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监牢(1/2)
“你是贝尔曼,20岁,出生于高加文市,是个屠夫,前年因为强jiān_shā人罪而被捕入狱,刑期143年。”
“你是贝尔曼,20岁,出生于高加文市,是个屠夫,前年因为强jiān_shā人罪而被捕入狱,刑期143年。”
“你是贝尔曼,20岁,出生于。。。。。。”
上述话语在杜松的脑海中不断回放,像个幽灵一般纠缠不清,似乎想将这一个身份观念根植进他的潜意识中一样。
“贝尔曼?他是谁?我认识他吗?”昏睡中的杜松仅仅存留了一丝自我意识,他逐渐察觉到了自己不清醒的状态,然而这个没有光亮,没有方向的梦境死死禁锢了他的知觉,让他无力去挣扎。
梦魇般的呢喃依旧不断重复,带着一丝诡异的味道,杜松发现,如果他认真去倾听,竟然真的能够身临其境般地体味到一个全新的人生。
那个叫贝尔曼的,留着两撇青涩胡须的男人,他有一份不太体面却足够养家糊口的工作,他还有一个不够美丽却善良贤惠的妻子。
平凡而又温馨的生活原本能够一直延续下去,直到他遇到了那个自称为卡夫洛的男人。
卡夫洛家境富裕,出手大方,在贵族与官僚之间都很受欢迎,最让贝尔曼嫉妒的是,他总是受到那些优雅高贵女士的青睐。
“这样的人竟然是我的童年好友!?我怎么没什么印象了?”贝尔曼从来没想过,这样一个优雅的,如同诗人的绅士竟然跟自己有了联系,然而卡夫洛的表现让他打消了最后一丝疑虑。
谁会请一个不认识的人去参加市长先生的舞会呢?谁会送给一个不认识的人“扎格烟斗”呢?所以,当卡夫洛递给贝尔曼一杯淡红色的饮料时,贝尔曼毫不犹豫地就接受了。
饮料闻上去带着一丝丝甜味,入口却是让人难以忍受的腥臭,像含着一天腐烂的鳗鱼,然而,爱面子的贝尔曼不愿在卡夫洛面前出丑,忍着恶心还是咽了下去。
“哒、哒、哒”
仅仅过了三秒,贝尔曼就感觉到了饮料的不同寻常,浑身上下如同着火一般难受,特别是腹部以下,压抑着一种强烈的充血**,他的神智也混乱起来。
整个世界蒙上了层粉红色的轻纱,贝尔曼却觉得,自己的视力从没有像现在那样好过,他竟然能够看穿衣物,欣赏到那些夫人小姐诱人的酮体。
繁缛的洛可可式细腰长裙下,纯洁的少女散发着纯白色的光芒,贵族夫人则是乳白色,而最突出那些议员夫人,乳白色的光芒下,则有着赤红的潮水在汹涌澎湃地激荡。
卡夫洛微笑着将贝尔曼的括那颤抖的双手和血红的眼眸,穿着绣花法兰绒长袍的,仿佛不是一个蹩脚的绅士,而是一头被情绪冲昏了头脑的野兽。
“跟我来,我让你释放**。”
卡夫洛用命令的口吻将贝尔曼带到了一个昏暗的卧室,卧室很***仄的空间里却塞了很多一人高的立柜,唯一的窗户被厚重的帆布窗帘遮着,没有一丝光亮透进来,唯一的光源是一根拇指粗细的石蜡蜡烛。
贝尔曼接下来的记忆被尖叫、鲜血以及恐惧给覆盖了,再次醒来,他已经是法庭中央的囚犯了。
得益于越来越兴盛的“人之权益运动”,他没有被处死,但143年的刑期足够他死两辈子,而且,不得减刑。
就这样,没来得及与家人道别,贝尔曼就被送到了以阴森而著名的“士巴底狱”。
贝尔曼的人生戛然而止,杜松的意识从栩栩如生的故事中挣脱出来,他迷茫了半分钟,才重新意识到自己是杜松,而不是那个叫做贝尔曼的年轻屠夫。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对别人的经历有这么深刻而又细致的印象?”杜松再也不敢去聆听那一直回荡的呢喃细语,生怕被贝尔曼彻底取代了自己,虽然自己的“咆哮帝”上司让他的生活很不愉快,却比无缘无故就背上143年牢狱之灾好多了。
杜松的意志继续在这片梦境中漫无目的地游荡,突然发现那持续不断的呢喃开始急促起来,沉闷却稳定的梦境空间随之出现了崩溃的迹象,刺耳的尖啸直达灵魂深处,带来撕裂般的痛苦。
梦境崩溃,分解成无数碎片,无形的风从梦境之外吹来,让杜松的灵魂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于是,他真真正正地清醒了过来。
灵魂与**刚一融合,一种强烈的恐惧就占据了杜松的整个大脑,他发现,自己整张脸都被埋在了水里,而从肺部撕裂般的痛苦来看,这已经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了。
“我靠,这是要把我活活淹死吗?!我还年轻,不想死啊!”
杜松拼命挣扎,想把头从水里抬起来,却发现浑身上下都被死死地绑住,动弹不得,嘴里塞着的球状物让他连呼喊都做不到。
“这是什么鬼畜的情节吗?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看***,泷老师,波老师,天老师,吉老师。。。。。。”带着这最后的一丝意识,杜松又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杜松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冰凉的床上,视线正对着的是低矮的灰石屋顶,四周则是同样黑漆漆的潮湿墙壁。
床由劣质的松木制成,不知道多少年前就开始服役的帆布被子孤零零地窝在床角。
床的旁边是一个茶几高低的石砌桌子,一根蜡烛孤零零地立在中央,散发着微弱的黄光,成为了整个房间唯一的光源。
除了床和桌子,整个房间空空荡荡,再没有其他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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