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黄泥抹在裤裆里(1/2)
得到大汗的传召,安波至急匆匆的赶到了王帐,见到谋主和左贤王都在,楞了一下,然后才对着毗伽可汗行礼:
“卑职见过大汗,愿大汗身体安康,寿数绵长!”
毗伽不耐烦的摆摆手:
“免了!起来说话!”
说完将手中的画像递给了安波至问道:
“此人你可认识?”
安波至疑惑的接过画看了一眼,抬起头望向了毗伽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儿?”
毗伽神色更加不耐,语气有点不悦的说道:
“本汗只是问你认不认识,你哪来那么多废话?”
安波至自知失言,急忙躬身说道:
“是大汗,这人正是家兄安偃延的继子,名字叫做轧荦山!”
毗伽闻言,倒吸了一口气,然后神色开始变得凝重起来。
谋主暾欲谷看了毗伽一眼欲言又止。
毗伽挥挥手示意安波至退下,然后嘱咐道:
“记住!今天的事情给本汗烂在肚子里,对谁也不能说出去,包括你大兄,否则,本汗杀了你全家!你出去吧!”
安波至闻言急忙答应:
“是是是!属下记住了!属下谁也不会和说!”
说完擦了一下满头的汗,倒退着出了王帐。
等到安波至出去之后,毗伽望向了暾欲谷和阙特勤问道:
“二位有什么看法,说说吧!”
暾欲谷沉吟了一下,然后慢吞吞的看口说道:
“王汗!此事处理好就是一个机会,处理不好就是危机!”
毗伽闻言精神一振,从椅背上直起身子问道:
“此话怎讲?”
暾欲谷斟酌了一下语句说道:
“大唐死了一个五品果毅都尉,这是严重的邦交事件,绝对不能善罢甘休,因为大唐要威服四方,就先要保住体面,这样涉及体面的事情是绝对不能高高举起、轻轻的放下的。”
毗伽和左贤王同时深有同感的点点头,一起望着暾欲谷,等待着他的下文。
暾欲谷继续说道:
“照会上说凶徒是奚人,那么大唐必定会和李大酺要一个交代,李大酺是下雨天尿裤子,有口也说不清楚。”
阙特勤不解的问道:
“问题是凶徒不是奚人啊?”
暾欲谷笑了一下说道:
“问题就在这,我们都知道凶徒不是奚人,但大唐不知道啊。
“大唐朝廷其实比谁都清楚,凶徒是奚人的几率很小,关键是他们不知道是谁,或许他们根本也不想知道是谁。
“当初凶徒入城的时候自称是奚人,很多人都看到了,那么大唐就只能和奚人要人,李大酺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你说不是奚人,那好,拿出证据,拿不出证据我只能和你李大酺要人!”
毗伽和阙特勤闻言,才明白其中的关节,然后阙特勤扯着他的大嗓门哈哈一笑说道:
“这一下李大酺就坐蜡了,本王早就看那小子不顺眼,这下好了!有他受的了!”
毗伽不满的瞪了阙特勤一眼,然后说道:
“那倒不见得,大唐朝廷只是要一个面子,李大酺只要做足面子上的文章就没有什么大事儿!”
暾欲谷点点头:
“不错,是这么个道理,此事本就可大可小,以老夫的估计,李大酺应该第一时间会给大唐李隆基上书表明态度,最好的话应该高调的宣布配合大唐缉拿凶徒。”
毗伽眉头皱了一下,然后问道:
“你说的我们的风险和机遇又是怎么回事儿?”
暾欲谷说道:
“大汗,你想啊!大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们是不是正好在其中动动手脚,煽煽风点点火,让这事情进一步发酵,最好是不可收拾,我们不是就有机会了吗?”
毗伽还是有点不解:
“您的意思让大唐和奚人打起来?”
暾欲谷摇摇头:
“打倒不至于,因为一来,张仁愿病危,王晙初来乍到,局面不好把控,二来呢,漠南积雪太厚,王晙无法从漠南直接北上。
“他要想出兵的话,只能从代州和右北平,或者从营州这几条线路,而营州还没有彻底控制在大唐的手中,那边还有杂胡、匈奴各族,那么大唐只剩下代州和右北平方向。
“兵者诡道也,若从开始便被猜到出兵路线,那么大唐的胜面也就不是很大了。况且,李大酺也不愿意和大唐扯破脸皮,所以这仗铁定是打不起来。”
“那我们的机遇又在哪里?”阙特勤问道。
“我们可以站在公义的立场上,趁机给奚人施压:我们可以谴责李大酺刻意破坏北方草原的安定,惹怒大唐,引火上身。当然,在义愤填膺之下,做点出格的事情大唐也不是不能理解啊!”
毗伽眼睛一亮:“你是指?”
“不错,我们可以趁机出兵,威逼李大酺,借口是现成的:我们帮着友邦区缉拿凶徒,之后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将奚人赶出鄂尔浑河流域,赶到色楞河北岸或者直接赶到营州去。
“这样,我们就可以据鄂尔浑河两岸为己有,您想:大片的肥美的牧场对我们意味着什么不用老夫细说了吧?
“大唐即使知道我们的意图,在这个时候也绝对不会出手,只能看着我们坐大!如果成功的话,我们再恢复默啜可汗时期的强盛也不是没有可能!”
毗伽闻言猛然起身,一拍面前的紫檀木案,大叫一声:“好!就”
说到这里,忽然想到什么,颓然的又坐了下来。
暾欲谷,看着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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