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单元第二百三十节(3/4)

“朝廷之中，如今许多职位都空着，是不是招募一些人来补缺呢？”放勋说：“没人占据这些位置要好过这些位置被坏人占据，什么时候局势安定下来，我也会亲自去寻访人才，但愿上天垂青，能够让我物色到心仪的人才。”又在亳盘桓了几日，逢朝会，黄冲说：“臣等在在京中滞留日久，担心国中有事，这就告辞了。”放勋说：“今晚举行国宴，为你们践行。”当晚，现场十分热闹，大家着盛装出席，放勋说：“各位归国之后，请照顾好当地子民。”黄冲以及众诸侯拱手说：“臣等一定不辜负天子之重望。”

明日一早，放勋带着众文武将他们送到近郊，看这诸侯们走远了，他才反回大内，后稷跟着他来到偏殿，落座之后，放勋说：“诸侯能做这件事，天子今后何以自安？”后稷说：“天子陷入危难由两个原因，一个是弱，一个是狂。”放勋说：“愿闻其详。”后稷说：“天子居乾位，非至刚之人不能为也！懦夫做天子，必无善终。”放勋说：“狂又是怎么回事呢？”后稷说：“天子之权牵涉天下苍生，狂者必轻，轻人不可负重，为之大不祥也！”作者年幼的时候，常常为李白抱不平，一个人那么有才华，为什么不能得到皇帝重用呢？后来年纪大了，就不觉得命运对李白不公平了。李白，轻狂之人也！宰辅之职关系到许多人的生计，如果把众多人的生计交给一个狂人，无疑是非常不负责任的。委屈一个才华横溢的诗人，让众人得以安全，这笔交易似乎是划算的。

或许很多人也曾经为杜甫抱不平，认为杜甫没有做大官，是一件没有天理的事。杜甫有诗云：致君尧舜上，更使风俗纯。这样的诗句可能让许多文人感到兴奋，作者认为能做这种诗文的人实在不宜做那种宰辅之官。文采好，并不意味着就能高官。汉之萧何、曹参，唐之房玄龄、杜如晦，都是名相，可作者从来没有听说他们有过人的文采。杜甫一介书生，对仕途拥有没有美好的想象，从感情上可以理解，但必须耿直的指出，此人真的不适合做大官。且把闲话摁住，只说放勋担心天子没有办法节制诸侯，而诸侯却可以动不动就废黜天子。后稷说：“天子安身之道，一曰强，二曰重。”放勋说：“愿受教。”后稷说：“柔弱之人为君，于国于己两厢受害。求强之道有二，一曰强身，二曰强心。”

放勋说：“何谓强身？”后稷说：“强身者，可以用矫健二字形容，矫者灵活，健者壮硕。”放勋说：“何为强心？强心者，在坚持，在宽宏，在觉悟。”放勋忽然笑着说：“真没想到你知道这么多，不做天子一定很委屈吧！”后稷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但他很快把自己内心的恐惧制住了，说：“正因为知道很多，所以才不敢有这样的想法。”放勋说：“为何？”后稷说：“人之所以能成为天子，是因为上天本来就是这样安排的，我因为知道天命不在我，所以不敢逆天而行，否则一定会给自己惹来灾祸。”放勋说：“你的意思我做天子，也是因为上天的安排？”后稷说：“你只要捋一捋你的经历，就不难发现这一点。庆都太夫人并不得宠，却因为由咸黑大人推荐入宫的，所以得到了他的照顾。”

放勋说：“这是情理之中的事，并无神奇之处。”后稷说：“虽然在情理之中，却在意料之中。深为后宫的女子，你觉得是天子的宠幸重要，还是重臣的支持重要呢？”放勋说：“这个我也说不好。”后稷说：“咸黑大人不是没有为帝摯筹划过，可常仪太夫人听不进去。庆都太夫人则不同，聘咸黑大人为你的师尊，对他的谋划言听计从。”放勋说：“这能说明是天意？”后稷说：“庆都太夫人当然是在深宫之中没有什么别的人可以依靠，只要事事都仰仗咸黑大人。常仪太夫人无论容貌和聪明都更甚庆都太夫人十倍，如果不是天意，你怎么会有机会？”放勋说：“你这么说家母不太好吧！”后稷说：“庆都太夫人能怀上你都是一场意外，天意难测，臣绝不敢想着自己有一点才智就敢生出妄念。”放勋说：“如果没有咸黑大人和你的谋划，就是上天支持我也没有总。”

后稷说：“如果上天不支持你，你身边的人就不是咸黑和我，你也不是现在的样子。不过我也告诉你，天子并不会格外垂青于一人，如果你不能奉行天道、厚养子民，上天就会降下各种灾祸加以警告，如果你对这些警告个熟视无睹，江山就会易主。”听到这里，放勋果然跳了起来，后稷却一点也不害怕，他说：“我知道你对我一直深怀戒心，传言我的后人有八百年的社稷，谁知道是我之后多少代拥有了社稷，但可以确定的是我一定没有谋反。”放勋说：“你可以为后人夺天下做一些准备嘛！”后稷说：“既然如此，就请你杀了我，以绝后患。”放勋咬着牙说：“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后稷说：“你当然敢杀我了，我多年辛苦，培育了最好的庄稼种子，无数子民因此免受饥馁之苦，为了让你有今日，我殚精竭虑，现在你把我杀了吧！这样你的天子之位就可以一直传下去了。”

放勋将后稷幽禁起来，明日朝会，大家因为看不到后稷，朝臣们人心惶惶，放勋站起来说：“你们是不是都感到疑惑，为什么后稷大人没有来？他目前涉嫌参与了一件谋逆答案，正在接受调查。”一听这话，朝臣们一个个被吓得面如土色，放勋大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