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凶余孽—一穷二白(1/2)
“哎呦,大师您可太神了。不瞒您说,我们家有个碗,据说是当年宫里供皇帝使用的器具。后来宣统皇帝退位,宫里遣散内侍,有一个太监将这个碗偷了出来,最后我爷爷以二十块袁大头的价格将它买过来当作传家之宝。现在这天杀的小鬼儿竟然盯上了我们家的宝贝,这可如何是好?”
“依我看,你可以去名寺大刹,请一件高僧大德开过光的器物回家当作镇物供奉,这样就可以镇服那些不成气候的小鬼。不过你一定要去找真正的高僧开光,万不可误请欺世盗名之辈。不然就总之这镇物请不好,你的传家宝碗可就十分危险了。”
“哎呀,我的饭道爷啊,小鬼在我家天天打那宝碗的主意,您让我怎么抽身去请那高僧开光的器物回来?唉?对了,道爷您就是通阴晓阳的能人啊,那您这里有没有开过光的可以当镇物的宝贝可以出让给在下?”
“哎呀,这可难倒我了罢了,见面就是缘,那边桌子上的器物都是我时常把玩的摆件儿,有不少也是请圈子里的高人做过法开过光的,你挑一件拿回去供在堂屋,镇个宅子不成问题。”
“哎呦,真是谢谢章大师了。这个我觉得和您这个镶金镇纸很有眼缘,不知可否割爱啊?”
“贫道刚才已经说了,见面就是缘,你拿去吧。”
“真是多谢大师了。不过还有一件事儿,请东西的规矩我懂,只是今天来得匆忙,身上只带了一个五千块的红包,要不大师您开个口,差多少我回去给您打到卡上如何?”
“既然入眼便是缘分,不用再加了,多少就这个数了。”
“谢谢大师,谢谢大师。”
等到这位一走,小六子刺棱一下窜到我的肩膀上:“真有你的搭档,百的镇纸居然卖了五千!这生意简直暴利啊!不过镇纸是用来压宣纸的,拿去镇宅好使么?”
“六子你说什么呢?买卖的事情都是你情我愿的,能算暴利么?”
我解释道,我看那人衣着考究,派头十足,分明是个有钱人,居住的条件肯定差不到哪里去。
方才他报的那个小区我有所耳闻,据说环境相当不错,依我看没有风水方面的问题。
再说他本人看上去精神硬朗,双目有神,身上没有一丝阴气邪气,他家里能有什么厉害的对头?
想必刚买的宅子在入住之前空置久了,招来了不成气候的小妖精逗留。
至于那个镶金镇纸,我让黄妞妞抱着睡了足足十几天,上面沾了不少仙气,足够清宅镇场了。
“如果六子你实在觉得过意不去,那咱们优质商品,优质服务,让断爪跟上那位客户,记下他的住址然后回报。小六子你晚上和老他们几个一起过去转转,替人家镇个场子,权当售后服务了。”
“不行,六爷我可是真仙,出场费至少分三成!”
“想得美,你现在白吃白喝小爷我的,也没给过伙食费。我赚的这些钱还得负担大家伙儿的开销,一成!”
“搭档你也不容易,两成好了!”
“不行,最多一成半!”
“成交!”
“你这惫懒的耗子!”
我哭笑不地挥挥手,让小六子赶紧安排晚上前去镇场子的人手,同时告诉他,这趟生意我们一共收入五千大洋,扣掉买镶金镇纸花掉的百二十块,实际净赚四千一百,因此小六子那一成半的份子折合六百二十七块。
我当大哥大的吃点儿亏,这次按照六百五给小六子分肥,一共是六红一绿一共七张毛爷爷。我待会儿将钞票塞在小六子床铺上的花生仁底下,他晚上给客户家镇完了场子,回家就能直接躺在自己的床上数钱了。
“这死耗子简直是个葛朗台!”趁着小六子离开,我偷偷在心里腹诽到。
“主公,主公!什么是葛朗台啊?是一种写字台吗?”
“我晕,小墨?你还没睡呢?”
我见自己一不小心把墨胆晶引了出来,就知道今天不磨掉半层嘴皮是别想消停了,只能找个僻静的角落一坐,拿出那本观风望水术捧在手上冥想,也好给书灵小墨科普:“嗯,小墨你不知道葛朗台很正常”
葛朗台是一个人物名称,出自法国巨匠巴尔扎克的讽刺欧也妮葛朗台一书。
这家伙是一个拥有大笔金钱,却贪婪到病态地步的吝啬鬼,还是西方史上著名的四大吝啬鬼之一,几乎可以与儒林外史中看见一盏油灯点着两根灯芯就无法闭眼而去的严监生媲美。
巴尔扎克在中生动细致地刻画了葛朗台对金钱的迷恋,为了金钱甚至不惜践踏自己和亲生女儿之间的亲情,逼迫她嫁给一个富有但老迈的富翁,只为了能获得富翁给出的巨额彩礼。
这本书留给我印象最深的一个情景便是,葛朗台咽气之前看见前来为他做临终祷告的神父握着一个镶金的十字架,于是伸手一把死死抓住那个十字架,之后就咽气闭眼了。
“葛朗台是个过分迷恋黄金的吝啬鬼,而小墨你的灰老大最近对金钱迷恋到不行,所以我才用葛朗台来揶揄他。”
自打我开始从事镇物买卖这一行,小六子就日益暴露出对金钱的占有欲,直到最近,这股子占有欲发展到一个新的高峰。
以前我出去做买卖,只要赚了钱,绝对少不了给小六子分一份儿,谁让咱是人家的伴仙儿呢,而且人家也确实出过力的,只不过先前小六子的那份儿一直都寄存在我这里。
因为我掌管着整个地仙会的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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