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调动(1/2)

刚刚暂时解决了污箱事件，苏哲却又在杨光的办公室收到了“调令”。

“调往我五星卫浴？”听到这个消息，苏哲脸上露出不解的神情。

“coect。”杨光的脸色永远很好，永远红光满面。由于采取了无为而治，而tony又经常忙着出差做“空中飞人”，他的日子便有些清闲，每天下午来到公司，像纨绔子弟在胡同里遛鸟一样在公司里逛了一遍，象征性地问几个问题。

“有事吗？”

“没事。”

这是杨光期待最好的回答。

“有事吗？”

“有事。”

“那你找陈登。”或者

“那你找唐嫣。”

但杨光在宣布人事调令上倒是很喜欢包办，不过这也有分别。晋升的，奖励的，他喜欢揽在身上，然后听几句被晋升和奖励者的夸奖，也不失为一种娱乐。至于开除的，惩罚的，一般都交给下面人做，不行就哭爹喊娘发邮件给tony来处理。

一些公司的中层领导总是在猜测杨光的身世，有人说他是从船公司出来的，和很多船公司都有关系，所以不用怎么干事，也能将位置坐得很牢。有人说他是伟通的联合创始人之一，有公司股份。当然，还有人说，他是董事长赵克的私生子，这个想法，是孙新提出的。孙新提得理直气壮，并且还举出了例子，比如赵克六十多岁，杨光四十多岁，在理论上是有可能的。

杨光依然十分懒洋洋地坐在沙发皮椅上，不断用那又粗又短的手指打着响指，“不得不说，梦露这个小姑娘很厉害啊。手上两家大客户，东山纺织和五星卫浴。”杨光说到这里，发出了十分yín_dàng的笑容。

苏哲明白这笑容的意思，一个美女销售，瞬间揽到两家大客户。别人会怎么想呢？只是杨光并不知道，这两家客户其实都在苏哲名下。五星卫浴，由于苏哲之前的表现给余燕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并且，在好友赵东阳的极力撮合下，终于也开始与伟通发展了业务。这家在卫浴领域的巨型战舰，倒是十分让伟通的高管们重视。

杨光告诉苏哲，五星卫浴由于是一家巨大规模的全球性企业，所以自己有一套出色的物流下单软件系统。目前，对方提出，如果要合作，必须要与伟通的物流软件进行衔接，实行电子化订舱。而这当中，有很多事情是需要交接的。五星卫浴的惯例，都是会让物流企业派两个人在其公司驻扎一段时间，做好初期合作的磨合和过渡。

“公司考虑了一下，由于其他人目前手上都有业务和项目，一时走不开。你嘛，手上的业务量还是挺有弹性的。所以决定派你过去，锻炼一下。人家可是知名的外企，这也是公司对你的一种器重。”杨光拍了拍苏哲的肩膀。

这句鼓励的话，在苏哲耳中，又是另一种意思。苏哲在伟通已经是有名的“请假天王”，一般业务上的琐事下有孙新，上有唐嫣，实在用不着他怎么操心。苏哲明白，杨光的意思很明显。全公司都在忙的死去活来，就你比我杨胖子还空？这怎么行，得让你忙一忙。

苏哲讪讪地笑了笑，“明白，领导。”反正自己在公司里也没什么事做，不如到赵东阳那边去透透气。

经过迅速安排，苏哲过了两天，便正式到五星卫浴报道，开始了为期一个月的驻扎工作。

作为伟通驻五星总领事的苏哲，受到了好友赵东阳的“热请款待”。

阳光透过落地窗折射进红漆的会议桌，散着瑰丽的色彩。苏哲看着桌上的物品，笑骂道，“电话里还说要热情款待我。你小子，就用咖啡和饼干来招待我？谁不知道这都是你们公司里能拿到的。”

“公司的东西，有吃就吃呗。这咖啡，我还多给你加了两包糖呢。”赵东阳表示出了自己认为的大度。

苏哲知道自己的这个高中同学，是一个典型的“真小人”，毫不避讳自己市侩风格。这种性情，倒也是少见。

苏哲知道赵东阳的脾气，这厮出力是十分愿意的，要是让他出钱，真是比拔了他的毛还难受。

“怎么样啊，赵狗？”会议室就苏哲和赵东阳两个人，苏哲也就无所谓了。虽然赵东阳身上总是带着一些不可抹去的小市民气息，但是苏哲却觉得他是相处起来最放松的一个，没有什么架子，和他说话也不用避讳什么。

赵东阳此次却没有像苏哲意料中那样立即还击，而是耸拉着脑袋，似乎有些话在肚子里打转。

苏哲看到赵东阳那副蔫吧样子，心里觉得好笑，对方可一直是有什么说什么，再丢脸的事情在他嘴里也是说得道貌岸然、天经地义。

“赵狗，是不是有些难言之隐？”

赵东阳此时却没有反驳，嗯了一声。

“难言之隐嘛，找老中医啊。什么阳痿啊，不举啊，都得去电线杆那里找。”苏哲继续调笑着自己的好友。

赵冬阳此时仿佛变了一个人，面对苏哲的取笑，只是木讷地笑了笑，然后又继续变成罗丹的沉思者雕像。他拨弄着自己的手指头，眼神中时而现出幸福，时而又有惴惴不安的神色。

“苏哲，我，恋爱了。”

苏哲将口中的咖啡喷了一桌，还有几滴滴到自己的衣领上，有些狼狈。他如此惊奇的原因，是因为赵东阳这么多年来，倒还是保持着童子之身，恋爱情结上一片空白。

原因很简单，也是他的口头禅。

“谈个恋爱，真贵！”

什么事情，只要扯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