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披着羊皮的狼(1/2)
一幢废弃大楼的一个角落里,一个想象绝美的女人靠在墙边,睡着了。
但她似乎睡得极不安稳,眉头紧蹙,一行清泪从她的脸上滑落。
这样的神情,出现在这样一个美人脸上,真是我见犹怜,叫人心都碎了,宁愿放弃一切,只为她能松开紧皱的眉头,不再流泪。
那么,她到底是梦到了什么呢?
在梦里,她又一次地变成了那个小女孩,小女孩天生就长的丑,母亲看到她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不是我的孩子,不是我的孩子。”
后来,她就被丢在了福利院。父母什么也没给她,除了生命和一个讽刺的名字“楚美”,也许只是事先取好,也许是事后带着希望和祝福取出这名字,但最后的事实就是,她被抛弃了。
而这名字,带给她的,全是难堪。
小孩子是最直白的,他们喜欢谁,不喜欢谁,都会直接表现出来,小孩子又是最残忍的,他们很少会考虑别人的感受,直接以最极端的方式表达自己的不喜欢。
被嘲笑,被石头砸,被孤立,这些,她都已经习惯了,但习惯,不代表不伤心。
刚开始,她不理解,想和大家玩,后来大一点,她懂了,她开始越来越沉默,努力缩小存在感,只为了少受欺负。
生活艰难的孩子总会特别早熟,因为没有人保护他们,他们只能依靠自己。
她努力念书,想要改变命运,但后来,在一次作弊事件中,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依据那些学生的胡说八道,最后将她定罪。
明明她是无辜的啊,为什么他们却能颠倒黑白呢?
就因为对方想得美,朋友和爱慕者多,所以就偏向她,还是仅仅凭借“那个丑八怪长成那样还出来,心理肯定是扭曲的,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这样不负责任的想法而将她推向了万丈深渊?
那时他们还小,她以为这样就是全部了,后来,她喜欢上了一个人,似乎被人看出来了,那个少年的朋友开起玩笑,她听见他说:“你没搞错吧,那个丑八怪?”
她以为自己习惯了,但为什么心在滴血呢?为什么她听见了,有什么东西在悲鸣,在嘶喊呢?
后来,工作碰壁,但她知道了整容的存在。
最累,最苦的工作她从不抱怨,默默去做,攒了多少年的钱,她站在整容医院的那一刻,她笑了。
但,整容失败了。
这时,她想到了死亡,她回忆自己这一生,真是一点光亮都没有啊,一点可回忆的都没有,自己这辈子,笑过吗?好像就一次吧,因为,那时以为自己的命运终于可以改变了……
梦到这里就结束了,她从梦中醒来,脸上的泪水还没有干。
真是松懈啊,竟然睡着了,万一有敌人就完蛋了。
等等,有脚步声,似乎还不少。哎呀,有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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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受控制地看向坐在我身旁的美女,这个美女是刚刚被我们救下来的,脸上还带着一点残留的恐慌,我不由自主地软声安慰她:“没事了,你已经安全了。”
说完后我才反应过来,我的语气也太温柔了吧,以前我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说过话。
我又看了看对方的长相,也难怪,人们对于美好的东西总是多一些喜爱和呵护的。
但我看向别处,就立马感受到和平时不一样的气氛。
现在已经没有丧尸了,但是游戏还在继续,车里的气氛非常沉重。
必须得杀人吗?
刚刚,也只是吓走了那几人,而没有下杀手,这表明,他们是不想杀人的。
夜里,严寒守夜,现在的危险来自于人类。
我睡的正香,突然被人抓了起来,出了帐篷,借着月色,我吃了一惊,抓我的是楚美,她要干什么?!
“你想要什么?”严寒的语气相当镇定,但脸色已经阴沉的可以滴水了。
“别紧张,只是和你玩个游戏而已,这样吧,”她晃了晃架在我脖子上的刀,“我在她身上划一刀,或者是你在你自己身上划一刀,都可以,我这个人很好说话的,你自己选。”
她话还没说完,严寒已经在身上划完了一刀。
我把马上要喊出口的“别管我”咽回去,这动作也太快了吧。
一刀、两刀、三刀,严寒的衣服已经被血染红了,我的心就像被谁攥住了一样,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
停下来,停下来!
我发动能力,不去管会不会在我发动能力的时候,脖子穿过刀子,让我身首异处。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已经到了严寒的身后,前面,那个女人已经倒在了地上。
严寒走上前,话语都可以结成冰了:“你最大的错误,就是想要伤害她。”
那个美丽的女人笑了笑,天地万物都失去了颜色,她说:“我最大的错误,应该是来到这个世界吧,”她看向躲在严寒背后的我,“不过好在,我遇到了你。”
我正迷茫加不好意思,她继续说:“让我知道了长得丑,也是会有人爱的。”
我面无表情:“严寒,给她个痛快吧。”
她继续说:“真羡慕你啊,如果……”
她没有说完,我看了看插在她心口上的刀,她死了。
如果她知道后来的事的话,我想,她就不会羡慕我了,当然,那时的我也并不知道,那时,我以为我是天底下最幸福和幸运的人,我想,我一定要好好对他。
那时的我,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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