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野村老同(1/2)
雨梅自然看出我的不对劲,低声道:“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一会进去,我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尽量不要说话。”
“嗯。”雨梅答应道。
我快步走到门前,道:“老同,我们路径这里,能否给我们点吃的?”
这里的“老同”当然不是指同年出生,且长相脾气相近的女孩一生相互照顾,相互爱惜,能够推心置腹,义结金兰的姐妹;也不是民间立誓结为姐妹,在神佛面前盟誓,要有见证,生生死死不离不弃,关系甚至比夫妻还亲密的两个女子间的称呼。
而是指“老朋友”,“老人家”。是对年长山民的一个尊称。
我的话用的是壮语说的。这一带方圆千里,包括临近边境的越南人,均可用壮话来交流。想必这老乡是一定能听懂的。
可是,老人家只是疑惑地看着我。显然,他根本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于是,我换了前妻那一族的山话,老人家却还是表示听不懂。
接下来,我换了七八种临近的当地方言,老人家只是偶尔有些反应,也是没能完全听懂我的话。
我不由往他家里看,希望能看到些关于他民族的一些标志。
根据他对我刚才的话所回应的音节,以及厨房边上的神台供奉的神明。我终于知道应该以什么话跟他讲了!
竟然是公母山后那些苗族山民的土语!
听懂了我的话的老汉,报以微微一笑,请了我们进去。
等我和雨梅走到了饭桌前,才发现所长和胡澈仍站在门边,傻傻的发着呆。
我笑道:“见鬼了么,你们,还不进来,发什么呆?”
“我的天,不就是一句话的事,你讲了半天?讲的什么啊?”郭所长表情极夸张地说道。
“不就是叫老乡给点吃的么,还能说什么?”
“就这一句话有那么多字节?要不是我有眼睛看,搞不好以为自己身在非洲,身边的人是那里的土著呢!”
我哭笑不得,道:“我只是换了几种语言,他不是本地人。”
“哦,哪里来的?”
我思绪一转,看着所长道:“贵州!”
见郭所长坐了下来,胡澈这个闷葫芦也坐了下来。
老乡打开了饭桌上的铝合金桌盖,然后转身去厨房给我们打饭。桌上面有几样乌漆嘛黑,连我也认不全的菜。
老人打来了饭,见我们还没人动筷子。问我:“为什么不吃?”
我道:“哦,可能他们不知道是什么菜。”
于是老人给我们介绍了这四道菜,我也同步翻译给郭所长。
四道菜中,只有一道我的能完全翻译的,那就是竹鼠炖冬笋。其他的因为食材独特,实在没有办法翻译。
老人见我们开吃,也坐了下来相陪。
“这些菜都可以吃,但是别忘了最后都要吃一块冬笋。”我不经意地说道。
“为什么?那冬笋一定是腌过了,酸的很啊。”郭所长为难道。
“别问,照做就是了。”说完,看向老人,道,“老同就一个人住?没有子女吗?”
老人一笑,道:“没有,就老汉一人。”
“这村子为什么这么怪,这么早就黑灯瞎火的,没有年轻人在吗?”
老人眼神闪烁,道:“有……有的,就是没有多少,白天都上圩去了,可能要到明后天才回来……大概是有活动。”
“你们吃饱了么?”我又不经意的问,“如果没有就快点。”
“哪那么快,都饿了一天了。这些菜卖相不咋地,味道却还不错哈,唯独那竹鼠炖冬笋,味道又酸又怪。”
这时候布布叫了一声,站了起来。
“布布安静。”我命令道。
“小哥的狗真机灵,不给它吃点东西?”老同问。
“不用,给它吃惯了口,我怕以后难改。”我一改笑容定定地盯着他,说,“老同同时供奉火神、、弥勒佛,到底是信什么呢?”
还记得我为什么之前试了几种语言,老同都无法听懂。我一看了神台就立即知道了他应该使用的语言吗?
因为,同时供奉这三样圣物的人,一定是蛊民!加上他腰间的那条染满污渍,变了色的金色腰带,同时也解释了为什么他的家离村子里其他人家那么远,却又在进村的必经之路,这个位置绝对是下蛊的最佳地点。
我这么问自然直戳他的底,是让他明白,我已经看穿了他。为的是制止他向我们下蛊。
原本,即便我识破了懂下蛊的人,我也不怎么好意思揭穿。因为很多身上带蛊的人根本是身不由己。
蛊也是有世袭的,一代传给一代,主要是到了不得不放蛊的时候,如果实在没有对象可放,则连自己的亲生孩子也不放过。否则,放蛊之人必遭蛊虫反噬,将百蛊食心,生死难择。
而且近代的带蛊者,均不受待见,这算是无知落后,与新风气的一种抗争。也是为什么到了近代,蛊这种东西越来越少的原因。毕竟亲情的力量也是蛮大的。
所以,一旦有外人肯接近他们,他们无疑是心存感激的,反倒不会狠心放蛊。
听到我的话,老同立即站了起来。
我忙道:“不必惊慌,我没有恶意。”
可老同还是站了好一会,才又坐了下来,道:“我……好久没有放蛊了,即使放也没有对着人放。想必你也知道,想我们这样的人,多是被诬陷的,实际上我们原先制蛊无非是想治病,并非害人。”
“我自然知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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