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结识新友(2/3)
p>女生嗯了声,指着最右边水塔,“我一般都在哪儿呆着。”
那是个凹进去的位置,如果不留意,的确不太会被发现。
见她只顾盯着墙角发呆,女生用手肘拐了她一下,“美女,你还没说叫什么名字呢?”
“阮夏。你呢?”
“你叫我铁蛋吧。”
铁蛋?阮夏挑眉,“这是你真名?”
“我倒想,可我爸妈不肯。”
换谁爸妈也不肯吧,又不是封建旧农村,给孩子取个狗娃、鸭蛋什么的,觉得越贱越吉利。
“你真名是什么?”
见她整个脸都皱起来,阮夏不禁怀疑她的真名也许很奇葩,所以宁愿要铁蛋这么粗陋的名字。
仿佛便秘似的闷了半天,她才不情愿地吐出三个字,“郑佳歆。”
接着,飞快解释,“不是李嘉欣的嘉欣,是关耳郑,上好佳的佳,音欠歆。”
默默在心里把这三个字写了一遍,阮夏更为费解,不是挺好的一名字,朗朗上口,用字也不落俗套。
似是看穿她的想法,郑佳歆恶狠狠地问,“你不觉得这名字很俗吗?”
“没有。”阮夏摇头,如实说,“我觉得比铁蛋好听。”
“你懂什么啊?”郑佳歆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猛地跳起来,“大俗就是大雅,铁蛋多朴实、多接地气,多有含义,一听就知道取名的人希望孩子健健康康,跟铁蛋一样结实。简直超凡脱俗,别出心裁、独一无二、天下无双……”
看着面红耳赤、吧啦吧啦扔出一串成语的郑佳歆,阮夏胸口像被浇了一杯温水,酸酸软软的。没有人比她更懂这种激烈的反应,那是对心底最珍贵事物的捍卫。
铁蛋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她停下,阮夏才轻轻笑了笑,“名字只是一个符号,不需要高尚的意义,真正重要的是取名者的心愿。就像我的名字,是我妈妈和爸爸姓氏的组合,寓意我是他们爱情的结晶。”
铁蛋望着她,眼睛里蒙了一层水汽,过了好久才低喃,“这名字是我爷爷给我娶的。”
无需她说明,阮夏也猜到,她的爷爷或许不在了。
压下喉头的酸涩,阮夏扯出一抹笑,煞有介事地伸出手,“铁蛋同学,很高兴认识你。”
铁蛋怔了一瞬,而后嫌弃地撇嘴,“神经,搞这么正式干嘛,还握手。”
阮夏不接茬,手固执地伸着。
“真是受不了。”铁蛋摇头抱怨,故作不甘愿地伸出了手。
阮夏回握她的手,在她别扭的表情中,笑得真诚而灿烂。
在交谈中,阮夏了解到铁蛋是九班的,至于天台的钥匙。“是我从门卫哪儿偷来的。”
偷的……阮夏第一次见到有人能把偷东西这种事说得这么敞亮又自然。
“晚点我替你也配一把,这样你想上来就上来。”铁蛋仗义地说。
“谢谢。”阮夏浅笑,转而想到一个问题,“对了,我几次来门都开着,你经常上来吗?”
“我上课都在这儿。”
阮夏惊讶,“你逃课?”
“很稀奇?”铁蛋反问。
不稀奇,她只是诧异,“你们班主任都不管吗?”
“她管不了我,也不想管。”铁蛋不以为意地说,她的中考成绩烂得要死,上职高都够呛,能来临川本部全是用钱砸的。
至于砸了多少钱,她指着学校在建的多媒体教学中心,“喏,那个就是我爸搞来的投资。”
她讲这些时,平铺直叙,并没有半点炫耀之气。望着她透明澄澈的眼眸,阮夏笑着揶揄,“原来你是千金小姐啊。”
“错。”铁蛋双手比了个叉,“人家都叫我暴发户。”
“现在的中国没有贵族,有钱的基本都是暴发户。”阮夏一本正经地说完,抬手看了看表,问铁蛋,“你去上晚自习吗?”
“去,晚上这儿没灯又冷,睡不舒服。”
“你干嘛不回家睡?”阮夏不解。
铁蛋耸了耸肩,“我爸每天派人来接我,而且,虽然我不喜欢读书,但挺喜欢待在学校。”
“这儿多热闹,有帅哥美女,还能看你们这些人为了排名争位暗地里斗法,为点屁事伤春悲秋,跟演电视剧似的。”
好欠扁的答案……阮夏一头黑线。
铁蛋大笑,故意问她,“你觉得我说错了吗?”
“没错。”阮夏白了她一眼,“但也不全对,不是每个人都会这样。”
“那你会不会?”
她很想说不会,然而事实上她之所以会在这儿,已是最好的说明。
见她没接话,铁蛋敛起笑,探究地注视着她,“你是不是这次没考好?”
阮夏苦笑,长长地叹了口气。
“年纪轻轻,叹什么气啊?不就没进50名吗?有什么大不了”
“你怎么知道是前50?”阮夏诧异。
“这不是你们尖子生的标尺?”铁蛋一个跃身坐上平台,晃着脚说,“临川前50名号称是大的苗子,你们这群人还不削尖了脑袋往里挤。”
“我脑袋肯定不够尖,所以被挤了出来。”阮夏自嘲。
铁蛋扔给她一记白眼,“我说你们干嘛盯着大,中国又不是只有这两所大学,再说了,你没看报纸啊,p大毕业生还去卖猪肉呢。”
“那只是个例,而且人家最后卖成了千万富翁。
铁蛋不屑地勾唇,“你的意思是成了千万富翁就算成功?那你还读什么书?”
没等她回答,铁蛋径自说道,“你读书是为了考好大学,然后找份好
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