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无痕的挂念(2/3)

无尘将婆罗花制成了凝露，她满心欢喜地找到无痕，要她亲自尝一尝，无痕望着她那期待的眼神，想起自己当年几次尝试着送给紫寅真人仙草汁或百花凝露的时候，心中不也是期盼着可以得到他的认可吗？

她浅尝了一口，芬芳馥郁，沁人心脾，仿佛是婆罗花仙衣袂飘飘，婀娜起舞，醉人的花香久久萦绕。

“这婆罗花本是三千年一开的福瑞之花，夜间盛开，芳香四溢，翌晨即萎，世间极其罕见。你竟然可以变出来，看来你的修为精进不少。用不了多久，你或许可以变出天地间所有的花草。”

无尘摇摇头道：“这天地间有两种花我变不出来。一是你这株沁馨合，二是你上次拿回来的那粒花种。你是佛祖亲自创造并培育长大的圣花，可是喝着八德功水长大的，我这个小仙草何德何能，怎么能把你变出来？另外就是那粒花种，它从来都没开过花，我都不知道它长得是什么样子，自然也变不出来？”

无痕忙安慰道：“你能将世间极为罕见的婆罗花变出来已实属不易，那昙花一现的美丽和芳香竟可以被你制成凝露而长久保留下来。刹那变成永恒，难道这不是一个奇迹吗？”

无尘听罢笑颜逐开道：“你这么夸奖我，我都不好意思了！不过要变出这种花会耗费我大量的修为，估计今后几天我连根小草都变不出来了。但只要你觉得好，一切都是值得的。我就把这瓶凝露送给你。等我休息几天之后再变些婆罗花出来，制成凝露给你喝。”

无痕望着她那惨白的小脸疼惜道：“不要为了我耗费你的修为。既然是极为罕见的花，就不要轻易地再变出来，否则它就不再弥足珍贵。你说是吗？把这瓶凝露好好保存。将来可以送给你最珍爱之人。”

无尘忙摇头道：“还有谁比你更重要？你就是我最珍爱之人。”

无痕抚摸着她的头轻声道：“若是有一天你在川流不息的人流中与一个人擦肩而过，他的一个不经意的回眸会令你终生难忘，成为你永不磨灭的记忆，而这份记忆会给你带来一生的快乐，那么这个人就是你此生最为珍爱之人。”

“真的会出现这样的人吗？仅仅是一次回眸就可以成为我一世的回忆？”无尘半信半疑道。

无痕轻轻点了点头道：“一定会有的。所以你要把这瓶珍贵的婆罗花凝露收藏好，若是有一天你遇到他，可以把这瓶凝露送给他。”

无尘紧紧握住手中的翡翠瓶若有所思，片刻之后她又关切道：“你这次带给紫寅真人的冰莲露，他喜欢吗？”

无痕神色黯然地摇了摇头，她将紫寅真人品尝冰莲露和邀她三品馨香露的经过告诉了无尘。

无尘听罢思索片刻后微笑道：“听你这么一说，我断定今后除了馨香露以外，你送任何一种鲜花凝露，他都不会喜欢。”

无痕伤感道：“可是现在馨香露的味道是苦涩的，很难喝。”

无尘摇摇头道：“我看呀，你这个花仙子是当局者迷，我这棵小仙草是旁观者清。你不是也尝过你初次送给他的那瓶馨香露吗？在你看来这瓶馨香露的味道与那瓶冰莲露想比，哪个更好呢？”

无痕回想起自己喝完馨香露后灵魂出鞘，返回极乐净土的情景，她轻声道：“冰莲露味道冰清纯净，幽香甘甜，但馨香露会让我灵魂出窍，重返极乐净土。”

无尘眨眨眼笑道：“你是不是也觉得馨香露的味道更加美妙？”

无痕默默点了点头。

无尘温暖地笑道：“既然紫寅真人很早就品尝过馨香露极致美妙的味道，他自然知道这天地间不会再有比它更美好的凝露了，所以你这次送的冰莲露他自然不会喜欢。我想在他的心目中没有任何凝露可以与它相提并论。”

无痕忧伤道：“可是现在的味道已经变了。”

无尘清澈明亮的眼眸望着她道：“所以紫寅真人在等。”

无痕不解道：“他在等什么？”

无尘微笑道：“他在等馨香露的味道变回最初的样子。一年，两年，一百年，两百年，一千年，两千年……他会一直等下去，直到你变回最初的你，就是百花园中与他初次相遇的你。”

无痕听罢情不自已，黯然神伤道：“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怎么还可能回到最初呢？”

无尘思索片刻后轻声道：“若是你不忘初心，有一日你终究会回到最初的你。我相信紫寅真人已经读懂了你的心。所以他在耐心等待。这个等待时间或短暂，或漫长，但总有尽头。”

无痕默默流泪，她将无尘搂在怀中不禁暗自感概道：“这株小小的仙草竟然比我更会洞察人心。在这漫长的五百多年中，几世的轮回，都有她一路陪伴。看到她就想起了当初在百花园中的自己，难道她就是我的初心？把她留在我身边就是要提醒我勿忘初心吗？我怎么能因为自己的过错而白白断送了本该属于她自己的人生路呢？”

无尘看到她又流泪了，赶忙帮她拭去泪水道：“无痕姐姐。你不要伤心，寻找初心的路也许会很漫长，可是我会一直陪伴着你。即使有一天我遇到了我生命中最为珍爱之人，但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最重要的，无人可以取代。”

无痕沉默片刻后轻声道：“无尘，过几日我想带你出通天峰。”

无尘忙摇头拒绝道：“我不去！你要送我走吗？”

无痕满眼疼惜道：“不，你不要担心。在这里还有我们的挂念，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