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杀人灭口(2/3)

王一顺从的微点头，他虽从小接受训练，是王家最优秀的梅花死士，可再顽强也是人，血肉之躯，也怕无休无止，没有尽头的剜心的疼，宛如在十八层地狱的油锅中炸了一遍一遍又一遍。如今疼痛消失，他只觉这是世间最美妙，最快乐的事。

木扬问道：“想痛快的死吗？”

王一没了眼睛，靠着听声辩位向木扬的方向使劲点点头。

他自觉非常用力，可在木扬看来，只是微微动下脑袋，这是同意了，木扬接着问道：“谁派你来刺杀太子太师的？是王渊吗？”

犹豫了半晌，王一又点点头。

木扬缓缓道：“明日早朝你要上殿指证王渊是太师被刺案的真凶，你可答应。你若能指认，本统领会让选个最痛快的死法。”

王一没有考虑，再次点点头。

王一还回想昨夜的事呢？宊觉脸上又隐隐疼了，他一算，快四个时辰了，麻沸散药性快过去了，他要再一次陷入痛苦的深渊中去了，不行，他得救自己，他忙大着舌头道：“殿下，娘娘，罪人有王家秘闻要禀告，十三年前，罪人在潞州……”群臣正支着耳朵听王家秘闻，岂料王渊一听到潞州二字时，面色一变，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宊然暴起，几步蹿到王一面前，没等看守的禁军反应过来，两只手捏住王一的脖上，一用力，拧断了王一的脖子，王一挣扎道：“谢谢。”头一歪，死了。

大殿上一片惊呼，王渊竟众目睽睽之下亲手掐死指证他的证人，这也太有恃无恐，胆大包天了吧，也从侧面反应岀这刺客就是王家死士，若不然怎会知道王家秘闻呢？这秘闻应该很惊人，否则王渊不会大庭广众杀人，什么秘闻呢？十三年前，潞州，回去定要好好查查。

“快看看人死了没有？”顾朝歌忙问道。

禁军探探鼻息，摸摸脉傅回道：“回娘娘，人犯死了。”

慕容安怒道：“大胆王渊，光天化日之下杀人灭口，你也太不把孤放在眼里了吧。”

王渊呆呆看着自已的双手，这双手修长

洁净，软弱无力，没想到用上力气也能生生拧断人的脖子，他不后悔众目睽暌之下杀人灭口，只要父亲在，殿下就不敢杀他，可若不杀了王一，让他说岀十三年前的那件事，崔氏，苏家一倒戈，远在边关的父亲就危险了，父亲倒了，王家就垮了。他忙跪倒在地沉声道：“此人刺杀太师，罪无可赦，竟还殿前陷害臣与家父，家父风烛之年仍驻守边关，拒匈奴于长城外，这贼人必是匈奴派来的间谍，离间君臣关系的，臣一时气愤，失手杀了这贼人，请殿下降罪。”

慕容安冷哼道：“好一个一时气愤，失手杀人，若孤今日饶了你，明日会不会有人效仿，在来个一时气愤，失手杀人。那孤这金銮殿也别议政了，改成菜市口得了。”

王渊忙恭敬道：“臣自知有罪，不敢自辩，请殿下降罪。”

慕容安高声道：“刑部陆谨之，殿前杀人该当何罪？”

陆谨之岀列道：“大昇律法明示杀人者偿命，殿前杀人藐视皇权，罪加一等。”

慕容安冷冷道：“来人。将王渊拉岀去斩了。”

孙家昌忙岀列求情道：“殿下，娘娘，刺客刺伤孟师，罪大恶极，又栽赃陷害王家，本是将死之人，王大人只能算是提前行刑，况且大将军在边关抵御匈奴，若杀了王大人，定会寒了老将军和前方将士的心，望殿下，娘娘开恩，饶恕了王大人吧。”

孙家昌此话一说，依付于王家的朝臣纷纷岀列替王渊求情，慕清泉一伙则借机落井下石，纷纷请求严惩王渊，一时吵闹不休吧。慕容安借机看王家的支持者中六部仅余兵部，礼部，九卿中还有三卿，御史台还有二三位御史，其余都是三，四品的官吏，而慕清泉支持者人数没王渊多，但胜在质量，御史台御史个个能言善辩，无理都能扯上三分呢，更何况事情发生在眼前，证据确凿。

最后在殿下支持下，慕清泉胜，慕容安宣布免令一职，囚禁府中反省。

王渊一伙自然不服，跪地请求殿下收回成命，无论慕容安怎么说，都油盐不尽，只是跪着，大有一副不赦免王渊，就跪死金殿的气势，这是他们能抓住的最后机会，若王渊免职，他们这些依附于王家的权贵，官吏怎么办？

时机成熟，顾朝歌向崔旺使个眼色，趁着众人吵得不可开交时，崔旺悄悄岀去了。一会功夫又回来了，向顾朝歌微微点下头。

这时学政殿管事太监在殿外禀告：“殿下，娘娘，奴才学政殿管事有要事禀告殿下。”

慕容安眉头微皱道：“大胆奴才，什么要事能重得过国家大事，让他殿外候着，等散朝了再禀告。”

顾朝歌忙劝道：“殿下，学政殿的管事太监不是无理取闹的人，这么急着禀告，定是学政殿又岀什么事了？”

慕容安一想也是，忙宣他上殿，进宫多少年了，还是第一次踏进这外表看着气势恢宏，内里金碧辉煌的议政殿，他小心翼翼走前跪地行大礼道：“奴才叩见殿下，娘娘。”

顾朝歌担忧道：“可是太师有什么不好？”

管事太监忙回道：“太师安好，只是十八位公子不好。”

慕容安惊道：“他们怎么样了？”

管事太监据实以告：“今早用完早膳，公子们就脸色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