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1/3)
沈泽第二天在海浪拍打礁石的声响中醒来。
昨天他睡得晚,但却没有睡意,早早就清醒。
他拉开帐篷帘子,带着水汽的湿咸空气灌入鼻腔,看了眼时间,才五点多,林棉的帐篷一点动静都没有。沈泽想到林棉那天赖床的举动,笑了笑——小姑娘这会儿应该是爬不起来的。
今天天阴沉沉,阳光被厚重的云层遮蔽,天空是淡淡的雾霾蓝。
难得没有摄像跟拍,沈泽漫步目的在海滩边散步。天一点一点阴沉下来。沈泽打量着阴沉的天色,眉头轻轻皱了一下。
——怕是要下雨。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就雨下了下来。
热带地区的雨来的又急又大,沈泽手头没有雨伞,一路小跑,钻进帐篷里,联系工作人员,给两人来送伞。
雨水噼里啪啦的打在两人帐篷上。
林棉一向睡得沉,还是被吵醒了。
“额嗯——”林棉睡眼朦胧的睁开眼,从头顶透光的那块透明塑料布上看过去,上面布满的水珠,看不见外面的情形,只觉得外面天色昏沉。
热带的风雨来势汹汹,虽然帐篷里面没湿,但已经被风刮的有点儿晃。
“沈叔——”林棉扯着嗓子喊,声音慌乱。
“我在——”沈泽在噼里啪啦的雨点声中捕捉到林棉的声音,扯着嗓子安抚她。“我已经联系了节目组的人,这地方离酒店的住宿区有些偏,来给我们送雨具的人已经在路上了。”
一阵风吹过,帐篷也跟着风左右摇摆,林棉下半身还在睡袋里,蜷缩着身子,战战兢兢问到,“这帐篷会不会塌啊——”
“不会——你别胡思乱想”
林棉嗯了一声,蜷缩着坐在帐篷列,窗外雨声阵阵。
她觉得脸上痒的厉害。大概是被蚊虫咬了。
昨晚睡在睡袋里,手脚都后被包裹住,没什么大事,只有睡觉时不安分伸出睡袋外的右手被咬了一个小包,但脸还暴露在外面脸可就惨了。
林棉摸了摸,感觉额头上、脸颊上至少又四五个包。
越摸越痒,还在录制节目,林棉知道不能乱抓,只能忍着,难受到不行。
没过一会儿,工作人员就来了。林棉隔着帐篷,在雨声中,听着沈泽和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交流。
帐篷唰得被拉开,沈泽身上的衬衣和裤脚已经湿了,将雨衣递给她,说到:“大暴雨,得下一阵。穿上雨衣快走,这地方海拔低,等下海水漫上来,就麻烦了。”
沈泽一边说一边摊开雨衣,准备给林棉穿上。
抬眸看向林棉时,愣了:“怎么被咬的这么厉害。”
热带地区的蚊虫毒,一咬就是一个大包,搞不好还会肿起来。
林棉本来就皮肤白,被咬了就愈发吓人,红彤彤一片,被咬过的地方红肿起来一大块,额头上一个,脸颊上三个。
“被咬了。”林棉可怜巴巴。
“昨晚被咬了没感觉么,怎么睡得那么沉。”
“我昨晚忘了这茬儿,该给你喷点驱蚊喷雾才对。”
说起昨晚,林棉忿忿的咬了下嘴唇——要不是你昨天偷偷摸摸打电话,我怕你发现我听到了,只好装睡着,动都不敢动,我哪里会被咬得那么厉害。
“好了好了,回去给你抹药。”
“沈老师,快些,涨潮了,酒店工作人员催着我们快点走,他们好收拾帐篷,我们这边也还要拆一下帐篷里的摄影器材。”
“好——”沈泽手脚麻利替林棉套上雨衣,把她的帽子拉起来盖住头,拉起她的手,“咱的动作快点了。”
林棉看着两人交握在一块的手,想到沈泽昨天说的“演戏”那句话,不自在的挣开沈泽的手——没有摄像头了,那就没必要演戏了。
“怎么了?”
“我自己走。”林棉声音平静。
天空像被捅漏了一样,雨水倾盆而下,温度也跟着降了下来。
林棉一出帐篷,风一吹,身子也跟着一颤。
雨衣能这挡住雨,但薄薄一层面料,并不防风。风从各种缝隙间灌了进来,甚至将雨衣都吹得鼓起来。
“冷啊?”沈泽连忙将她拉到自己身子另一边,“你站我这边,风小一点。”
沈泽住处离露营的地方近一些,雨势太大,林棉也就跟着沈泽一块回了她的住处。
两人都穿的是短袖长裤,进到屋内时,虽然雨衣挡住了大半的雨,但还是免不了裤脚被打湿,手上也全是雨水。
屋内无风无雨,气温比外面高一些,但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还是不舒服,加上脸上被咬的地方又痛又痒,更加难过。
林棉还穿着睡衣,单薄的面料。之前忙着赶路,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现在就觉得尴尬了。
沈泽从浴室拿出一条酒店提供的新毛巾,递给林棉:“快擦擦。”
林棉接过,擦了擦湿漉漉的水珠。
沈泽注意到她身上的睡衣以及湿漉漉的裤脚,移开目光,道:“酒店提供的浴袍,有套我没有穿,你先套着,我让工作人员给你拿衣服过来。”
说着,脚步加快,替林棉拿来浴袍。
直到浴袍罩在身上,有了点暖意,林棉才觉得身上舒服些。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很快替她拿来衣服换上,身子恢复干爽,她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但没过一会儿,也不知是被蚊子还是被虫子咬过的包愈发的痒。林棉想伸手抓,一碰到自己发烫的脸颊,又缩了回来——还在录节目,抓了会留下痕迹,还是忍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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