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狼顧之相司馬懿<3>(2/3)
。微微一笑,把酒碗推過去,到了一杯濁酒。「這酒不錯。隨比不得陽城裡的那些名酒,卻別有滋味。公子不妨嘗嘗?」
朱升也不客氣。端起酒一飲而盡,然後重重的放在案上。
「升今日特來拜訪,想必先生已經猜出端倪。」
好傢伙,當真是開門見山,一點都不打彎兒。司馬懿不由得笑了,捻起一粒醃黃豆。放進口中咀嚼片刻後。歎了口氣說:「公子說笑了。懿不過一介腐儒,如何能知曉公子來意?」
「你若是腐儒。只怕天底下地儒生,都爛掉了!」
朱升目光炯炯有神,雙手撐著案子。他個頭本來就高,這麼一撐起來,令人更感壓迫。
「升一武夫,不懂得拐彎抹角。我想請先生助我,不知可否?」
司馬懿眼中閃過一抹冷芒,輕笑道:「公子說笑了,懿如今不就是在校長帳下效力嗎?也是如今抵抗黑山賊的盟友啊。」
「不是。升說的是,請先生助我。」
說完,朱升一聲厲喝:「來人,把東西抬過來!」
一輛摩托車在酒肆前停下,兩個熾天使抬著一個沉甸甸的金絲楠木箱子走了進來,蓬的放在一旁。
朱升伸手,潘鳳把一柄六尺長的砍山刀放在他手中。
然後砰的就砸在桌子上。
「公子,這是何意?」
朱升對潘鳳使了一個眼色,笑呵呵的說:「聞先生有智謀,兩年前在家的時候,曾遇人。其餘眾人皆無人色,唯先生言:我為大漢謀生,太平道居心叵測,有不臣之心,如果現在不加以壓制,日後定會成為心腹大患……升深感才能淺薄,故而想請先生來幫我一下。」
說著話,潘鳳打開了箱子。
裡面卻是一塊塊地金餅,大的有十幾斤,小的也有一兩斤,閃著灼灼地光彩。
司馬懿有點無法平靜了!
不是因為那黃金,而是因為朱升所說的,確有其事。
不過此事並不為人知,甚至回家後來家人都沒有說,這朱公子,又是從何知曉呢?
朱升一指黃金,說:「若先生答應助我,這裡有五百金,當歸先生所有。先生國士無雙,自然不會把這區區黃金放在眼中。只是升愚魯,不知如何表達敬意……先生助我,升當以師待之。」
司馬懿怔怔地看著朱升,心裡面已經是亂成了麻。
以師待之,這可是對一個士人最高的獎賞。古人師同於父,周武王待姜尚為父,而創八百年大周基業;齊桓公小白視管仲為仲父,開創了五霸春秋的局面。如今,朱升居然說出這樣的話,難不成他想要……
猛然打了一個哆嗦,司馬懿偷眼向四周觀看。
酒肆已經被熾天使層層包圍,門口有潘鳳,正對面還坐著朱升。
想逃走,根本不可能!
司馬懿猶豫了片刻,看著朱升,神色複雜的說:「若我不答應呢?」
「很簡單,我這裡有刀,若先生不答應,升一刀砍了先生,就這是這個樣子。」
說著,鏘的拔刀出鞘,森寒地砍刀鋒刃對著司馬懿,橫放在朱升的面前。
「請先生選擇!」
司馬懿不禁苦笑:真是個爽快人啊,爽快地……爽快的讓人沒得其他選擇。
不過,如此果決,也許真地能成就一番大事。
沉吟了片刻後:「若懿答應了,日後公子難道不怕?」
朱升大笑道:「我若怕先生反悔,今日就不會坐在這裡。仲達先生,升把話說明白了吧,數日前,升派一精壯人馬前往河內,持東漢書院王允校長的關防印信,先生當知道他們是去幹什麼嗎?」
「豎子爾敢!」
司馬懿驚怒。眼中寒光閃現,直視朱升。
而朱升毫不畏懼,在面對著這個被稱之為狼顧之相的人。若說心裡不惶恐那是扯淡。可他更知道,在亂世時代,主擇臣,臣亦擇主。似司馬懿這樣的人,雖說算無遺策,但並不能說他毫無情感。此時他只要有一點露怯,就無法鎮住對方。不能鎮住他,就不能得到他的真心效命。今天的舉動。朱升是在思索了很長時間才下決心。
司馬懿的手在輕輕顫抖,看得出他很憤怒。
可是,憤怒又能如何?
面前的這個傢伙,看得出是個心狠手辣之輩。
若是不答應,他可是說得出做得到,即便自己真的是皇帝,他也會拎刀砍殺的。
答應,不答應?
這是一個生與死的選擇。
並且。這已經不再是司馬懿一個人地生死。還關係到他的家人。
朱升如同一尊石佛,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細目再一次瞇縫了起來。如同睡著了。
握刀地手,青筋畢露。
他靜靜的等待著司馬懿的回答,而潘鳳,也都是一言不發。
「你要我如何助你?」
「保我一家無憂……」
「只是這樣?」
「若我連家人都保不住,還說什麼狗屎的豪言壯語?」
司馬懿錯愕,片刻後突然大笑起來,「公子說笑了,令尊朱中郎,如今風頭正盛,他日出將入相也是指日可待。誰敢動您家人,誰敢觸您鋒芒?公子這不是杞人憂天?」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先生莫欺我,若說你看不出其中的利害,那才是鬼話。升曾聞:生於憂患而死於安樂。若不未雨綢繆,他日大禍臨頭之時,又如何是好?」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司馬懿默默的念叨了幾次之後,再次沉默了。
酒肆裡非常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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