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太死缠烂打就不好看了(1/2)
秦绍恒醉意浓显,连按密码的时候手指都有些微颤,他半个身子搭在她的身上,沈如期扶着他进屋,还走到房间,他一个踉跄,沈如期顺势倒在沙发,他细碎的短发抵在她的颈窝,她手指胡乱拨开,推了推他,“秦绍恒,你起来。”
他像个孩子撒娇般,喃喃应了声,仍然没有动静,他恍惚抬起头,冷峻的轮廓在白炽的灯光下浮着淡淡的光,深邃的眉目间染了一丝疲惫,哑哑唤了声,“如期。”
她低低应了声。他的目光落在她巧白皙的脸庞上,她甚至都可以看清他瞳孔周围淡淡的光圈,他突然紧紧抱住她,像是要把揉进骨子里去。
外面骤然下起磅礴大雨,星光疏朗,稀稀落落的雨声响在耳畔,让人心烦意乱,她任由他抱着,浓烈的酒气萦绕在她的鼻尖。
他没再出声,似乎已经熟睡,冷冽的眉目舒展,浅浅的呼吸喷在她的颈间,她僵着身子不能动弹,这样过了很久,他终于迷迷糊糊睁开眼,站起身来,她动了动身子,发现双腿已经麻木,颤巍站起来。
他轻揉了揉太阳穴,松开衬衫的两个纽扣,大雨继续落下,天有些闷热,他忽地开了口,“我睡了多久?”
沈如期坐在沙发上,低头揉着腿肚,“大概1个时吧。”
他眉头蹙着,酒醒了大半,像是思考着什么,身上的酒味仍未散去,“我做了个梦。”他突然说。
沈如期停住动作,眸子里是疑惑,抬头看着他。
他语调照旧冷冷,没有一丝起伏,“我梦见你走了。”
沈如期还未反应过来,他猛地扼住她细白的腕子,白皙的腕子立马印出红色的痕迹,细微的疼痛钻入心尖,他嘴巴微张,又松开,继续说,“不过是个梦,对吧。”
她没有回答他,愣怔在原地,她不知道他这句话是出于什么怀疑的试探,还只是恰巧做了那么一个梦境,他对于她这个玩物真的是过于执着。
好在他没有再追究,一半清醒一半迷糊的吻住了她,好像比任何时刻都要用力,生怕一松手,她真的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如期直到凌晨才睡去,后半夜又是噩梦缠身,好像在现实里,她怎么也逃不过。她醒得很早,天空才露出鱼肚白,隐隐的白光从窗帘的缝隙透进来,她愣愣望着,那些噩梦的残余像是要在她的脑子里爆炸,像是快要挤走了一切现实的存在。
秦绍恒轻柔从后面圈住她,她被圈在他坚实的胸膛,她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身子僵直了好一会儿,不心动了动,他呼出的热气萦绕在她的耳畔,“醒了?”
她没应声。
“还在装睡?”他的嗓音里带着清晨醒来的沙哑,眉头微微拧着,“听说城东开了一家游乐场,晚上等我回来。我带你出去玩玩。”
她猜不透他为何突然之间对她比往常更上了心思,他们在一起两年,一起吃饭的次数都寥寥可数,更别谈去这种游乐场,她清楚她和秦绍恒之间并不是寻常相爱的夫妻,他的心思她猜不透,她并不想被束缚在这种虚无缥缈的婚姻关系,她耳边响起萧惠恩的话,转过身子,嘴角扯了扯笑说,“好。”
他好像乐于听到她这样的回答,眉间舒展,在她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然后幽幽起了身。
他走之前,她还赖在床上,他已经穿戴整齐,走到床边“房子的密码是1456。外面有早餐,别忘了吃,乖乖待在家,不要乱跑。”
她淡淡嗯了声,她的顺从总归还是让他放松了一些警惕。
他离开了不一会儿,她洗漱好出来,倒了餐厅的早饭,正准备去宋先哲的工作室,电话突然响起,陌生的号码,她疑惑接起,对方的声音很耳熟,“沈如期,我们见一面吧。”是苏蕴玲。
苏蕴玲再怎么说都是自己的长辈,既然开了口,没有不见的道理,只好应了下来。
沈如期打电话给宋先哲请了假,好在他今天上午没有什么特别的行程,也还算顺利。
她收拾一番,就赶到了约好的咖啡馆。
苏蕴玲已经端坐在临窗的位置上,一副得体端庄的贵妇人模样,大概心里已经不满沈如期的迟到。
沈如期刚坐下,苏蕴玲便开了口,“如期,我也不和你绕圈子了。那天我在医院说得很清楚了,和秦绍恒离婚,你也爽快答应了,现在还缠着秦绍恒,没想到沈姐是这么言而无信的人,当然,我也理解沈姐,这里有500万,两年的婚姻,也不亏待了你,赶快把婚离了。有时候,女人,太死缠烂打就不好看了。”
沈如期的视线落在那张银行卡上,当年她也是这样,甩给程毅腾一张卡,结束他们差不多年的感情,她突然明白过来,原来所有的感情都可以不出意外地用钱衡量,不过金额多少而已,她甚至给庆幸,她的感情这些年来升了价值。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妈,我知道您一直不满意我,但是,离婚协议是您儿子不签字,我也没办法。”
苏蕴玲听到这话,冷呵一声,“绍恒从就心软,不过是不忍心罢了,你就识趣的不要出现在他面前不就好了。我知道你如今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傍着绍恒这颗大树好过活,500万也不少,你要是安分省着点花,下半辈子是没什么问题,我也做到了仁至义尽了,绍恒和你不一样,他后面是要继承整个秦氏的人,你这样的女人不适合他。”
苏蕴玲的话很现实,像是冷冽的刀刃扎在沈如期的心上,她神色淡然,鼻尖辗转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