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录 急转而下(2/2)
”县官一愣,反被廉宰相回眼一瞪,顿时收住了声,只能诺诺地应道:“是。”一个腾空而起,吕懿被四个衙役从下往上抬起,怕让他逃脱了一般、也怕他随时发狂吃人了一般。他就这么被扛起,也不松绑,就这样生生地从堂内押回了地下的牢狱里。
“大人,你怎么。。。?”县官还是忍不住问道,明明严刑拷打、再行火刑示众,这案子就算结了。怎么宰相他还整出这么一出?也怕是自己不在这儿的这段时间,县官会不听旨意乱来,索性他耐起性子,向县官解释道:“这怪物已是将死之人了,你不必操心。待老夫回宫禀报圣上,再作处理。你可千万不可私自动刑,就怕他随时发狂,到时就算是圣上治得了他,你恐怕也得落个罪名不成!”听完这番话,县官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只好频频点头,以示忠心。
语毕,廉宰相便驾马北去,刻不容缓地赶回城内。
暮色渐渐垂帘,远际天边的云霞被染得一片通红,赤与金揉捻混合在一起,隐约从云层里透出的光芒。之鹤轻叹了一声,收回了目光。低头抿了一口浊酒,苦涩的辛辣涌上心头。面前这棵萧然素裹的枯树,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在这秋风瑟瑟的夜里,止不住地抖落着,却不见半片叶子掉落。
“国主!”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不用回头看便知来人是廉宰相,之鹤背着他,淡淡地应道:“什么事。”
“吃人怪一案有新的进展,不必处刑,他也将死!”
“什么意思!”之鹤果断回过身,神情严肃地看向那位风尘仆仆的老者。吕懿、他快死了么?心情像是被惊动的池面,一波荡着一波,久久不能平复。
“老臣在他背上,发现了奇怪的印记。仔细一查阅古籍,那可是七梅记。凡有此记者,每长一记,寿命则少一天,七日内必死无疑。”酒杯不经意间从手中滑落,零碎成一地,发出清脆地响声。之鹤有些失了神,却吓得廉宰相不禁扶住了他,生怕他下一秒也跟着倒下一般。好一会儿,之鹤才从中缓过神来,道:“把他押回宫内,交由朕处置吧。”
廉宰相抬起头、一个错愕,却从他面容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老臣遵旨。”
“退下吧。”
看着夕日沉沦,月悄然上了枝头,之鹤转过身,便回了寝殿。
牢狱里湿湿冷冷的,吕懿蜷缩在地上,手脚上的勒痕此刻变得不再鲜红,有些乌黑发紫一般。单薄的囚衣仿佛耐不住这秋风一般,他瑟瑟发抖着,手脚冰凉。来这儿已有一个多月了,欢声笑语、喜怒哀乐、都已经历过了,本该满足,为何心中却有种不言而喻的感伤呢?
“若是临走前,能再见你一面,那该多好。。。”他喃喃自语着,像是在默默祈祷上天一般。虽然他自知,只不过是自己的奢望。
“回去了!”忽然眼前几个乌黑的人影从远处而来,吓得他缩回角落里,静静地盯着前方。人影愈走愈近,牢狱的灯火忽明忽暗,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吕懿眼前。
“是你?”带头的正是廉宰相,吕懿有些愕然,不是他下令关我入牢狱的么,怎么如今却放我出去?又要带我去哪呢?
像是看穿了他满肚子的疑问,廉宰相道:“去了你便知是何地了。来人,把他押回去~”
“是!”身后冒出几个黑影,齐刷刷地打开了牢门,从角落里抓起吕懿,便向门外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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