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风流纨绔(2/3)
武之人,而且他对这后山绕来绕去的弯路极为熟悉,像是走了无数回般。难道这位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与广德寺有何牵扯不成?正在晴初出神之际,温澈倏尔停了停步子,望着不远处感叹道:“良辰美景,若能与红凝姑娘在这湖畔之上泛舟作乐就好。”
晴初忍不住在心上嗤笑,这红凝姑娘可不就是霄香馆的花魁,听闻娇媚若狐,歌舞双绝,温澈果然不负fēng_liú之名,走在这荒郊路上,居然还能想到这渣事。她抬眼,也往湖畔上望去。
只见湖如明镜,有细碎波纹圈圈荡开,环抱群山葱郁,飞鸟绕寻,越显幽深沉宁。然而,晴初却微微敛眉,收了目光。
这湖畔,就是她落水之处。
普光大师曾告知,救她之时,她已躺在岸边,虽岌岌可危,却一息尚存,周遭并无其余人等。
听韩嬷嬷等提起,晴初本尊是被孟家另两个小姐激怒,偷跑入后山的,所以,众人皆猜是她贪玩不小心落入湖畔。
可当晴初真正由普光大师带到救她之处时,见那岸边高低不平,石块连绵,站的地都不平,且要下到湖畔边上还有峭壁陡坡,行之十分不易。一个小姑娘再怎么贪玩,也不至于不顾危险去一个不怎么好玩的地方玩罢。
虽然只是猜测,但普光大师的态度令晴初的疑心更重。
晴初并非懵懂无知的稚童,能看出普光大师的为人是极和善的,但他总是会状似无意的问起她,是否还记得当初是如何落水的,甚至带她前去看那湖畔曾救起她之地。
问得次数多了,晴初就上了心。
晴初穿越而来,自是不知是如何落水,唯记得救她之人所携玉佩的样子。
她并未如实相告,只说不省人事,一点儿也不记得了。然普光大师似乎也不气馁,依旧不厌其烦的会提起这事。
曾经,晴初还以为是孟家人干的,还念想着或许找到所携玉佩之人,就能问清真相,能给晴初本尊报个仇,还能借此抓个把柄往后回到孟家说不得还能要挟一二。
现在看来,她真是想得太天真。那玉佩一块出自宁王,一块出自荣王,广德寺后山还是藏龙卧虎之处,指不定晴初本尊落水就与之有关系。
这一切单只是猜想,就已让晴初遍体生凉。只是,越是探究得多,那玉佩和少年就如同挥之不去的阴影般,让她欲罢不能的想知道真相。
晴初赶紧遏制自己的念头,既知道了这玉佩有两块都出自皇子,事情就超出她所能探究得范畴,好奇心从今日就要适可而止。落水的真正原因已不重要,不惹到祸事就幸哉了。
晴初一路静思着,及至普光大师的屋舍。
大门敞开着,阳光映照开来,十分亮堂,一眼就能望见坐在蒲团上正吃着糕点的普光和尚。
他见着温澈抱着晴初进来,愣了半晌,抹了抹残留在嘴边的糕点渣滓,哈哈一笑:“你俩怎么遇上了。”
温澈的面色少有的泛起尴尬,清咳了一声,回答道:“我与孟姑娘是旧识,她起初还未认出我来,经我一提,想起三年前我曾巧合中赠过她一把扇子。今日相遇,普慧大师就让我送孟姑娘回来了。”
提及普慧,普光的神色略有一变,“初丫头碰到普慧师兄了?”
温澈点点头,两人的眸子皆有微光闪过。
而晴初此时正诧异地看着普光和尚身边的什锦盒子,忍不住脱口道:“普光大师,这糕点是哪来的?”
普光笑道:“山口小和尚送过来的,说是你孝敬给我的。我还在怪哉,怎么你自己不来,原道是少了只鞋,走不得路。”
晴初心上阵阵泛凉,她涂着轻便,将什锦盒子先放在了林子里,想着回去时再拿,太过粗心大意之下根本忘了这回事。
这什锦盒子既由山口的小和尚送到了普光大师手里,极有可能是荣王捡着了送过去的。如此的话,配上那只绣花鞋,荣王定是知晓了她的身份。当然,也有可能是别人捡了。但可能性微乎及微,普慧大师的住处并不是随便谁都能去的。
晴初的脸色整个就不好了。也不知,荣王会不会因此找上门来。
普光大师见她面上泛白,不禁问道:“初丫头,可是身子不适?”
“没,没有,”晴初勉强笑道,“就是少了只鞋,不知呆会怎会下山。”
普光大笑,“这好办,让澈儿在抱你下山便是。”
温澈走到椅子边,将晴初轻轻放下,让她安然坐好,才回道:“大师说笑了,我抱着孟姑娘下山,若让人看见,岂不有损她的名节。”
晴初闻言,颇为鄙夷的看了温澈一眼,方才倒是谁说的荒郊野外行苟且之事也没人能见着的。
温澈迎着晴初的目光,倒是面不改色,坦然自若,还故作关心的蹲下身,握住了晴初未穿鞋的脚,道:“孟姑娘得罪了,容我看下脚的大小,呆会寻一双适合的鞋给姑娘,如此便可走下山了。”
晴初立马就想收回脚来,温澈却一手握在掌心,另一只手还微微在她脚上揉捏着,嘴角挑着笑,一副fēng_liú得逞的模样。
因着他有意背着身,普光大师只当真如他所说,在谨守本分地量尺寸。
晴初真想破口大骂,这个下流胚子,拿另一只鞋不就能比对尺寸了,还非得量脚,就是有意非礼!
温澈得了便宜,在晴初发火前很快就松了她的脚,站起身来,对普光大师恭敬道:“大师与孟姑娘先聊,我去外寻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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