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1/1)
最近太子的戾气非常重,胤禛也并不想和太子再说下去,寒暄了几句就借口有事打道回府了。/p
望着胤禛远去的背影,胤礽搔了一下脑门,回到了酒桌上自斟自饮起来。/p
“太子爷……”朱庆国略一沉吟,还是开口说道:“如今四爷和十三爷把礼亲王一脉得罪了个干净,咱们是不是还是避开一点儿?”/p
朱庆国是太子师傅汤希国的弟子,也是太子的侍读,为人轻浮孟浪,善于掩饰,只是因为学问好,才留在了东宫之中,汤希国是个正人君子,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人,人情世故的东西本来就不是很在意,还只望着他能劝导太子向善学好,只是不清楚太子很多不好的习惯都是被他传染的。/p
“避开?”胤礽猛地一下子灌进去一杯酒,冷冷的说“怎么避?我再避开他们,我就真是孤家寡人了……这事我想的明白,礼亲王这边是翻不起什么大浪了,本来就没有什么实权,能如何?到底是老八他们狠,在老爷子身边埋了这么个狠角色,可真是厉害啊……”/p
朱庆国眉头一挑,淫笑道:“太子指的莫非是?原来养心殿的那个宫女?”/p
“除了他还有谁啊?你没看老爷子最近神采奕奕的,哪里像是大病初愈,”/p
“这还不简单,咱们也去江南挑几个绝色,再借着漕运或者织造衙门的口子贡上来不就行了……我就不相信陛下能宠她几天,太子休要发愁,我过几天就去江南去办,给太子解忧,如何?”朱庆国谄媚的笑道。/p
胤礽的心里正烦着,听他这么轻描淡写的,更是心里燥,把酒杯往石桌上一放,骂道“你放屁!要真是这么简单的事,谁不会做?长的好就行?关键是能抓住老爷子的心”/p
朱庆国一看胤礽发火,就知道他心里不痛快,之前为了礼亲王的事,也着实愁了一阵子,怕担了干系,得罪宗亲,后来也是听十三阿哥胤祥说礼亲王头了胤祀,这才下定了决心不管这闲事的,胤礽本来就多疑且怕担待事情,如今看着又要被胤祀反超,自然是心里十分不痛快。/p
朱庆国赔笑着打着自己的脸:“我的太子爷,您可别动怒,奴才见识浅,说话也没分寸”/p
“不是你见识浅,你我是遇上劲敌了,老八,老九,老十,十四他们合伙,能干的过他们?老四又是个死心眼,老十三这就是个冒失鬼……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当了快三十多年了太子了,在众臣还不如老八!这鬼日子,君不君臣不臣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啊”/p
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狎昵恶少久必受其累,胤礽始终不明白这个道理,就在这话说出口的第二天,就暗暗的在宫中传了起来,什么版本的都有,最要命的就是“我当了三十多年的太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p
康熙刚从畅春园回养心殿,就知道了太监宫女们在私下议论这事儿,乍一听的时候,气的脸色陡变,他只道胤礽是乖戾没有担当,如今竟然是心中没有君父!甚至话中有盼着自己早登极乐的意味。/p
可是平静了一会儿,却又知道这事儿自己不能发作,发作出来只能让当初举荐其他阿哥的臣子看了笑话,但是他还是要弄清楚,究竟是在什么情况下,太子竟然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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