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子打死了他最好!(1/2)
厅中的马一行,现在己经到了见怪不怪的地步了,冤魂能现身,兔子能喊冤,再来个死而复生还有什么可奇怪的。马一行一颗心放进胃里,任由那酸液泡着,口中直接明白的直指着刘贵与赵全福问:“说!库房是不是你们盗窃的?杀死冬梅的奸夫又是谁?”
刘贵浑浑噩噩,头脑还未清醒过来,身上如万箭穿心一般的痛,半边火焰半边的冰,这种滋味还不如死了的好,他迷离着一双眼看着马一行,他这是到了阴曹地府了吧?听闻地府中的有烈火油煎,就是这种滋味吗?真是报应,报应呀。
“阎王爷,饶命,饶命呀——”刘贵沙哑着嗓子里带着哭腔:“我一时贪心,让金子闪瞎了眼,这才犯下大错。可冬梅勾搭上的奸夫可不是我,是赵全福,丧尽天良,杀人灭口的事,全是赵全福做下的,求求你饶了小的吧——”
阎王爷?马一行脸又黑了一半,直看向赵全福,沉声道:“赵全福,你可知罪!还不从实招来!”
赵全福也是刚醒,正自晕头晕脑,头一侧正是那么巧的对上了冬梅那张脸,吓得就是一声惊叫,耳边听着刘贵一个劲的叫着什么阎王爷,身上又是火烧冰封的,稀里糊涂也以为自己到了阴曹地府中了,拼命的摇着头,连哭带嚎的说:“是,是,小人知错,不对!”
赵全福刚刚说出这一句,奸滑的本性又转了口:“是冬梅勾引我的,小人不过就是顺手推舟,跟她鬼混而己。”
“冬梅是你杀的?”马一行一拍桌子,两目怒斥,原来是这个混帐东西,这一晚上的冤鬼兔怪,全是他招来的,给毒死了都是便宜了他!这么多人要被他害的要去庙里收魂。
“是,是,”赵全福期期艾艾的认下来,这身上又冷又烧的滋味太痛苦了,原来死后要受到这种报应,啊,痛死他了,赵全福再也抵不住身上的痛,杀猪一样的嚎了起来,在地上打着滚哀号着,口中不停的叫着:“是我做的,求阎王爷饶了我吧,小白再受不了这油炸之苦了,啊啊,小人愿坠入畜生道赎罪呀——”
一厅的人,听着他那痛苦的嚎声,脸上齐齐变色,赵全福的痛苦是骗不了人的,这真是报应吗?难不成,他是身体返了魂,可鬼魂还在地府中被阎王拷问?所有人心头暗自叫了声佛,满脸敬畏,人活着真要行善才行,眼前的赵全福就是实例呀。
简太清一声轻笑,看了一圈周围人的目光,这人心的信仰比律法来要来的有用,九城司十大刑法,远不及一声阎王更令人畏惧。呵呵,他的目的达到了。阎王吗?倒不如说是女修罗吧。简太清撇了一眼夏半黎,轻笑一声,手执金针,判人生死,夏半黎可不就是个六道女修罗。
“这就是你的目的?”夏半黎了然的皱了皱眉,周围人的反应她同样看得一清二楚,冷声问:“你这是在造势?用我树立信仰,引领舆论?”
中华大地几千年的历史,都是信仰于天地神灵,朝代更迭,皇权继立,都少了神权的外衣。刘邦斩白蛇,自封赤帝子,开创大汉百年,就是个最经典的例子。
简太清这一手果真是用得极妙,一条命案,九城官使亲自审案,先是冤鬼报冤,又是兔子问案,直到现在的死尸复活,层层递进之下,她这的名声真就是给推到最顶层了,再加上今日府中的那一连串的事,钦天监都给爆瞎了眼,这么沸沸扬扬的传出去,她夏半黎真成了天女转世了。
简太清淡淡一笑,眼眸深邃,没有回答夏半黎这一句话,人心两个字哪是能说清楚的……
夏半黎转开眼,收回心思,冷眼看着厅中的案情发展,管他简太清打得什么主意,他要的是皇位江山,她要的权倾天下,一致利益同盟比男女情意都稳固,由着他算计去。
马一行几句话问完,那赵全福与刘贵就跟倒竹筒子一样,全都倒了出来。
“你两人盗窃银库是何人指使?现在库银又运到了什么地方?”马一行一拍桌案。
刘贵痛不可当,咬着牙叫屈说:“我不知道那库银运到哪了,阎王爷,求你饶了我吧,我真是不知道呀,我就是听了大小姐的吩咐,拿了钥匙去开库房的门——”
赵晚然眼眸一沉,向着他们走了两步,抓起一边案桌上的茶杯向着刘贵脑袋上砸了过去:“放肆!居然敢污蔑本小姐的清誉,到底是谁指使的你!什么阎王爷,这是九城司使马大人,你再敢说一句胡话,九城司的十大刑具给你一一过一遍!”
夏半黎抬了抬眼眸,冷眼看着赵晚然,她这是在打醒了刘贵,不让他多言呀。言多必失,赵大小姐这算计真到位,她何止是要刘贵少言,她是想一杯子打死了他最好呢。
刘贵让赵晚然这一茶杯,打得脑门子开了花,头上破了一个血洞,血水沿着额头流下来,直流进口中,烧红的铁锈味道。
赵全福是个油精的,听到马一行这一句,就觉着不对劲了,再听到赵晚然的声音,强忍着痛,看向四周,心头阵阵发冷,这,这不是阎王殿?那站说话的不就是大小姐吗!
赵全福一机伶,一脚踹向刘贵:“你胡说什么!是你见财起意,把我给拖下了水,我们两人串通了自己犯了,与大小姐有什么关系。”
刘贵瞬间就懵了,怔怔的捂着头上的伤,木头一样的看看赵全福,再看看马一行,最后的目光落在了赵晚然身上,瞬间醒悟过来:“对对,是我见财起意,贪污府中库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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