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唱出了猪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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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答应往后不再为难马南湘了?”陈小凤把写给陆晴朗的信叠得齐齐整整,装进信封。平心而论,她比陆晴川更希望马南湘尽快嫁给林大军。毕竟,马南湘是陆晴朗的初恋啊,初恋于男人而言,就相当于一件稀世珍宝,越得不到,他就越是想得到。
而今因为马南湘选了比自己更优秀的男人,陆晴朗才不得不放手,跟她处对象。若是马南湘跟林大军黄了,搞不好她跟陆晴朗也得黄。
陆晴川感慨道:“吴翠花收了我一只银镯子,能不答应我的要求吗?只不过,你那个表姐让她吃了那么多暗亏,要她从此放下恩怨,怎么可能?”
是啊,这也不能全怪吴翠花,陈小凤在信封上一笔一画地写上了陆晴朗的名字,“反正表面也好,内心也罢,只要他们不毁婚,管他们的呢!”
见她用毛笔抹了些糨糊要往封口上涂,陆晴川赶快按住她的手,“你看你看,现在我都不能跟我哥哥说几句了。”
陈小凤脸一红,解释说:“这半天你也没说写,我以为你没什么可说的。”
该说的陈小凤已经说了,陆晴川就是礼节性地问候了几句。
苞谷前前后后花了13天收完,马上又到了收油菜的季节,漫山遍野荡漾着人们丰收的喜悦。
“大壮,你嗓门亮,怎么不吼几声啊?”伍月婵窜掇道,她平时都是分些在屋里做的轻巧工,这次情况特殊,周保生担心洪涝提前来,因此把她也派出来割油菜。
队里像她一样好热闹的女人多,都跟着瞎起哄。好在林大壮脸皮子厚,清了清嗓子,胸膛一挺,高昂着头扯着嗓子唱道:“郎别妹儿才几天,就象去了两三年,床上眼雨洗得澡,地下眼雨驾得船!”
“好!唱得真好!”
“是啊,大壮的嗓子就是亮堂!”
“大壮,再来一首呗!”
听了众人的赞扬,林大壮劲头更足了,“草鞋烂了四根筋,蛤蟆死了四脚伸。妹妹死了眼不闭,舍不得情郎打单身。”
歌声顺着风飘到猴子坳,知青们不禁停住了手中的活计。
陈小凤揉了揉酸胀的腰,“这是哪个唱的呀?蛮好听!”
“听声音应该是林大壮。”陆晴川着实没看出来,林大壮还有这一手。
莫宝珍很不以为然,她在林大壮组里多久,就被他整了多久。想起这些,她翻了个标准的白眼,鄙夷道:“切,不就是唱个歌吗?哪个不会啊?”
“有本事你唱个试试。”曹格里又开始跟她唱对台戏。
“呵!唱就唱!”莫宝珍腰杆子一挺,咳嗽了几声,开口唱道:“北京的金山上光芒照四方......”
这一嗓子嚎出了猪叫,曹格里急忙捂住了耳朵,“停停停,你确定这不是在嚎丧?好好的一首歌,硬是让你唱出了鬼哭狼嚎的效果,我都跟着丢人。”
听了他的话,莫宝珍不敢再唱了,小声叨叨,“行,你唱得好,你唱。”
“唱就唱,哪个怕哪个!”曹格里脖子一梗,唱起了《打靶归来》,唱完之后,睥睨着他对象,“怎么样?比磁带里唱得还好吧?”
虽然周围的人都在笑,但莫宝珍仍不敢实话实说,“你还是问川川吧!”
“就你那欣赏水平,也听不出个明堂来。川川,你来评价一下。”
见曹格里指名道姓要自己点评,陆晴川拍着巴掌说道:“老莫,还别说,你这唱歌的造诣非同一般,能从第一句到最后一句,都用相同调调的人,我还是头一回见。”
曹格里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半晌后不屑地转向胡向前,“女人懂个屁,老大,还是你来评。”
胡向前把苞谷投进箩筐里,顺便瞥了他一眼,“我也觉得你这调跑得挺带劲的,直接从北京跑到了天津。这不打紧,我还听出了菜刀刮丝瓜皮的声音。”
一席话将曹格里打击得遍体鳞伤,他很不甘心,“老大,你是故意打击我的吧?我明明唱得很好的。大家说是不是?”
“是有菜刀刮丝瓜皮的声音。”众人答得齐刷刷的,然后笑作一团。莫宝珍也不知死活地跟着笑,曹格里瞪了她一眼,“老哇子(乌鸦)笑猪黑。”
莫宝珍低着头躲到陆晴川身后,陆晴川见大家也闹够了,喊道:“好了好了,干活了。”
割油菜跟割稻差不多,都得弯着腰,而且油菜梗比稻梗子硬,得用力。一天下来,陆晴川累得腰酸背痛,嫩滑的右掌心打了三四个水泡。
切菜的时候,菜刀把磨得水泡钻心的疼。她一边切菜一边吹手掌,一旁吊儿郎当的胡向前看得是心也痛肝也痛。他一脚踹在曹格里屁/股上,“蹲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切菜?”
“老大,我们早分过工了,做饭是她们女孩子的事。”曹格里明白他们老大的心思,这一天下来,他也累得抽筋了,想献殷勤干吗不自己去?可他更清楚,胡向前从来就不跟他讲道理。
他捂着屁/股,走到莫宝珍面前颐指气使,“喂,一回来就瘫在这里,还不快去切菜?”
莫宝珍可怜兮兮地举着打满水泡的手,想撒个娇,“我手疼!”
“哪个的手不疼?快去!”
“哦!”莫宝珍不情不愿地往土灶前挪,“川川,还是我来切吧!”
她切出来的萝卜丝陆晴川见识过,细的像纳鞋底的线,粗的有大拇指上下。好手都切出那样的效果,莫说打了一手泡,“不用,我马上切好了。”
“你说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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