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夜探闺房(1/2)
张忪神色复杂地坐在那,似是不可置信,良久,才闷闷地开了口:“你是如何发现的?”
秦沁斜瞥他一眼,挽了耳边垂落的一缕长发绕在指尖,精致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像是说一件不打紧的小事:“我怎么发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镇北候可千万小心,别被人拿了把柄,嗯?”
说到最后一个字她声音婉转清丽如黄鹂,带着微微上绕的鼻音,却偏偏有着耐人寻味的意思。
“秦沁,我不喜你。”张忪缓缓站起身来,气势不凡,他温润如玉的面庞扭曲成一团,显然很有些纠结,最终还是开了口。
秦沁闻言并不意外,两人不说吵了一百次都有八十次了,看着彼此就心烦,哪里能欢喜得起来?
“这便是巧了,我亦不喜你。”有夹杂着冷意的凉风从窗口吹进来,秦沁拢了拢外衣,眉间已带着点不耐烦了。
“彼此心知肚明的事,,但却改变不了什么。”秦沁直望着张忪浓黑的剑眉,叹了一口气。
“便是你堂堂镇北候,又能退了这婚事吗?”秦沁说话的声音突然很轻柔,像是被风吹过的细沙,湮灭在这无声无息的黑暗里。
张忪沉默不语,显然也明白秦沁说这话的意思。
“便是照着你那法子,万般抹黑与我,只要我还占着着承恩公府嫡女的位置一日,这法子便凑不了效。”
“况且,我向来不是好欺之人。”
秦沁说完,纤细的手指指向西南的方向,懒懒地开了口:“那便是秦依的院子,你且去看看吧,往后怕是见不到了。”
秦沁像只慵懒的猫儿,瘫软在绵软的榻上,摆明了一句话也不想再说了,张忪却急了。
“你这话是何意思?你想对她做什么?”他生得高大,又自小习武,此时急了眼,恨不得把秦沁拎起来问个清楚才好。
秦沁却懒得再与他说话,镇北候府世世代代的武将,出了名的铮铮铁骨有勇有谋,怎的到了张忪这辈,变成了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莽夫?
秦沁百思不得其解,内地里也心疼了一下子嗣凋敝只剩张忪这一根独苗的镇北候府。
张忪沉了眼眸,微微提大了声音,却是真的有些捉急:“秦沁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个毒妇!”
秦沁彻底冷了神色,内心颇为嫌弃。
抹黑别人倒做的毫不手软,到了自己遭报应了便是别人恶毒?
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你再大声些,好让整个承恩公府都知晓你镇北候夜闯我闺房,好让我早些当了那镇北候夫人罢。”秦沁没好气地开了口。
这招果然凑效,张忪声音一下子小了下去,但面上恼怒之色更盛,一双虎目能喷出火来。
“你适才那话是什么意思?”张忪不依不挠,誓要问个清楚。
秦沁也来了火气,面若桃花的脸上更多了几缕霞红,显得颜色更甚,却是被气出来的。
她一步一步走到张忪面前,目光含冰,淡淡的馨香瞬间把张忪包围,他飞快地冷静下来,眼睛紧紧盯着秦沁,像是想生撕了她般。
“张忪,你自己龌龊却也别把我想得与你一般。秦依陷害嫡姐,意欲谋害表弟,与未来姐夫私相授受,桩桩件件哪件冤了她?”
“我毒妇?张忪你且记住,我若真毒起来你与秦依那点破事早就满天飞了,还轮得到你今日大摇大摆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秦沁出生名门,更何况受皇后的指点栽培,气质雍容华贵,此刻怒极,对上镇北候亦是不弱半点。
“秦沁你少给我血口喷人,你当人人都如你一般,嚣张肆意,飞扬跋扈?”言下之意分明压根就不信秦依会做出那等事来。
“我冤枉了她?”秦沁差点被气乐了,面上涌现不正常的酡红,她身子本就还虚着,这镇北候和她简直是天生克星。
“张忪你是脑子不好使还是眼神不好使?但凡有点廉耻的闺阁女子会去肖想与自己嫡姐自幼有婚约的人?”
“这样的人,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且不说泼在我身上的流言大部分还是拜你们所赐,单单就这两点,我可有冤了她?!”
秦沁发了狠,一连串的问句砸得张忪面色阴沉至极。
“你莫要信口雌黄。”张忪甩了甩宽大的衣袖,适才方觉着她在病中,性子也柔和了些,却原来全是假象。
“我信口雌黄?张忪,你且去弄清楚我秦沁是个什么性子,说我锱铢必较也好,毫无气量也罢,我是断不可能任人栽赃陷害而毫无动静的。”
秦沁眼神像是一柄柄淬了毒的匕首,直要捅到人的心窝子里去才罢休。
张忪愣了一会,旋即明白秦沁这是在表态,不管是秦依还是他,她都不会轻易让此事揭过。
“你待如何?”张忪紧贴在双侧的手忍不住轻握了握,沉默良久方才出了声,因为压着怒火,声音格外的暗哑。
“你说这话就好笑了,府里的事自然是由当家主母做主,我一个闺阁女子,如何管得了这么多?”
秦沁百般无聊,踱步走到了窗前,窗台上摆着几盆番外方有的玉露子,在夜里都似在幽幽泛着光,有意思极了。
“镇北候,西南方向,慢走不送。”秦沁没了耐心,这人杵在她房里大半天,摆着一副臭脸,秦沁看着就颇觉腻味。
张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瞧秦沁神色坦荡悠然,不似在诓他,但他一贯不信她,更遑论知道自己坑了她还好心给他指路?
张忪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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