几乎没有文盲！”

当年琼斯的话他一直都记在心上，他从未上过学，既没有老师也没有经过系统的学习，只能从图书馆借来书籍阅读。

很快，已经是晚上十点，汉堡城里的巨大机械钟楼，敲响了声音，悠扬的铛～铛～声音回响在了城市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