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寻仙—四魔现世(1/2)
“六子,我怎么觉得后山坡上有点儿不大对头啊,好好的一块地面怎会光秃秃的,别说树了,连颗草都没有?”
“搭档你说得有道理啊,可能是罴处士专门为他的仓库搞的防火隔离带?所以就把这块地面上的草木都拔了,又在地下铺了石灰之类的除草剂?”
“六子你可拉倒吧,都过去近三十年了,什么样的除草剂能有这么长的有效期?难道罴处士死后,他那些幸存的手下还年年回来帮着除草补药吗……啊,我知道了,附近肯定有一棵大桂树,我在《梦溪笔谈》上看过,说桂树是害树,在长有桂树的地方不生其它的杂树杂草,甚至把桂树的木屑洒在地上,也能起到一定的除草作用。这地下一定有桂树的根儿,所以把其它的树木都害死了,连草也不长了。”
“搭档你快拉倒吧,六爷我即便再没文化,也知道桂树在温暖的环境中才能生存,长江以北你上哪儿找野生桂树去?再说这噶哒可是东北,是冬天平均气温零下二十度的大兴安岭!有桂树也早冻死了。我认为绝对是洒了除草剂!”
“……就算不是桂树也肯定是其它的害树,说不准儿世上真有和桂树性质一样,却更加耐寒冷的害树。总而言之此地绝对没有除草剂,不信的话咱们挖开看看,赌十斤瓜子打得!”
“赌就赌,不就挖个土吗?实话告诉你,六爷我的满月澡都是在土里泡的!搭档你准备好往外掏私房钱吧。哈哈,亲爱的十斤瓜子啊,六爷我来啦。”
五分钟后。
“这,这……这不科学啊!附近连棵大树都没有,怎会有这么老粗的树根儿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愿赌服输吧。这可是十斤瓜子啊,六子你浑身上下连个钢蹦儿都没有,我看你上哪儿买瓜子去?咱们事先说好啊,君子不饮盗泉之水,偷来的瓜子可不能作数哦。”
打赌输了的小六子懊丧地叹了口气,在土坑里冲着被挖出来的黝黑虬曲的树根儿狠狠挠了一爪子。
谁知正在他转身准备爬出土坑之时,却异变陡生!只见那黝黑的树根儿突然左右扭动了几下,眨眼之间从地下探出老长一截儿,将听到动静回头看了一眼就呆住的小六子牢牢捆住。
因为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小六子只来得及“唔”了一声,就被树根儿来来回回缠绕了好几圈儿,接着这股树根儿竟然摇晃着要往地底下钻……
“你大爷的!烂木头你把这只死耗子给老子放下!”
我情急之下,连开口招呼援兵都忘记了,抡起手里的登山手杖狠狠地往树根上砸去。
只听“咚”的一声,合金钢打制的手杖在树根儿上砸出一片火星,震得我的虎口一阵阵发麻,而那树根儿却跟没有疼痛知觉一般,仍然卷着小六子往土里钻。
“我去,什么玩意儿这是?”
我担心再耽搁下去,万一小六子真被树根儿拖进它的老巢,到时候我只能去给他收尸了,于是合身扑在被挖出来的大截树根儿上,双手用力抓着往外拖,准备和地下这个“树根怪”拔一拔河。这时我终于想起要找救兵来帮忙,于是扯着嗓子大喊道:“快来人啊!”
结果我的双手刚碰上那股黝黑的树根儿,竟然感觉到从上面传来一股极其充沛的木系法力,这情景我简直再熟悉不过了!
上回在学校人工湖抓蒐草的时候就是这样,蒐草身上只要有水系法力,挣扎的力度别提有多生猛,可一旦被抽干了法力,立马瘫软得像一坨稀泥。
话说你们这些植物精怪能不能换个套路啊,老这样玩儿的话可是没有一点儿新意啊。
我立刻凝神冥思,将柳青青教授的“巽利悠往”倒转着运起,立刻感觉到一股股木系法力开始疯狂地向我身上涌来,同时从树根儿上传来的巨大力道也随之迅速地减弱。
等到柳青青听到我的呼救声赶到时,那黝黑的树根儿已经绵软得像一根油条,不用我动手帮忙,小六子自己便挣开了身上的束缚。
“呼,呼,真是好险。六爷我的小命差点儿丢在这里了。刚才可是看走眼了……”
“大哥大,灰小六!你们俩在搞什么鬼啊?这黑树根儿又是什么东西?你们以后能不能不要碰这些危险的玩意儿?”
柳青青是第一个赶过来帮忙的,真难为一条蛇能在崎岖的山地上爬得这么快,她抵达现场之后,发现我和小六子暂时都没什么大碍,于是气喘吁吁地教训我和小六子。
小六子扭捏着一张鼠脸“嘿嘿”地赔笑,垂下脑袋不住地点头,似乎真地在反思自己的行为,但屁股后面不住晃动的尾巴却出卖了他。
这一幕我简直太熟悉了,以前这只死耗子哄我去给他拾来的那些破烂儿蹭灰的时候,他的尾巴就是这样晃的来着。
等到地仙会其他成员闻声赶来之时,小六子立马原型毕露,冲着灰金刚们一努嘴:“小的们,给六爷我往下挖,把这条树根儿给我整个掏出来!搭档、青青,你俩在旁边守着,这死树根儿如果还敢乱动,立刻上手抽它丫的!”
两个小时后。
我看着那堆被挖出来的巨型树根儿连连咂舌:“六子,这是什么树啊?这老些根儿?”
我问完话,小六子却一反常态地没有应声,我一扭头才发现他一直死死地盯着那堆树根儿,两只小黑眼里闪动着贪婪的火光,一张鼠脸早已乐开了花,嘴里还连声叨咕道:“发财了,发财了!”
敢情这只死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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