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负重忍辱发鸿志 卧薪尝胆成机缘(4/5)
放货物的地方,只是没有灯光自己才看不见。柳思齐脑袋冲着上方大喊道:“有人吗?有人吗?”喊了数声,没有人回答他,周围是死一样的寂静。柳思齐心里一惊,心想:“此处若是没有人来,我岂不是要死在这里了。”他如此一想一下子心跳加快起来,腿也吓得发软。他四周摸索着,这个存放货物的地方空间极大,到处飘散着药材的怪味。柳思齐摸了摸一个麻袋,硬邦邦地被塞满了小块的东西,里面放的显然都是药材。
柳思齐努力回想了一下,自己撞见王云山与湖生私下见面,然后不知被谁打晕,醒过来时便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了。他一想到湖生,又摸到了手边的许多药材,忽然想到芸儿今天才告诉过自己,凝碧宫人多,存放的药材也多,想来此处就是凝碧宫里存放生药材的地方了。如此一想,柳思齐心里又有了一丝希望,只要配药房的人前来取药,肯定就会发现自己,到时候自己就能获救了。
可是柳思齐又转念一想,配药房取药一定有固定的时间,如果这十天内都无人来取药,自己岂不还是会死在这里。他一想到此节,心里又是一阵绝望,自己身边都是各种药材,也没有水,如果真的是十天之后再有人来,自己只怕已经是一具被药腌透的干尸了。
柳思齐四处摸索着,希望能够找到出去的门。可是这个储物的地方设计极其古怪,看不到一丝外面透进来的光亮,柳思齐摸索了半天,摸到的要么是麻袋,要么是凹凸不平的墙面,竟然找不到一处出口。
柳思齐顺着墙面滑坐在地上,心里一片空白,他没有想父母和妹妹,也没有想舒州渡少女,更没有想到冷倩芸儿这些人,他只想到自己竟然要在这个地方断送一生,不知是悲凉还是讽刺。柳思齐脑袋向后一仰,抵在了墙上,墙壁的冰凉透着衣服传到了他的后背上,哀叹道:“原来我竟然是要在这个地方饿死吗?”
中午饭因为王云山的缘故,本来就吃得不多,下午因为冷倩的话发狠练了一下午的功,柳思齐这时又没有吃晚饭,肚子里早就空空如也。他摸了摸周围,都是麻袋装着的生药材,别无他物。
柳思齐灵机一动,心想:“这药材本来就是可以吃的,不如就吃药充饥?”可是转念一想:“不行不行,我又没有学过药理,这里的药我都不认得,若是吃了相冲的药物吃死人可怎么办。”他想来想去,忽生一计:“我找一麻袋可以嚼得动的药,然后只吃这一麻袋里的,不就不会药性相冲了吗?”
如此一想,柳思齐心里又起了指望,他赶紧站起身来,摸索着身边的麻袋,搬到身前用力扯开,拿出一小片尝尝硬度和滋味。柳思齐连尝了好几袋药材,要么硬如老树皮,无法嚼动,要么就是苦如胆汁,无从下咽。
柳思齐又搬下来一袋药材,拆开来尝了尝,这种药材是一个个硬硬的小方块,吃在嘴里口感有些像风干了的老萝卜,有些苦涩,但也可以勉强下咽,回味过来竟然还有些甘甜。柳思齐决定就吃这一包药材,为了区分,他将其他几个麻袋踢得远远的,只将这一袋贴着墙,放在自己的身边。
柳思齐嚼了几口“老萝卜”,肚子里也没有那么饿了,心神也渐渐平静了下来。他怕到处走动找不到方向,于是贴着墙壁躺了下来,准备休息一会。柳思齐和衣而卧,左手正好贴在墙上,他觉得无聊,手指顺着墙壁上凹凸不平的痕迹摩挲着,墙壁上这些痕迹甚多,触手即是。柳思齐摸着摸着,突然觉得这墙上的凹痕有些诡异,伸出右手摸了摸,竟然摸出了一个“安”字。
柳思齐一下子坐了起来,登时睡意全无。他双手在墙壁上摸索着,墙壁上的凹痕大概只有一人多高,柳思齐伸直了胳膊再往上摸时,就已经没有了。显然,这些凹痕是之前一个身材不高的人以某种方式刻在墙上的。柳思齐顺着这些凹痕摸到了墙角处,最靠墙角的凹痕只有一小部分的墙面上有,其余部分则是光滑的墙面。他顺着墙角摸索着,凹痕组成的文字隐约可识,正是“夏侯家训”四个字。
柳思齐心中大奇,想道:“为何会有人将家训刻在此处?何况凝碧宫世代都是冷家的产业,为何刻的却是夏侯家训?”他仔细一想:“莫不是冷倩的妈妈娘家姓夏侯?”这个想法只是一闪而过,他立刻就想到了王云山既然叫冷御风“姑父”,那冷夫人娘家定然是王家,而不是姓夏侯的。
“诸事父母,自大舜至今,称孝子者,班班可考,步武甚难。”柳思齐往前摸索着,他努力地想认出摸出每一个字,可是有些字笔画甚多,笔迹也有些古怪,柳思齐摸索了许久,认出几个字。他只觉得这些字间架结构和字帖上的字体颇为不同,少时练习写字时,先生总教写字要横平竖直,撇锋捺脚,上下形高,左右体宽,可是这墙壁上的字结构凌乱,只勉强可以识别得出。
柳思齐手指顺着这些凹痕划过,心里也在默默想着笔画走势,不知为何,身体里竟然有一股气流也跟着自己的心意,按照笔画的走势顺着经络游走。柳思齐摸索完一行字,那股气流也随着最后的笔顺归入到丹田气海,他深吸了一口气,顿时觉得呼吸畅快了许多。
但凡江湖上的功夫,都有内家和外家之分,内家修身养性,学的是吐纳呼吸,化存内力之法,而外家功夫学的则是各种掌法拳法,斧钺刀剑。柳思齐之前学过的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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