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飞花蒙日月 难知天地清(2/6)
强她们的实力。”紫芸突然想到锦书和杨洵之在房顶有说有笑的那一幕,她的脑中一片混乱,她止不住地胡思乱想,止不住地去嫉妒,若果真如陈霞所言,自己又是被锦书置于何地?她把锦书视如姐妹对待,可换来的却是背叛,她慢慢走回屋内,倒在床上,想到娘亲的离去,泣不成声。
陈霞知道她心情不好,不想自讨没趣,悄声离去。
锦书被单独关进大牢中专为女囚改建的监房,等待明天的提审。
牢房中潮湿恶臭,灯火暗淡,锦书从未住过这么肮脏的地方,她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到现在为止,她还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相信,身正不怕影子歪,一旦他们查明这事和自己没有一点关系,自己就能恢复自由,她静静地等着,迫不及待着明日的到来。
她透过窄小的窗户看着天空由黑变白,牢房里还是没有动静,没有开锁的声音,没有脚步声,直到日头高悬,中午时分,一个佝偻的老者才慢腾腾走进来在锦书的牢房门边放了一碗几近馊臭的汤饭。
锦书连忙问道:“老翁,他们什么时候才来提审我?”
老者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急着想要被提审的犯人,说道:“我说小姑娘,你犯的罪可是杀人的大罪啊!一经提审,你就命不久矣了。”老者的声音干哑粗沥,在这空荡的牢房中显得格外阴森。
“可是我没有杀人,我是被冤枉的,他们一查就清楚了!”
老者不禁笑了两声,说道:“进到这里来的人没一个不说自己是被冤枉的,可也没一个能活着出去的,一经提审,不管你冤不冤枉,都只能做个孤魂野鬼,你要是有些银钱,我还能让你好吃好喝几日,也不至于做个饿死鬼!”
锦书听他这么说,靠在墙上,全身发软,她喃喃说道:“府衙不是为了百姓伸张正义主持公道的地方吗?我没有杀人他们凭什么定我的罪?”她想到自己问心无愧,又振作了精神。
老者看她一身丫鬟打扮,又听说她是个孤女,想来也捞不着几文钱,摇了摇头,懒得与她多说,提着食桶离开了牢房。
老者前脚刚走,捕快后脚就进来,打开牢门说道:“何锦书,刘尚书要提审你,快走!”
锦书被两个捕快推搡着来到公堂之上,她一夜没睡,又没有吃东西,头眼发昏,只知道自己被押着跪在地上,身后的门外站满了老百姓,指着自己议论纷纷,看那情景,当真把自己当作了杀人犯,她转过头望去,却是一个也不认识。
刘尚书看她左顾右看,一拍惊堂木,声音严肃地说道:“堂下所跪之人可是仙垟镇何锦书?”
锦书被惊堂木拍桌的响声吓了一跳,抬头看去,只见案桌前坐着一人,身着紫色圆领襕袍,腰跨玉带,年过四旬,相貌威严。
锦书点头道:“是婢女。”
“你既承认你是何锦书,你可知罪?”
锦书头脑虽昏沉,意识却是清醒的,案件未经审理,这刘尚书便发此提问,她心中气恼,摇头道:“婢女何罪之有?请尚书明示!”
刘尚书看她说话倨傲,有些不悦道:“你家主母于两日前在府中暴毙而亡,经仵作查验,长史夫人是被人下了毒,一种是藏在胭脂粉里的腐骨草,这种毒草经过提炼可令人毁容,而另一种是她身旁红枣莲子粥里的砒霜,有下人作证,亲眼看见你去厨房将红枣莲子粥端进长史夫人房间,而且在你的床下搜到了砒霜之毒还有长史夫人的贵重首饰。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
“什么?”锦书惊道:“我根本没有将红枣莲子粥端给夫人喝,夫人待我恩重如山,我为什么要害夫人?这根本就是栽赃诬陷!指证我的人是谁?敢出来和我当面对质吗?”
刘尚书看她还在狡辩,说道:“事在是非,公无远近,本堂定会令你心服口服,俯首认罪!传人证!”
不一会儿,便有两人走上堂来,锦书转过头看,一人是在长史府做了大半辈子仆人的赵婆婆,一人却是将锦书恨之入骨的陈霞。
陈霞诬陷自己,锦书早有所料,可她没想到赵婆婆也会指认自己杀害了夫人!
刘尚书对两位人证说道:“你们将当日所见所闻从实讲来,若有半句虚言,本堂饶不了你们!”
陈霞先说道:“回尚书,婢子早就察觉何锦书心术不正,她总是喜欢偷拿东西,夫人宅心仁厚,以为她只是拿些糕点孝顺她的阿婆,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曾在她的床下发现夫人的首饰,她怕我揭发她,不仅以武力相威胁,还说若是我告诉夫人,她就咬口是我与她一起偷的。无奈之下,我只好屈服于她,府中的人都看到过,她曾经在后院中殴打过我。夫人去世那天,我看到夫人发现一件贵重的首饰不见了,她叫来好几个仆人帮她寻找,锦书怕事情败露,所以才用砒霜毒死了夫人!”
锦书越听越气,这些事全都是陈霞编造的谎言,她猛地站起来,冲过去就要打陈霞,口中骂道:“你说谎,你这个骗子,我没有偷夫人的首饰更没有毒害夫人,你为什么要害我?”
陈霞看她怒气腾腾冲过来,吓得往捕快身后躲,叫道:“快抓住她!快抓住她!她又要打我了。”
两个捕快急忙将锦书抓住,把她按在地上,刘尚书看锦书狂性大发,一拍惊堂木,大声斥道:“何锦书!公堂之上岂容你捣乱?你若再不收敛,当心大刑伺候!”
锦书喘着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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