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改了又改(1/2)
做大蛋糕是本事,分好蛋糕是技巧,既做大蛋糕又切好蛋糕是能耐,而不以增量为目的的存量折腾,基本就是耍流氓了。
“阴天,傍晚,车窗外,未来有一个人在等待,向左,向右,向前看,爱要拐几个弯才来……”
“可恶!睡得正香呢!响什么电话啊!”
陈涛心里默默抱怨几句,极不情愿地伸手在床头摸索。手机到手的一秒,才艰难地撑开眼皮,看看是否掐掉继续睡。
“靠!大清早的,单位电话,该不是又有突发了吧?!”
“嗝……嗝……”,“咳!咳!咳!……”
陈涛“嗖”地一声坐了起来,迅速拿起临睡前特意放在床头柜的水杯,猛地灌了两口,再自己咳几下清清嗓子,这样既可以让人稍微清醒点,也可以去掉声音的睡意。
“喂,是不是有突发?”
“突个鬼,还在睡啊,这什么记性,赶紧回来开会,全科室的人都等着呢!”
“哪有睡,记着呢,这不昨晚去朋友家借宿,回台里路上堵车嘛,稍等稍等,转头就到。”
没有预想中的突发,只有劈头盖脸的臭骂,陈涛深吸一口气,开始自己招牌式的“五分钟到台”表演——穿衣洗漱三分钟、小跑到台两分钟。
“嗯,还是这么地分秒不差。”踏进单位大堂电梯门,按下熟悉的楼层键,陈涛稍稍缓了缓急促的呼吸,心里自我阿q了一把。
辨证法告诉我们,凡事要一分为二,就好像住在单位宿舍这种事,往正能量方向想,那就是不用塞车、两分钟到达,省时、省心、省事;而其附带的负面影响,就是加班头牌、突发首选,召之即来、来之即战。
“全员到齐!连平时忙着外头私活的摸鱼前辈都露脸了!”基于职业敏感性,一踏进科室门,陈涛就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太对头,预感可能是有大事宣布。
顺着进门时的直觉预判,陈涛一边走到自己的桌前放下背包,一边赶紧扫了一眼室里最靠里的两张桌子,只见,正副两位头正端着杯子在轻声细语,而那种交谈表情通常是在平时讨论“难啃的硬报题”才有。
“陈涛那小子来了吗?”
过了一会,林副头抬头扫了几眼,大声问道。
“头儿,早到了,看你们正高层会晤,没敢吱声呢。”
“那好,兄弟姐妹们,大家先把手头的活放一放,张头儿给咱们开个短会。”
“短会!嗯,会议越短,动静越大。”陈涛心里继续猜测着。
看着大家都已经停下手头的工作,纷纷端坐在位子上翘首以待,作为科室的主管,老张开声了。
“是这样的,昨天台里开了个中层干部会,主要内容就是,鉴于台的实际情况,接下来会对原有的绩效工资考核进行进一步修改……”
“又改啊,还让不让人活了……”,“就是,这每月还得供车供楼呢……”,“头儿直说吧,又要砍掉多少工资……”……
绩效这个敏感词一出,室里的人立刻开始议论纷纷。
“大家先静一静,等头儿把事情先说完,有意见建议再继续提。”林副头开声镇场了,大伙儿总算恢复了安静。
“那我就长话短说吧,这次主要就是在原有绩效工资计算基础上,再加上一个广告达成率作为权重系数,以后咱们每月的到手的绩效工资就是用部门的考核分数乘以这个达成率,还有,因为每月达成率的计算会相对滞后一点,所以啊,绩效工资的到账时间也会相应地推迟一些。大概就是这样,大家有疑问的可以提出来。”
毕竟事关个人钱袋子,主管刚一说完,整个科室都炸开锅了。
“卧槽,广告部的事怎么变成我们的责任呢……”
“是啊,广告部那班大爷们,平时舒舒服服、吃好喝好的,到头来,拉着我们这些个民工入坑啊……”
“擦,它要不来钱,关咱们什么事啊,咱们可是起早摸黑、如临如履啊……”
“靠,这每个月的房贷车贷可都得准点还的呀,这一迟发绩效,上哪找钱填啊……”
人非圣贤,一旦涉及切身利益,立马本能地精打细算、立场鲜明,所谓的客观,通常都是局外人才能有的淡定。
改了又改!其实,这是台里推行绩效改革以来,第二次直接指向员工收入的调整。在第一次调整中,按照节目播出总时长换算,将原本浮动的科室总绩效变成固定不变,然后再由各科室按照稿件评分情况进行分配。
表面上看,这是多劳多得、奖优奖勤。但在实际操作中,这里面却暗藏“悖论”,总分固定也就意味着:总稿数不变的情况下,评出一条好稿,必然有一条差稿来平衡,要不然就只能所有稿件平分秋色了。换句话说,蛋糕就这么大,怎么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既然已经知道天花板在哪,作为理性的行为人自然就会有意无意地悠着点,别碰了头、伤了人、伤了己。所以,自从推行绩效改革后,最明显的变化就是,每月好稿少了、平稿多了,尽力多跑稿的少了、留力多炒更的多了……所谓激励,似乎并不明显。
马太效应告诉我们,强者愈强、弱者愈弱。而这也适用于媒体竞争。随着媒体间的竞争加剧,内容质量与受众关注息息相关,受众关注又直接影响传播价值,而且行业二八现象非常明显,排名前五的基本瓜分了近成的份额。
作为业内人士,这群老记们对于目前整个台所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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