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0 年经(2/2)
>“夸我?”莫征乐了:“我觉得你是在损我。”他凑到她的耳边,喷着热气道:“我妈说,山不倒,我不倒。”
瞬间,山桃流蜜,糖水决堤。
把车开到店门口时,已经天光大亮,莫征卸下了几个“多余”的人,然后狂踩油门,火急火燎地奔向二环的房子。
他这人,不愿意欠别人什么,一旦欠了,就着急还上。
于是,从车里,到小区,到楼下,到电梯间,他们一路黏在一块,一秒也不舍得分开。
满山桃像渴了一千多年的鱼,终于找到了可以栖身的大海,于是她在电梯里就攀在莫征身上,红唇划过他的头,他的眼,他的脸,他的嘴,他的下巴,他的脖子,粗暴地扯开他的领子,又转而攻击他的胸膛。
她嗅着他身上的味道,那是一种令人发疯的味道,也是一种使人安定的味道。
她沉醉于这种味道的时候,他的手也启程了,征途是雪山水寨。
二十五岁的男人,不需要任何拘谨,一千多岁的女人,不需要任何矜持,他们以最快的速度熟悉着对方的每一寸。
就在他们几乎掌握敌军的全部领土时,叮的一声,电梯开了。
进来的人看到眼前衣衫不整、面红耳赤的男女,露出诧异的目光,当事人则无视他人的眼神,纠缠着走出了电梯。
进屋之后,莫征把她横抱起来,经过客厅,抱到自己的卧室。
这间卧室他打从十二岁后就没有回来睡过,十三年后再次躺在这张床上,他不再是那个小男孩了,他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所以就该干点男人该干的事。
温存片刻,满山桃从他的怀里挣脱,跳到地上,留下一个勾魂的转身,去客厅的酒柜里取酒。
对于这个家,她其实比莫征还要熟悉,在后者拒不进门的那些岁月里,她就提前在尽儿媳的孝道。
莫征站在卧室门口,看着她挑酒时晃来晃去的尾巴,感受着身体里汹涌磅礴的妖气,不由想起这一切的起始。
某一天晚上,自己的心被人挖走了,对方赠了自己一句:奴家这是在帮您。
他突然便觉得,自己对人家太残忍了,或许的确该感谢她。
哦不不,自己已经回赠她一片黑夜,她还想要什么呢?
打量着宽敞的客厅,莫征接着又想到了困扰自己十多年的那副画面。
这一刻,他认为那幅画面里的颜色其实要更好看一些,至少,那看上去更加鲜艳,调。
最终,满山桃挑了一瓶玛歌庄,丰姿摇曳地走到莫征面前,在他的嘴上啄了一口,然后回到卧室的床上。
她把瓶嘴放进口中,舌头卷住瓶塞,砰,启开了这瓶红酒。
接着,她褪去衣物,平躺下去,将酒液均匀地洒在自己身上,布满每一寸肌肤,然后姿势地朝莫征勾了勾手指,双眼迷离的说:
“你要故事,还是要酒?”
“来啊,床上都有。”
莫征挑了挑眉,收回倚着门框的手肘,走到床边,伏了上去,开始品尝这杯酒。
酒液入口,除了感受到单宁深刻地集中,其甜美的红醋栗树、李子、摩卡、雪松、香料、玫瑰花、烟熏和浓郁的香草气息,凑在一起却又层次分明,分外安抚味蕾,仿佛一束空灵的花。
将酒由舌尖卷入口中,再经由舌根入喉,整个过程完全没有生涩的感觉,它是柔软、丝滑,香气层层递进,芬芳诱人。
酒的本身就是浓郁的红宝石色泽,此刻它又被赋予了“桃香”,便凝聚成了一颗真正的红宝石,在口腹之中大放光芒。
一滴不剩地饮完这杯酒时,上午的阳光刚好透过窗子洒了进来,在满山桃身上落了一片金色,于是这朵盛放了千年的山桃花,在这一刻彻底熟透,只等人来采摘。
莫征在她的耳边轻轻说:“我要做一回吸穴鬼。”
满山桃眼里的春意已经迸发的全世界都是,她搂着莫征的脖子,回应道:“那我就做一回搅棒姬。”
别具一格的情话。
此间,温度已经达到了峰值,在最后的一刻,满山桃抓住莫征的手,含情脉脉地说:“答应我一件事,永远记住这一次好吗?要是有一天,比如万年之后,我老了,容颜不再,你能回想起我把贮存千年的美酒启了封,趁着它最香醇的时候,与你共饮么?”
莫征说:“能,我记一被子。”
“等等,等等”
“都说了,我记一被子。”
“不是,你等等,坏了”
莫征直起身子,脸上写满了问号:“还没开始,怎么就见红了?”
满山桃急得直蹬腿:“混蛋!早不来晚不来!”
“不是吧?”莫征挠了挠头,“妖怪也来月事?”
“不是月事。”她哭丧着脸说:“是年经。”
“三年来一回,一回七个月的年经”
“”莫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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