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话太多(1/2)
这一声叹息,如同索命的声音,周氏只觉得不寒而栗。求生的让她扑上前去,想要抓住庄渡的衣角,想要向他求救。
可还差那么一寸,双臂便被捉住,拖着她往后去,离庄渡越来越远。
喉中的呼喊声也被什么东西堵在口中。
周氏便这么被拖了出去,带着一脸的惊恐和难以置信。
曾经,庄渡是那么疼她,爱她。
那些柔情蜜意,那些海誓山盟,到如今,不过化作一声叹息罢了。
顾颜楚倚在庄洛怀中,却是看着伺候在庄夫人身边的何净思。
周氏说得对,张氏是有孕在身的。
即便她要害周氏,也是为了自己腹中的孩儿,也一定是要先保护好腹中那个小小的生命的。
又怎么可能,亲自交了夹带麝香珠的手钏给周氏。
若是一不小心,自己着了道,危及腹中孩子,又该如何?
所以张氏很有可能是不知情的,如若顾颜楚没有猜错的话,张氏只怕再也醒不过来了。
靠着庄洛,顾颜楚忽然觉得好累。
庄洛感觉到了,便先告辞,扶着顾颜楚便回了屋。
“阿楚,没事吧?”庄洛扶着顾颜楚躺在榻上,担心得紧。
“没事,只是想着,孩子毕竟无辜”顾颜楚勉强笑道,似乎是想起了自己还未落地便离开了的两个孩儿,眼角不由得微微泛红。
“放心,大哥屋中还有几位姨娘呢,再不然,咱们自己生,我一定好好对他。”庄洛笑道。
顾颜楚也勉强抬起嘴角,半嗔道:“我才不要生呢。”
“那就不生,反正传宗接代的担子落在了大哥肩膀上,再不济底下还有两个弟弟,咱们就一辈子也不生。省得到时候有了孩子,你只心疼他们,就不爱我了。”庄洛笑道,见顾颜楚闭上了眼,浅浅睡去,便不再言语,只盯着顾颜楚的睡颜,不知不觉地,竟出了神。
顾颜楚今日的反应,实在太反常。周氏与张氏与她并没什么来往,依着她的性格,断不会为她二人太过伤神。
可她竟难过至此,想必是有别的原因。
能有什么原因呢。
素音在单筠明那,一日比一日好。常州的事情也解决了,算算时辰,消息也该传到她手中了。
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她又为何这么难过?
难不成,是因为那两个胎死腹中的可怜儿?
庄洛不禁想起了自己曾送给她的那个牌位。
那牌位,顾颜楚并没带来,也不知她到底刻的是谁的名字。
顾颜楚今日的伤感,可是与那牌位有关?
到底是什么人,能叫顾颜楚这般难过与痛心?
庄洛不知,他也曾倾尽京寰阁之力去查,却半点也查不出来。
那个牌位,顾颜楚在伶仃寺立的那个牌位,似乎是凭空出现的一般,没有起因,没有线索,忽然就立了那么一个。
什么为了狼虎军的将士,庄洛才不信。
若说顾颜楚是为了顾颜湘而立的,倒有几分说服力。
可那是往生牌位,是为死者而立的。
且自顾颜楚及笄以来,她对顾颜湘的态度,大不如前。
非但没有半分姐妹间的情意,反倒有一种恨意。
一种庄洛知晓后,惊诧不已的恨意。
在她及笄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她会在一日早晨醒来后,抱着素音痛哭,为什么那天她会那么的失常。
她到底梦到了什么?
庄洛不解,且现在要从木秀身上得知顾颜楚的情况,是越来越难。
他只能派暗卫悄悄跟着顾颜楚,且要时时小心。
司寇辰的功夫深不可测,若有暗卫,定然瞒不过他。
因而顾颜楚每次与司寇辰见面,或是去到清风楼,暗卫与死士都不敢跟进去。
而清风楼上上下下的伙计,又被训得铁桶一般,别说想要探听些消息,一句话说得有问题,就会被他们发现出不对。
想到此,庄洛用空着的手揉了揉眉心。
怎么,比寒暑楼还难对付?
提起寒暑楼,又让庄洛头疼不已。
作为唯一一个能与京寰阁抗衡的组织,寒暑楼似乎真的把京寰阁当成了对手,处处阻碍挑衅下战书,却又不是一个轻易能对付的。
若要与他们斗起来,不免损耗精力及阁中人力物力,却又不能放任不管。
简直烦死了。
要不是师父他老人家压着,他早撂挑子不干了。
而且最近莫鸢那丫头也有些不对劲,每每欲言又止的,还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这些话中自然是有一些联系的,这一点庄洛深信不疑。
可最近这段时日为着顾颜楚的事,他总没空去想。
顾颜楚的事没解决,其他的事他还真不愿想。偏偏莫诀三天两头的就拉着他处理寒暑楼的事。
什么事都让他处理了,要莫诀这个少阁主以及他师兄那个阁主有什么用?
干脆直接把阁主的位置让给他还是算了吧。
他师兄还真干得出来。
他可不想一辈子都被京寰阁给束缚住。
还有那个莫颔,自己教子无方就算了,还不能说了。
他才说个几句,她倒先一个劲的诉苦吐苦水,说自己母子有多么委屈。
委屈什么啊委屈。
明明知道顾颜楚是他心尖尖上的人,还敢一次次地使那些手段,简直是以下犯上。
要是按着他以前的脾气,早拿出阁中的刑罚严加处置了。
他都这么善良了,还给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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