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跳板，酬劳(1/2)

透过穹顶的倒映，几乎是从头至尾完整的看了一遍，一直从天空中出现女武神军团的徽记看到了布伦希尔德答应洛基回到阿斯加德……

“本来以为能多一个同族呢……”

看到这一幕，灰烬有些沮丧的摇了摇头。虽然一旁通过共魂而恢复了原本身躯的游魂们也算得上是灰烬的同族，但是就根本而言，他们也只是没有思维的活尸。而布伦希尔德不同，她是被黑暗之环选中的人，是拥有完整的人性，能够与自己交谈，交流，能够与自己产生同样感受的同族。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在看到了布伦希尔德似乎十分在意冈格尼尔的时候，灰烬便毫不犹豫地给了她。而现在……

有些沮丧，但是事实上，这种背叛灰烬已经不知道承受了多少次了。原因无他，因为死亡会流出人性，所以每一个传火的不死人都在竭力的祈求不要死去。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在面对危险的时候，感受到死亡迫近的时候，他们很多时候都会选择背弃身旁的战友而选择离开……并不是所有的战士都是高尚的。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是每一次受到背叛，灰烬都会感到十分的沮丧……这次也不例外。他有些无法理解布伦希尔德为什么要背叛。这种感觉，就像无法理解曾经传火之路上的那群并没有在一起走多久的同伴们为什么要选择背叛一样。为什么不能像法兰不死队的战士一样，互相交心，共饮狼血……这明明是更加美好的事情。

而看着面前的这一幕，防火女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不耐，相反，充满了淡然。

看到了灰烬那透过面甲，能够轻易感受到的沮丧，一旁防火女的脸上反而升起了淡淡的微笑。不知道为何，在防火女脸上的微笑中，能够清晰地感受到类似于松了口气，又或是满意之类的情绪……她似乎并没有因为布伦希尔德的背叛而感到丝毫的悲伤，相反，似乎还参杂着些许的欢愉。

“无需悲伤，灰烬大人。”站在灰烬身后的石阶上，防火女有些亲昵的将手臂搭在了灰烬的肩膀上。精致的侧脸亦是紧紧地贴在了灰烬那略显暗淡冰冷的面甲上。有些粗粝的面甲予人有些轻微的痛楚。但是防火女似乎并不在意这一切，这可能是因为身为不死人所以没有感觉，也有可能是因为产生了什么异样的情感……她脸上的神情异样心安。

“您的身边，有我一个便足够了。”

防火女正说着，话音未落，一旁祭祀场的大门便响起了哒哒的脚步声，感受着那道身穿墨绿色长裙的身影缓缓靠近。防火女的动作亦是微微一顿。随后原本那轻缓的声音变得平淡了些许。

“当然，也有可能是一个半……”

闻言，灰烬有些疑惑的挠了挠头。而听到了防火女的话语，走进来的海拉的脸上则是升起了一抹讥讽的冷笑。看着通过黑暗之环进行定位，然后透过无火祭祀场穹顶所折射出的，布伦希尔德所在的地方。海拉声音中带着些许不屑的说道：“你这个家伙，从一开始就是这么计划的吧？”

“怎么会~”

听到了海拉的话语，防火女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淡笑着说道：“我只是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过她罢了。”

闻言，有些讶异的跳了小眉头。海拉猜到防火女会否认——又或是会承认。但却有些没想到防火女居然会这么回答她。

并没有在意还拉脸上的表情，防火女的脸上依旧挂着平和的微笑：

“不仅仅是她，甚至还有你，以及这个世界所有的人。我为什么要相信他们，或是你们？就因为布伦希尔德是被黑暗之环选中的人吗？即便是被灌输了火之时代的记忆，但是她的脑海中，依旧留存着这个世界的过去……她从降生开始就与我等不一样。她是这个时代的人，不论如何转化，她的思维都是不变的，她的记忆也同样不会消失……”

“即便是在火之时代，也同样存在着背叛，私欲，或是贪念。她的选择只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而她的背叛我也并不伤心，因为于我来说，只要有灰烬大人便已经足够了。”

一边说着，防火女亦是抬头看向了无火祭祀场穹顶上倒映出的布伦希尔德的侧脸。

“一如曾经的可憎之物，或是崇高的奉献，或是可憎的圣人，或是万众一心的高尚，或是无法割舍的亲情……都是一切苦难的源头，她并不是第一个。……索性，便通过她来作为最后的跳板找到阿斯加德。”

闻言，沉默的点了点头。海拉倒是也没有说些什么。看着穹顶目光中带着些许迷茫与踌躇的布伦希尔德，海拉并没有丝毫的怜悯……或者说，背叛者也并不需要怜悯。纵观历史，不论背叛者有怎样的难处，有多么的迫不得已，都是丑陋的。弃暗投明与背信弃义本身便时同样的意思，最多就是书写者的不同罢了……

嘴角升起一抹弧度，海拉冷冷的淡笑着，带着些许嘲讽的看着防火女说道：“你果然是我认识的那个防火女。”

但是防火女似乎并不在意海拉的讥讽，而是在那里一边宛若猫咪般轻轻的摩擦着灰烬的面甲一边平静的回应道：“我并不在意你的看法，不屑也好，讥讽也好，赞美也好，崇拜也好……我是灰烬大人的附庸，这些外人附加在我身上的时间，空间，法律，利益，善，恶，爱，憎，又或是什么其他的东西，都只是渺小的概念。”

“只要灰烬大人还在，失去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