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单元第二百四十七节(1/4)
使者说:“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感觉有点怪怪的。”契说:“为什么我说出来你就觉得怪呢?”使者说:“因为你平常总是警句迭出,这些警句足以教化众人,让天下之风俗变的更加纯正。”契笑着说:“你真是高抬我了,实话告诉你,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那些话都是说给子民听的。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使者说:“我又不明白了。”契说:“不得不承认,人与人之间有些巨大的差异,有些道理,你这个段位的人,穷其一生都没有办法明白。”使者听了这话耷拉着脸,契说:“你也不用为此感到难过,想我这种段位的人,摄政大人待之敬重宾客,设防去盗贼。”使者说:“为何?”契说:“如果你又有名望又会算计,摄政大人对你能放心吗?”使者说:“这又何苦呢?把你们都赶走不就行了。”契说:“能够把天下的智人笼络到自己的麾下,这是摄政大人拥有天下的原因。”
使者笑着说:“我明白了,如果你们这些人聚拢在另一个人身边,天下就是他的了。为何他不干脆把你们都干掉呢?”契说:“我们要是被干点,诸侯们身边的人就是最聪明的人,如此一来江山还是会易主。”使者一下子呆住了,契说:“自古以来,居天下之贵靠的是什么?”使者一听这个,顿时两眼放光,说:“靠什么?”契说:“靠的是一种魔力,有一种人似乎天生就是如此,他的身边永远围着一圈人,随着他的阅历不断增加,这个圈越来越大,最后他就是成了令人仰视的天子。”使者说:“你觉得摄政大人有这种魔力?”契说:“这种魔力丹朱没有,摄政大人当然有。”使者说说:“主上有没有这种魔力呢?”契说:“当然有,能够做天子的人都是天强的星宿下凡。而每个星宿都有自己的克星,摄政大人就是主上的克星。”使者说:“摄政大人的克星又是谁?”契立刻捂住他的嘴巴说:“你不想活了?”
使者把他的手移开,低声说:“近日的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就告诉吧!”契说:“我觉得摄政大人的克星还没有出现。”使者笑着说:“如此说来,做了天子便注定不得安生了。”契说:“做天子的人。都是闲不住的人,对于一个不求安生的人而言,安生对他是没什么吸引力的。”使者说:“你喜欢过安生日子吗?”契说:“我意愿替摄政大人分忧,甘服天下之劳役。”使者说:“这话听着像你平常的样子。”契说:“你喜欢我什么时候的样子?”使者说:“我还是觉得你平常展现在人前的样子更好。”契说:“这就是我为什么拼命掩饰真我的原因。”使者说:“那个不是真正的你。”契说:“人都是戴着面具生活的。”使者说:“你今天怎么了?为什么说话这么消极?”契说:“实不相瞒,我被内人打了。”他把袖子挽起来让使者瞻仰,果然上面有密集的血道子。
使者说:“想不到你这么聪明的人也会有这种遭遇。”契的自尊心一下子被打击了,说:“那也比你强,你为什么不愿意讨一房女人呢?”使者说:“我很小的时候,算命先生就已经说了,你注定孑然一身,身后无子。”契说:“然后呢?”使者说:“然后真的就是如此。”契说:“你去相过亲吗?”使者说:“没有。”契长叹一声说:“你这是活该,知道吗?”使者笑着说:“我已经安排好了后事,我一旦死了,就会被人用火烧掉,烧成的灰烬被用去肥田。”契说:“如此了结自己的一生,不难过吗?”使者说:“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处理方式,我起之后,没有人开坟前祭扫,与临近的坟一比一定非常的凄凉,所以我宁愿一把灰撒掉算了。”契说:“你不担心在阴间没有钱花吗?”使者说:“就算起了坟包,没有人来烧纸,结果我还是没钱。再者说,人有饥寒之苦,是因为人有肉身,人死之后,肉身已坏,还有什么饥寒可言呢?”
契说:“你相信这个世上真的有鬼吗?”使者说:“人死如灯灭,灯灭了如果还有灯,人死了就能变成鬼。”使者说:“灯只有亮着才能叫灯,否则只能算一个摆件。”自打帝尧被囚之后,朝会就改在摄政官邸举行,重华坐在自家院里听政。契说:“摄政大人,我们几位廷臣经过商议,打算拥立你做嗣君,烦劳你把我们的意愿转奏给主上。”重华说:“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主上让我代理政事,我岂能得寸进尺,想做嗣君,这件事以后不必在意。”夔笑着说:“摄政大人的用意我明白了。”散朝之后,几位廷臣聚在一起商议,皋陶说:“方才你说你明白了摄政大人的用意,请赐教。”夔说:“丹朱是主上的儿子,他继承主上的位置名正言顺。”皋陶说:“这个还用你说?”夔说:“要想丹朱不能继承主上的位置,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将他给灭了,可如此一来,摄政大人就难以摆脱篡逆之嫌。”
皋陶说:“所以呢?”夔说:“所以只能用第二个办法,就是将丹朱斗倒、斗深、斗臭,让他永世不得翻身。这样别说是做天子,就是做人都没脸了。”皋陶说:“如何做到这一点呢?”夔说:“其实但凡是个人,都有不宜被外界知道的事,一旦公开,他就名誉扫地,从此再也无法做人。”皋陶说:“有这么利害吗?”夔说:“前些年有一个蛮人,这个人长相清秀、颇有家私,平常乐善好施、与人方便。他在周围有很高的声望,在与人谈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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