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不恕二(2/4)
怎么就看不明白形势了呢?给皇帝伏个软就那么难吗?冲动是魔鬼!是魔鬼知道不!“你报复的还不够吗?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吗?司徒家的嫡子司徒青华都没了性命你知道吗?郑守仁,郑大郎,你还要怎么样?难道你想要皇帝跟你道歉,太子给你儿子偿命吗?那怎么可能?醒醒吧?那是绝对不会发生的!”郑守仁此刻却是意外地豁达,瞅着跌坐在地上的江叙道道“江老头,你说说,咱阿爹,那样的人,那样的性,怎么就跟你勾搭了一起,套上了交情呢!”
江叙道听到了这里,忽然心头涌起一股大不妙的预感。“郑守仁,你是郑笠的嫡长子,你除了郑少彦还有其它儿子!你的妻子还年轻,你最小的儿子的才几天大!你知道吗?”千万不要去做连皇帝都容忍不了的事!他幽幽地开口道“守仁呀,事到无路可走,无可挽回,不是你一条命就能抵偿的。”
郑守仁眼神虚无,心思不可测,缓缓地道“那么我的少彦就是轻易可抵一条命的吗?”
江老头啊呀一声,急道“你这性子为什么这么犟!”
郑守仁笑了,天色已晚了,灯火渐明。“江老头,既然你跟咱阿爹有交情,咱今天也不想掩饰了。有些话,咱想问问。”
江老头气得都无力了,“郑大郎,你又毛病是不?你现在最重要的,不是问什么问题!而是低头伏软,给皇帝个台阶下……”
“不恕,杀子者,不恕!”郑守仁把老眼瞪得斗大,皇皇如斗牛。
被他强行打断江叙道气极反笑“你个没心眼,没心肝的小犊子!你以为老头子为什么跑到这里来受你的气?你那是什么样子?还敢用眼睛瞪咱?还瞪还瞪?”江老头指着郑守仁的鼻子抖爪!“要不是当年受你爹所托,万一你们兄弟姊妹在京城遭遇危险,无论如何都要保得你们性命!你以为老头吃饱了撑的陪你来做这凉石地?”
江叙道越想自己越委屈,好不容易做把好人,咋就那么难呢!
“郑大郎,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劝呢?给皇帝个台阶下坡就那么难吗?咱就不相信你阿爹从来都没有教过你【半君如伴虎!】这句话,皇帝呀,他才是大魏的主宰,咱们这些做臣子,根本就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你不顺着他的心意行事,就是毁家灭族的危险。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假的不明白?啊?”江叙道觉得他嘴皮子都快干了,连吐沫都缺货了。可是郑守仁非但没有一丝松动的情绪,脸上还一分盛似一分的冷凝。
不对呀,这不对味!话到后来,江叙道也不说了,他静静地做在郑守仁对脸,凝视着郑大郎的脸也开始出神,不到半刻他的脸上忽然闪现出惊骇,猛地抬头看天。
夜色渐浓,漆黑满宫闱!哎呀!江叙道一拍大腿,跳起来,拉住郑守仁的两胳膊,猛力地摇晃起来“你给放弃,你给我放弃!你疯了,绝对不能呀!混账小子。你……”
锵锵,耳边传来更鼓声,郑守仁长身而起。内力一运,郑笠写给江叙道的信就化为飞灰。郑守仁大声道“江阁老果然口才了得。但是郑守仁还是想不通。不过,听过江阁老的话,守仁还是甚是惦念家中情况。毕竟京中各大世家都受到偷袭,郑府也可能有危险!郑某还是回去看看。明日一早,郑某再来!”郑守仁拍了拍腿上莫须有的灰尘,身影铮铮而去。
江叙道目送他渐行渐远,口中喃喃“力拔山兮气盖世,气如虹兮壮山郭;心如烛兮已分明,追兮追兮何赴穷!”
元熙帝听说郑守仁居然在这个时候走了,心中大恸,难以掩饰心中的愤怒和哀怨,沉寂在自己的御座之上。半响他才道“采臣在吗?”
佘采臣无声地出现在他的身前“通知下去,全力死防太子东宫!另外,调集在京的所有内家高手进宫护驾!还有……立即封闭宫门,不得流出任何消息,泄密者,杀无赦!”皇帝一一吩咐着。心中却是五味翻滚,食难下咽。
……
夜近子时,江叙道仍旧座在皇帝的御书房内,皇帝也没有睡,他们都在等待着,那个今晚一定会来到的人!袭杀,必以雷霆之势!
江老头的脸色还是那么阴郁,却开口道“要是老头子年轻几十岁,怕也会跟去。”
皇帝听了这话,快要气疯了。“说说而矣!”江叙道嘿嘿而笑,又道“不过陛下您听听,小老儿这可是心如擂鼓,久久不宁呀!这感觉,咋就好像回到了意气少年,风发跃马的年纪了呢!”
皇帝大怒“闭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劝个人都劝不了,还非要留下来瞅热闹!是人吗?这样的人,他居然答应了让这小老小子进宫给他儿子们教书,也不知道会不会教出一帮子让人囧囧有神的东西出来!
江叙道到了这时,反倒是放下了,该死的活不了,不该死的,也不会轻易死去!这是这对君臣怕是终是要……“陛下似乎很是偏爱郑大郎。”
皇帝听了这话,神似回忆,半响,才缓缓道“郑守仁这人,有时候很憨直,有时候很有眼力见,有时候很腹黑,有时候很蠢笨!他热血,他锋芒毕露,就像是一把藏不住宝光的厉剑!偏偏他本人还丝毫都没有宝剑的自觉,总觉得自己得变成个茅坑边的臭石头,不打眼,也不遭人稀罕,很平常,很平常!
他屡历奇功,擅长征战,可却几乎籍籍无名!他深谐兵法,守而厚重,攻而诡异,行阵绵密,布军铁血!这样的大才,却偏偏一级一级从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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