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王府瘦马2(2/2)

见王妃神色动了一动，段瑜继续：“我知道王妃可能会想，要是不想沦为玩物，那就去死啊。”

“……”王妃还真没这么想，她也知道好死不如赖活着的道理，更知这世道女人难做，只是气不过罢了。

“可小时候一心想寻回父母，提着一口气不想死，后来在泥泞路上走着走着也就习惯了，顾不上嫌弃自己脏了。再后来遇到王爷，成了妾身唯一救赎。妾身不是不知道当妾也是个不要脸的活计，可总比处处陪人的好。只是后来，见识到王爷如此无情，妾身才又死了一回。王妃，您就不好奇为何妾身想死？”

王妃吕氏便想，不就是王爷不宠爱你了，自己和崔氏又下了点绊子嘛。其实她是不想让段氏好过，放出风去让下人欺压一下，但真没想过把人弄死。

不过，前几天还传出快没气了，怎么看这气色还挺不错的？想到这里，王妃认真打量了一番段氏。模样还是一股柔弱妩媚样子，让人讨厌的很。只不过，好像气质有点变了，带出一股子刚强。

王妃忍下厌恶，终于开口：“除了那宠妾灭妻的，谁家妾室日子不是这样过来的。别人忍的了，怎么就你忍不了。也罢，既然想开了，好好活着就是，王府也不差你这一口饭。”

一个不受宠的妾，她还能忍下。省的皇后又明里暗里敲打她，说她既不能为王爷诞下子嗣，又不能容下小妾。

想到皇后，王妃一阵烦躁。生不出孩子怪她？崔氏还不是一样生不出来。其实谁不知道皇后待王爷只是面子情，哪里就真关心子嗣。只不过通过打压她，让崔氏出头就是了。

控制住王爷还不算，还要把控住王爷后院，皇后和太子妃还真是想的美。

段瑜苦笑：“王妃说的很是。只是，王妃哪里知道，妾身从第一天开始就不过是别人替身而已。”

王妃很是吃惊，盯着段瑜等待下文。

“王妃，您有没有觉得妾身像一个人？”段瑜故意卖关子。

王妃脸色更沉：“怎么，有人如此说？”

段瑜哀泣：“王爷每每在妾身那里留宿，口中喊的都是‘万儿’。有时候，还让妾身维持一个姿势好久好久，说妾身这个样子最像他的‘万儿’。还说妾身不过一个人人可辱的瘦马，怎么比得了高贵的宫女。王妃，妾身虽出身低贱，可也受不住这个。而您和侧妃还以为妾身受宠，还……可谁知道妾身的苦！”

王妃呆住，宫女，万儿，竟然是姚万儿！这两个人藏的可真深，真是恶心。

王妃毕竟是训练有素大家闺秀，深呼吸几口维持住体面。“你休要满口胡言，王爷岂是那样的人？”

段瑜掩面哭泣：“妾身何尝不盼着王爷不是那样的人。可王妃您细想想王爷的性子，若真宠爱妾身，能让妾身继续住在那偏远小院子里？而且，您知道吗，王爷宠爱妾身那么久，不过就给了妾身一支碧玉簪子而已。”讲真，她最看不抠门男人。

王妃嫁给王爷五年，对他的性子自然了解。虽然这个男人冷面，但对他喜欢的人却十分用心。

细细回忆，王妃想起有一次进宫时差点被姚万儿撞到。当时那个姚万儿还特意扶了扶头上玲珑剔透白玉钗，才笑着告罪。

当时她心里还闪了一下，心道皇后娘娘可真大方，拿这样品相极好的东西给个二等丫鬟。

被一个奴婢撞了，她当时想扇一巴掌，毕竟每次去皇后宫中都会窝一肚子火。可因着打狗还需看主人，王妃只能忍了。

如今想来，那玩意儿应是王爷给的了。而那万儿，则是故意撞上自己，来她这里显摆来的。

踏娘的她堂堂国公府嫡女，谁稀罕这点狗屁东西，一对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