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山不转水转(1/2)
不说威风在听到了对自己的宣判后,大声叫喊着:你们判处我死刑啊,不判处我死刑我生不如死。我太后悔了,我是个无期徒刑,我还有希望,我为什么斩了命根,我丢人现眼,我以后出了监狱还如何见人啊?庭长听后义愤填膺:押下去。
宣判之后的几日,威风心情复归于平静,他不再嚎叫,不再发威了。他整日茶饭不思,回忆着自己的荒唐,自己的无耻,自己的无聊。他甚至想到了法律对自己还是太宽了,没判处自己是死刑,本来吗,他自己已经以为一定是死刑了,判处自己一百次死刑也不为过,它就是死刑,现在却是无期,无期变有期,有期变回家,自己还有什么用,没了命根,丢人不丢人?
正想着,警察进来了,将他带出了看守所,押上了一辆警车,威风一看武警手中紧握的钢枪,他明白了,要送他去服刑了。
押上了威风后又押上了其它几个犯人,警车启动开出了看守所,威风看了一眼在这儿住了好长时间的地方,这些日子,自己就是井底之蛙啊,现在透过车窗看出去,天地广阔高远,空气也清新了许多,鸟儿飞过白杨树梢,叫唤着飞了过去,他这时是多么的羡慕这只小鸟啊,自由自在,在树丛间,草丛里,阳光下,飞了来飞了去的,而自己呢,出了看守所,进了这铁桶似的囚车,要不了多久到达了目的地,又会进了铁桶似的高墙大院里,又变成了井底之蛙,为什么会变成井底之蛙呢?因为自己的荒唐,自己的无耻,自己的没人监督,自己的不听别人的劝告、监督,自己的腐败无能。要不是小奶奶的嫉妒,要是自己在多贪污一些钱,像给阿香那样给小奶奶那些钱,自己也许还是小鸟,不是井底之蛙。唉!这以后自己就不是人了,是囚犯,要把自己从囚犯变成人,那得改造,劳动改造,好日子过得过了头,得吃点苦头,好像听大奶奶教训过自己:人生一辈子,三截子才能算到头。如果这样算,我应该才过了一截子,这第二截子才算开始吧,也许等我出了监牢就算是第三截子了,酸甜苦辣都得尝一尝的,难怪有个什么宗教说人生是苦海啊,自己眨眼间站到了苦海的边儿上了,等到这铁桶似的囚车到达了目的地,自己就进了那无边无际的苦海了,再也见不到金陵十八钗了,再见了金陵十八钗!再见了繁华的金陵!
囚车驶上了一条砂石路,道路变得崎岖,在丘陵地带上像蚂蚁般行驶着。路的两边是茂密的树木,但没有人烟,威风明白那个铁桶似的监狱应该快要到了,自己又要被放入井底,变成了井底之蛙了。
囚车吃力地哼哼地向山上驶去,上了高坡,再冲下山脚下,车子稳稳地停在了一个紧闭的大门前,大门楼上树立着高大的“金陵监狱第五监区”几个大字,武警下车把住车门,大叫:“到了,依次下车!”
威风虽然双手被铐着,在下车时,他仍然做了个漂亮的跳下动作,令其它几名犯人眼红。威风毕竟是威风,人家喝了多少五粮液、洋酒,身体的底子好,是那些小偷小摸的家伙也比得上的吗?武警战士也对威风刮目相看,这个犯人进来之前一定当过兵,你看那动作,很专业啊。一看他身上穿着的工商制服棉衣的内胎,武警战士明白了,这个犯人还真是当过兵的(武警战士将那内胎以为是当兵时部队发的棉衣)。这个家伙身手不错啊,怪不得人们都说牢里关的英雄汉。进入监狱大门,就是一个若大的操场,监狱警察签收了这一批囚犯,带囚犯在操场上列队,然后宣布监规,然后发给每一个囚犯了一个床位号牌,威风得到了一个23号的号牌,他将这只23号的号牌高举着,这令监狱警察很不高兴,大声地训着他:你,将号牌放到胸口以下,要低头认罪,你以为我让你高举红旗啊,从今往后,不管是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只要是你看到警察,都一定要低着头,并且要三米正开外地站着。威绪:不就一个警察吗,有什么了不起,我当局长也没像你那么威风。尽管如此,他还是不得不低下了头。
监规交待完毕后,威风就拿着号牌进了监舍,来找自己的床位。27号上的母宏正在啊啊地山不转来水转地练歌,25号床上的伍魁半躺眨吧着鼠眼,看着母宏,听他练歌。母宏一见有人来了,便停止了练唱,伍魁看见威风拿着号牌,一骨碌坐了起来,一看威风说:“啊呀呀,真是山不转水来转,天下工商是一家,从你这内胎胚子看像是工商干部啊。母宏一看自己身上穿的也是内胎说:是的,你一定是工商干部,跟我这件是一样的。威风听他俩说是工商干部,立刻熟悉起来,不好意思地说:“是啊,是工商干部,我还是工商领导干部呢。但天下工商是一家这话可不一定对呀,以前我们在位子上花□□的钱不心痛,你来我往的,花天酒地的,大家以为是一家人,现在呢,人家工商还认我们吗?我看也只有我们这三个人是一家了。”于是母宏、伍魁开始介绍起自己来,也介绍了自己的刑期。威风听后,无精打采地说:我不如你们啊,你们比我强多了,我是金陵省工商局长,你们一定看了电视或者报纸了,我惨极了。
母宏立即领悟,伍魁笑着说:你就是那个拥有金陵十八钗的局长,斩了家伙了,我看了你的报道,你斩了也值了,我觉得你死了也值了,死了也是fēng_liú鬼啊,怎么不如我们呢?
威风瞪了伍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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