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怀璧其罪(2/4)

“婧姑娘恕罪，我们……”

“那就是知道了！”阿婧顿时觉得一丝空乏，她身边的人都如此隐瞒她，竟觉得这个世间，如此的虚伪。“你们可还记得非意临死前模样，那般的无助，那般的凄惨。你们早知却不救，把她作为棋子般的利用，呵，真是可笑，可笑她为雪羽楼铸了那么多年的神兵，到头来却是死在自己人手里！”

讽刺，莫大的讽刺！说白了就是在羞辱，三护法如今手中的神兵都是非意辛辛苦苦铸造出来的兵刃，可是最后，在她心心念念出嫁的时候，却被自己人算计，死在了自己最敬重的楼主的阴谋之中，这难道还不可笑吗？

三护法不语，好像字字珠玑，说中在他们心上，一点都不敢反驳。

“姑娘，楼主在修养，您身上戾气太重，不可！”夏昭离拦在阿婧面前，阻止她进入白楼，其实就是阻止她跟沈绛的额争执，他们心里都明白，这又是一场暴风雨了。

“他身上的戾气，不会比我少——”

她这一生都在为沈绛卖命，杀沈绛下令要杀的人，做沈绛下令要做的事情，听沈绛的命令，必须服从。而现在，她为了她的朋友，她就想做一次自己，做一次真正的息婧宸！

这一次她不是紫薇星主，她就只是来为朋友讨公道的人。

进了石阁才发现沈绛缓缓慢慢地从旁边的石墙房间中出来，看脸色确实是不太好，确实是有病修养，但他好想知道阿婧回会来，一直等着那个时机出来，一直等着阿婧回来见他。毕竟他也是担心阿婧的安危，担心她会在北郡出事，担心她会有什么意外，担心她的一切一切……

可阿婧不担心！

“你回来了。”沈绛语气有些缓慢，应该是气血翻腾，还未恢复，显得一丝虚弱。

“对啊，我回来了，从掩陵回来，你也可以把我想做与掩陵勾结，他们放我回来了……”

“阿婧，你这是什么话！”忠言逆耳，这话确实不怎么好听但是说的却是事实，在这楼中，的确是有人这样怀疑她。

“真心话……我就想问一问楼主，你可有对楼中任何一人有过真心，还是我们都是你棋盘上的棋子？从一开始救非意回来，就是你下的一盘棋？”

“我承认，我是利用了非意，利用她铸她的技术。要她嫁给风霁，就是为了让风家在宋临悉的面前露出马脚，让他们互相猜疑，最后重创北郡……可是，可我没有利用你！”沈绛说这句话的时候骤然上前，想要握住阿婧的双手，可是阿婧逐渐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他的温暖。

“你一早就知道风霁是假意，你猜到她会死在婚嫁路上，你阻止我前往，是怕我看到吗？这么多年来宾主尽欢的情谊，也

是假的？她算什么？棋盘上一个被你用完了就抛弃的卒子？”

沈绛沉默不语，阿婧好像是说中了，没有话再反驳了。“这么多年，你为了你的霸权牺牲了多少人？你可还记得巧儿，你可还记得你怎么辜负她的么？”

“别说了！”

“为什么，你不敢听？”

颜巧儿，现在是拜月教的代任教主，但是在此之前，她确是雪谷老人坐下唯一的女弟子，也是沈绛的师妹，小时候一直青梅竹马的女孩子。因为巧儿无权无势，沈家一开始也是庇荫在萧停云的麾下，但是沈天鉴有野心，蓄谋已久，要自己儿子去结交许多能人义士，紫微星主就是其中之一。但是巧儿不可能一直无名无份的待在他身边，她没有任何的势力背景，呆在沈绛身边也会阻碍他称霸的道路。到最后不辞而别，沈绛也未曾寻找过她，小时候那么多年的情谊，也因为自己的称霸之路而被断绝的一干二净。

沈绛，的确是有一些的狠心了。

“你怕什么？怕她阻碍了你称霸的路，怕我们任何人成为你称霸之路上的绊脚石？所以你一步步算计，算计我们什么时候该死，什么时候能活下来？还有花溪，你敢说你没有对她动过感情吗？那当初在我师父面前，你又是如何承诺我的呢？”

“别说了！”此时此刻，听到了阿婧刚刚的言语，沈绛已经说了第二遍的别说了，但是阿婧好像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沈绛的额怒火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蹭蹭蹭”的上升，就等着哪一刻阿婧触碰到他最深处的伤疤，而爆发出来了。

“你作为雪羽楼主，丝毫不顾及手下的安慰，任何事情都以牺牲为主，只为了巩固你自己的大权。我都已经把陌渊和岚雪阁还给你了，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身边的人呢？这次是非意，那下次是谁，是司苒？是宁惋？小榭？还是我啊？你什么时候要我死啊？”

“够了！”

“不够，我知道你生气了，可我憋着不舒服，这么多年我在雪羽楼受的委屈，我又能向谁去说？……楼里都在传我们情感异样，我就想问你一句，你又把我当做你的爱人吗？还是你当初那般的柔情，都是把我当做了巧儿的替身？还是我们都是巧儿的影子？还是你真的喜欢上了那个狐媚胚子！”

听到这里，沈绛着实是气得不行了，他很难想象阿婧竟会把他想象成这般样子，听说辞在阿婧眼里他竟会是这样的人！

伸出手，多么想要掌掴阿婧，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行。手掌在临近阿婧脸颊的瞬间停止，停在她的脸庞前面，顿时愣住了。

“你打啊，把我打的清醒一点，这样我才不会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