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美人陷囹圄(1/2)
嗖的衣袂声响,只见一人跳将出来,拔出朴刀,挡在阿仲身前。
那人叫道:“想杀我兄弟,先从我尸体上踏过!”众人一瞧,正是赛罕。
他嘿嘿一笑,又说道:“不要说阿仲没有干过,就是干过了,那也是干过便干过,嘿嘿。”
生死方显真情谊,阿仲心下感激赛罕。
但他知道今日有四个影修罗在场,更有帝国最高战力摩睺罗迦掌殿莫休,定然是有死无生。可惜要白白搭上赛罕一条性命了。
众人见这二人悍不畏死,刚烈如斯,心中皆是惊愕。均知这俩难兄难弟片刻之后便要血溅当场。
训练生中,有人窃喜,有人不忍。
沐焕羽纵身向前,锵得一声,长刀拔将出来,森然道:
“想死还不容易!你伤人性命在先,目中无人在后,你以为覆霜城是什么地方,能容你们如此胡为。”
阿仲赛罕心知一场死战已避免不了。若一会只有沐焕羽一人出手,任凭他武技再高,就是战死,两人也要合力断他一条胳膊,以泄胸中闷气。
木屋内气劲陡然生起,门窗嘎嘎作响。
沐焕羽正欲动手,忽闻一声娇喝:“住手!”循声看去,正是闻人雪。
只见她霜雪俏脸上神色忽暗忽明,星眸涟漪波动,一改往日湖静。
众人都在等待她要说些什么,房间内一时寂静,针落可闻。
闻人雪却是沉默了半晌。忽然间,她玉齿轻咬,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脸容又恢复了往日平静,面无表情道:
“出手偷袭穆赫之人不是他。”
闻人雪又往前走了几步,排众而出,淡淡道:
“他昨晚席间离殿,一直与我在一起,没有时间行凶。”
众人闻言,心中皆是大愕,难道这冰美人春情难禁,也偷起了汉子?
沐焕羽更是两眼圆瞪,嘴巴大开,脸色铁青,呆若木鸡。
“师姐,你是不是昨晚酒喝多了,伤了脑子,尽说些胡话?”温珀一脸着急地在旁问道。
“我并未胡说,昨晚离席,我便跟他一起待在影轩石亭。”闻人雪瞥了阿仲一眼,剪水双瞳掠过一丝极难察觉的无奈。
沐焕羽缓过神来,他妒火攻心,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怒吼道:
“大晚上的你们在那偏僻石亭做什么,为何你们···你们相聚···石亭相聚。”他气得有些语无伦次了。
“我因觉殿中烦闷,便离席出殿透气,与他只是在影轩石亭偶遇。”闻人雪语气依旧未带任何情绪,道:
“我见他独自一人练功,就指点了他几招。”
沐焕羽闻言怒容稍敛,旋即脸色又变,惊恐地看向莫休。温珀也是花容失色,紧紧挽着闻人雪手臂。
覆霜城规,私授训练生武技,乃僭越大罪。
莫休脸容一下暗了下来,低沉道:“私授武技,有失公允,乃是重罪。闻人雪身为影修罗,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沐焕羽大声疾呼道:“莫阁主,闻人师妹乃天众掌殿剑圣高徒,请看在江西白大人份上,饶恕闻人师妹这一回吧!”
肖京亦上前拱手道:“师傅,闻人师妹想必是一时糊涂,念在她是初犯,就饶她这一次吧。”
“还请莫师伯开恩,不要责罚师姐!”温珀也在一旁求道,她乌溜溜的大眼微微一红,像是要哭了起来。
覆霜城即为帝国情报中枢,其法规自然严厉苛刻。
闻人雪向众人看了一眼,傲然道:“若无规矩,何以方圆?即违城规,闻人雪甘愿受处。”
阿仲心中五味杂陈。闻人雪最终还是不惜自己名声,为他开口,保住了他和赛罕一条命,他心中即是感动,又是惊喜。
但闻人雪却为此身陷麻烦,面临惩处,这是阿仲所不愿见到的。
身为一个刚刚才洗白的训练生,他因此刻并不能为闻人雪做些什么,而倍感窝囊。
莫休双眼忽暗忽明,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道:
“既有这么多人替你求情,你又尚是初犯,乃一时糊涂,本座本该饶你这一回。
然覆霜规严,法不容情,明王即将训练影修罗重任托付本座,本座若是徇私,岂不有负明王。”
他沉吟半晌,道:“即日起,闻人雪便在吴钩堂禁足一年。剑圣那里我自会亲自跟他去说。”
他突然脸现厉色,目蕴凶光,正声道:“期间,除去送饭侍者,任何人若无本座应允,不得入堂探视,否则绝无轻饶!”
他瞪了一眼沐焕羽,喝道:“尤其是你!”
肖京等人见莫休即已如此说道,再无求情余地,便都沉默不语。他们清楚,莫休一言既出,绝无更改。
沐焕羽面如土色,心有火烧。他本欲借穆赫遇袭之事,挟公报私,置阿仲于死地,以报玄武裂甲之恨,美前失脸之仇。
不料,天不遂愿,竟害得闻人雪囚禁一年之久,这期间更无见她可能。
沐焕羽已将阿仲看成这一切的元凶首恶,尤其阿仲与闻人雪月下相会之事,更让他心起切恨。
温珀秀鼻一酸,豆大的泪珠唰唰滚落下来,她伏靠在闻人雪手臂上哽咽了起来,那模样我见犹怜。肖京不忍她伤心,在她身旁轻声安慰。
闻人雪依旧面无表情,只是明亮的眼眸微微有些暗淡。
“既然有闻人雪作证,那阿仲便脱了嫌疑,凶手当另有其人。”莫休对着阿仲微微一笑,说道。
屋内众人此刻又陷入沉思。既然行凶之人不是阿仲,那又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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