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1/2)
在半路上,看见一缩在宫墙转角处的宫装姑娘,她面有薄汗,双颊被晒得绯红。双眼在看到我时,似被星光点亮一般,正要冲出来时,被身后的素装宫女眼明手快地拉了回去。
我瞥见她后,便让君弦先去宫门外等我。君弦随着我的目光看过去一眼,墙角处的人立马防贼似地缩了回去。君弦收回目光道:“有些人少惹为妙,明哲保身,你该懂的。”
我点头应下,仍催他走,他无可奈何将伞交给了桑晴,带着小万德先走一步。
他的身影一走远,那姑娘便跳了出来,朝着我兴高采烈地喊:“和颐姐姐。”
我从怀中掏出手帕,给她擦了擦额角的汗,她似乎一怔,却没躲开,反而笑了起来。我被她感染地心头松快,问:“这么大的日头,公主来此何事?”
宫女潭心替她打着伞道:“公主在宫里闷了,出来走走。”那走得也够远的,棠宫距未央宫,少说也要半个时辰。
平昌摇头道:“我是听说姐姐有难,特意来看你的,未央宫可吓人了,皇后娘娘最爱打人板子了……”
潭心连忙捂住她的嘴。平昌知道说了不该说的,立马抿住嘴,偷眼看了看周围,才低声问我道:“姐姐,你没事吧?可有挨打?”
听了这话,心头竟然暖了一暖,随后笑了一笑道:“没有,皇后娘娘对我好着呢。”
她听了这话明显松了口气,眉梢眼角都晕满了喜悦,潭心催促她道:“午膳时候快到了,公主该回宫了。”
平昌在听到“午膳”二字时,眸光亮了亮,随即恋恋不舍地看着我道:“姐姐,若是住在宫里便好了,咱们可以一块吃饭,今日逢五,有一整条红烧鱼……那味道真的是极好的!”
潭心略有些汗颜地拉了拉她的衣袖,平昌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也不知自己到底说错了哪里?
我笑笑道:“无妨,我回去便让府里人也做一条,那咱们午膳便可一块吃鱼了。”
平昌颇为羡慕道:“姐姐可真幸福,可以自己决定要吃些什么……”
潭心看时间确实有些晚了,只好又催促了一遍,平昌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跟着她走了。
在出宫的路上,桑晴说:“这平昌公主倒像是真心对公主好的。”
我摇了摇头说:“她会对每一个对她好的人真心。她这样的处境养成了这样的性子,也不知是福是祸?”
桑晴感慨着说:“但愿是福吧。”
出宫后坐在马车上,我问君弦,为何要把太子殿下带去未央宫。君弦一脸无辜地说:“谁请他了,我们是在半路上撞见的。可他非不承认自己凑热闹,在他那虎娘面前,一脚把我踢出去顶了。得亏不是什么大事,不然我恨死他。”
我无视他这鸡飞狗跳的模样,问:“那皇奶奶是你叫来的?”
这个他倒没否认。不过后来才知道他做的可不只这个,他甚至叫了他老爹泰王叔父出面去找宗正-敬老叔公来替我求情。他一开始只以为我是因暴露了私下行踪,被皇后娘娘公开□□,后来才知道是被传出了和翊王的私情。
他老爹在敬王府说了半天,总算将老叔公说动了要进宫,结果还没出府就传回消息说是一场乌龙。泰叔父为此在老叔公面前赔了不少好话。不过幸好敬叔公也没埋怨什么,只是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这半只脚都踏进了棺材的,往后可没那力气管了。
此刻,我开心道:“不管怎样,就冲你出现在未央宫,这顿酒我也是请定了。”
君弦看了我两眼,欲言又止,最后爽快道:“行吧,把你酒窖里的玉露寒清都带上,咱们今晚去栖霞阁不醉不归。”
回王府后,凌叔估计已将事情经过知道的差不多了,亲自端上了一盏安神茶,命底下人迅速摆饭。
饭后,佩儿来说那几盆在回城半道上带回来的芍药,不知为何得了病,花农们束手无策,估计是无力回天了。花农们知我先前极为重视这几盆花木,想来此时已是焦头烂额,才慌忙来报。
我那时正跟桑晴下一盘棋,为走哪一步能突出重围沉思许久,听她说完这话后,又继续琢磨了许久,终于落下一子吃了对面几个黑子。
桑晴怔愣中带着些许忧虑,最后艰涩开口:“殿下,您执的是黑子。”
我回了回神,低头一看,原本用来盛放对方棋子的棋篓子里,一片雪白之中落了几点黑。
意识到吃掉了自己的子后,我不禁失笑了起来。
桑晴欲言又止了两回,用商量的语气问我道:“殿下,要不去看看?”
我一面将黑子从棋篓子里挑出来,一面若无其事道:“跟他们说,尽人事听天命,以后不必来请示我。”
佩儿对我这冷淡的态度有些不解,桑晴给她使了个眼色,她便悄声退下了。
我看着棋局问桑晴道:“可还记得这几个棋子是放哪的?”
想了一会儿,将棋子随手一丢在棋盘上:“算了,从头再来吧。”
夜里,我乔装之后如约来了栖霞阁,楼里的姑娘们认出了我,一窝蜂地拥上来,热情似火。小随从隋峰又一次铁面无私地替我解了围。隋峰小哥随着君弦在风花雪月之地纵横多年,是真真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我和君弦不止一次怀疑他的性取向,可后来看他对小倌比对美人还铁腕,我们俩只得双双凌乱了。
说好不醉不归的君弦,说什么也不肯我沾一滴酒,理由是我大病未愈,不宜饮酒。我心疼地看着那几坛玉露寒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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