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梦有几何(1/2)

夜空中有无限的星光划过天际，梦中有朵朵花朵淡墨了画痕，记忆夹带着阵阵花香，站在花丛边，看着一个个熟悉的背影从花丛中采下他们心仪的花朵离开，投入这个繁华的世界，默默注视着这一切的我也不由得也对山外的那个世界产生了神往。

老头子收了很多的徒弟，可是他却不收我，我也问过他缘由，而老头子总是缄默不言，一笑置之。

外面的世界到底有什么？这是困扰在我心间挥之不去的一个问题，我从记事起就生活在这座深山上，只是望天空星辰回转之景，听鸟兽虫鱼自然之声，食蔬果，饮朝露，观日月，直到那个老头子的到来，为这座山取了一个名字，曰：“云梦山”。

其实一开始不应该叫他老头子的，因为初见时老头子还是一个白衣翩翩的少年，他找到了这里，在此住下，取了一个化名，和我一起坐于这座云梦山中。

虽然他总说是因为我才会选择在这座山中坐落，我一开始也是那么认为的，只是后来他一次酒后我才知道这是他用来哄骗我的托词。

他住在这座山是为了归隐。

虽说是归隐，但他的名气似乎不低，常有人进山寻他，春夏秋冬不曾停息，而我也向他打听外界的事情，但他总是闭口不谈。

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呢？看着老头子那采下马兜铃和黄菊的两位徒弟一前一后的出山入世，我也像他们一样向老头子辞别，然后索要出山的路线。

对于我的请求，老头子没有多赘诉什么，只是拿出了一把剑，指着我，说只要我能够在单纯的剑术上赢过他，他就将下山的通道告诉我，然后再附上外界的地图。

老头子的剑法很强，这一点早在我俩第一次相遇时战斗时我就已有领会，只不过在打了不知道多少遭，只知道老头子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老头子”之后，我们之间就再也没有过较量。

单纯剑术的比拼是以见招拆招为游戏规则，而非力量，春来秋去应有数十载，到了老头子又收了一张一苏两位弟子的时候，我才终于挑飞了他的剑。

他教给我剑术，而非经世致用的学说，虽然说他的学生都是来学这些的，故他以此为理由，拒绝收我为徒，但他在离开前指了一个地方，告诉我那里埋有我以后会用到的东西。

我下山了，下山后的日子其实并不如山上那般如意，但却很精彩，我游历齐鲁大地，荡舟吴楚江湖，攀登巴蜀高山，阅览神州大地。

我从南方一路向东，那里有老头子标记的几个国家，其中西为秦，而北为魏，尽管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这些字符具体的意思，我能够看懂的是上面弯弯曲曲的线条。

在哪里，我遇上了一个男人，他并不高大，但抱负远大，他和我许下十年之约，十年之后，我会离开这里，去到更远的地方。

在履行这十年之约中，我看着他的足迹越走越远，他的路前是一片荆棘，毒蛇猛兽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他昂首挺胸迈出每一步，走在这个时代的风口浪尖。

我跟随着他的脚步，寒冬的困境，高山的仰止，投身于无尽的火海，遍体鳞伤的身体为他挡下最后一刀，倒在火海深处的血泊中，无依无靠。

我的路，就这样结束了吗？

仰望天空流转的星月，泪水不由得夺框而出，泪水是咸的，漫天的黄沙掩盖我的意识，我终究落入黄土之中重归落花的永恒。

“洛君！”

熟悉的地方，阳光从屋外投来，熟悉的人半睡半醒的蹲在一边，仔细端详，颤动的眼睫毛又有知觉的缓缓睁开。

“你醒了。”

卫鞅差点没有被洛君这句话给噎到，明明是自己守在他床前那么长的时间，为什么会是他先说出这句话，说得好像是洛君一直等着卫鞅醒来吗。

想到这里，卫鞅就没好气的甩了一把铜镜，照着洛君的脸，洛君缓缓看去，他那原本白皙如雪的肌肤此时一片白一片黑，看上去十分滑稽，脸上英俊的面孔不在，被一条条细短的伤疤挡的密密麻麻都是，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那又如何？”

洛君觉得自己的手臂和躯干恢复了一些力气，一顶起来，拉扯到伤口的时候忍不住嘤鸣一声，但却没有倒下去，但却见卫鞅一脸复杂的看着自己。

“这又是怎么了？”

洛君看着卫鞅问道，卫鞅感慨一声，然后指着洛君的左胸膛，洛君这时候才看向自己的左胸膛，空荡荡的好像什么都没有，但却还能够隐约感觉到心脏的跳动。

“你是唯一一个我所知道的被贯穿了心脏还能活下来的人，在太医看到你的心脏被贯穿的那一刻，几乎没有人认为你可以活下来。”

卫鞅嘀咕着，洛君伸手贴在胸膛前，感受着心脏的跳动，轻笑了一下。

“可我还是重新活了过来，我真的感谢你没有把我给埋到土里边去。”

“或许吧。”

看着洛君丝毫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和庆幸，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他的喉咙处，让他不知道酝酿了多久的话语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刺客呢？”

“你说前面的无常还是贯穿你心脏的那位？城卫军的确有青面这人，腰牌是真的，可惜真正的青面早在那天下午就已经死了，无常说的那个名为“幽冥”的组织倒是没有找到什么端详。”

“至于后面那位刺客已经查出了身份，他名叫剑，活跃在荆楚地区的一个游侠，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