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东风无力百花残(1/2)
大狗子哭泣着说:“我要不是看到你现在的这个样子,我是再也不会认你的,你看看你,以前你是滨江工商局的局长,现在在马路上卖唱,这要是让工商局的人看见了,你不觉得丢人,我还觉得丢人呢,本来你弄的那些事,已经让工商局的形象损失很大了,你对得起人家吗?走,我们回家去。”
大狗子拉着母宏欲走,讨钱人不答应了:“你这小子从哪里冒出来的,这个老头可是我的摇钱树,他走了,我找谁唱呀,你要让他走可以,你得赔我的酒钱,还得赔我的住宿费,他可是喝了我一斤多酒。”
大狗子愤怒地看着讨钱人:“我说你这人怎么了,他一个牢里才出来的,你要敲诈人也不能敲诈他啊,他有钱吗?你说多少钱,我赔你就是。”
讨钱人说:“怎么着你也要赔我二十元钱吧,二十元,有点便宜你这个小老头了。”
大狗子返回车子,取过一只破旧肮脏的布袋子,在里边掏摸了半天,掏出了一把硬币来说:“全给你,全给你,我的全部家当全给你。”、
讨钱人并不领大狗子的情,很快数完了硬币说:“便宜你了,还少一元,你才给我十九元,小子,我看你也比我这要钱的好不了多少,放你一马,现在这个小老头归你了,带走吧。”
大狗子推开人群,将母宏带到了自己的车子上,然后翻身上车,载着母宏走了。
要钱的人笑着走了,观看的人群也散去了。
母宏木然地坐在车上,大狗子用力地骑着车,穿过几条小巷,来到了一座老屋前,翻身下车,喘息着说:“到了,就这儿了,进去吧。”
大狗子推开斑驳的破铁门招呼着母宏:“进去吧,就这儿了。”
母宏看着眼前的这座破屋,半晌没动,说:“你怎么会住在这儿,我们原来的住房呢?”
大狗子不耐烦地说:“你进去啊,这么多年了,还有原来的住房吗,你先进去,这个我会慢慢告诉你的。”
母宏不乐意地进了屋,眼见得一张破木床,一张破木桌,一台液化气灶具,构成了这个再也简单不过的家,叹息道:“你,就过这种日子?”
大狗子也进屋,他坐在床边儿上,示意母宏坐下,说:“对呀,我就过这种日子,这种日子有什么不好吗?”
母宏听后,怒火中烧,骂道:“败家子,我的房子呢?你说!”
大狗子哭着说:“谁是败家子?我看你是败家子,你要是不搞腐化不堕落,我们会有今天吗?房子,我卖了,为什么要卖,你知道吗?妈妈从你那儿探监归来,就病重了,她得了癌症,痛苦不堪,每夜□□,我没钱为她治病,她就这么地痛苦地干耗着,我告诉她,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卖了这房子,她听后,痛苦地摆摆手,不准卖房子,她对我说,反正也过不了多少天了,千万不要浪费了钱,她说她要回乡下去,回到长江村去,我把她送回到了别了多年的老家,住进了别了多年的老屋,那老屋已经四处漏风雨,不修缮根本就不能住人了,然而,我妈她住进去了,她觉得住得很好,看着老屋,她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我将她托付给村子里的本家母队长,就回到了滨江,将滨江的房子卖了,得了钱后,我去医院给她取了药,多余的钱我一分没花带回了长江村,在本家母队长的支持下,我修缮了老屋,我没告诉她将滨江的房子卖了,我说是本家母队长照顾我们出了钱,也没花多少钱。妈妈住在修缮一新的老屋里,第一次脸上露出了笑意。我拿出了部分钱来答谢了修缮老屋的乡亲,之后,我守护在妈妈的身边,她似乎好了起来,一度时间,她能够起床了,她走在长江边儿上,默默地望着淊淊不息的江水,我怕她想不开,拉着她离开了。这样的光景不长,她就又躺在了床上了,她预感到自己的日子已经不多,对我说,你千万别卖了滨江的房子,将来你爸爸回来了,他好有个住的地方。我答应着,看着她走了。我妈走了,我哭了三天,你是知道的,她这辈子过的是什么日子?你就是坐牢,过的日子也比她好,你知道吗?我不想让长江村的人瞧不起我母狗子,我将多余的钱全花在了妈的葬礼上了,我痛快地花着,只花得身无分文,还欠下一千元的债务。做完了这一切,我心里好受多了。”
母宏听后,流下了忏悔的泪水。
大狗子泪水汪汪地看着母宏说:“这地方虽然没有别墅好,可它是个实实在在的住处,今后我开车,你收货,我们能过得很好的。”
母宏擦去眼泪说:“这事不能做,我丢不起这个人,好歹你爸以前也是工商局长,要是真收破烂,那样生不如死。”
大狗子不解地:“那你怎么办?你去找你那些上下级,他们也许能帮你一把。”
母宏望着大狗子:“儿呀,你没当过官,不知道什么叫人走茶凉,我现在是个腐败分子,谁还会帮我呀,早凉透了,我现在就是臭狗屎,人家见着都绕着道儿走,找他们,我丢不起那个人。”
大狗子还是不解地说:“你这也丢人,那也丢人,什么也不干,总得要活命吧,你不是会唱歌吗?你到歌厅去唱歌,我看这也不行,你看人家歌厅的那些小姐们,脸皮像葡萄一样滋润,轻轻一捏能挤出水来,能要你这小老头吗?就是要你,你肯定又是一个丢人。”
母宏对大狗子挥挥手说:“确是如此啊。我这一错,错大了,现在是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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