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淡淡(3/5)
。其他两个大夫也赶紧打开诊箱开始救治伤兵。天媛为伤员清理着伤口,等木易大夫来了,可以更准确的判断伤情。又帮着处理不是太重的刀伤。就看见有的人身上竟插着七八只箭。不忍直视。突然,天媛看见一张似曾见过的面孔。走过去,仔细看,认出这个人是镇国王的勤兵。心里翻腾的厉害,一边为这个士兵包扎,一边问道:“王爷呢?你不是王爷身边的勤兵吗?”那个士兵也认出了天媛,只是身中数箭,说不出话,只能抬手指着土坡下面的战场。天媛给他喝了止血止痛的药。士兵沙哑着丝丝说出声谢谢。木易大夫赶过来,接了天媛的手。天媛才刚想转身向下看看,就看见一对骑马的人上了山坡,来不及害怕,就辨别出,骑在中间的镇国王。见他没事,安心很多。这对人上了土坡,下了马,看见有大夫在救治了。好像都放下了心。一个个靠着树坐下。喘着粗气。天媛一个个的认出了田广,邢可礼,竟然还有说过拜别战场的柯鑫。镇国王,不知道几夜没合眼了,转眼就靠在树上睡熟了。田广不敢睡,眯着眼养神。天媛随身带着一些参片,想着给失血过多的伤兵服用。就拿出来一个递给田广道:“田大人,吃一个参片缓缓精神吧”田广没想到会在这个战场的中心看见天媛,很是吃惊,侧脸看见镇国王睡的深沉,接过来,低声说到:“谢夫人。”天媛自去忙碌了。天媛正帮着木易大夫给一个伤兵包扎着绷带,就听见田广高声喊道,上盾牌,保护王爷。一边挥剑斩断一支急着来索命的羽箭。天媛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没有分秒的思考,飞奔着扑过去抱住了他的身躯。天上飞来的利箭好像和天媛说好了似的。她刚抱住他,十几支飞箭就带着狰狞的怪声直直的插在了镇国王的身边的土地上。卫士们寻着箭射来的方向,不断的放着箭。镇国王被陡然的撞击惊醒了。才意识到自己暴露了行踪。差点命丧于此。他轻轻推起身上的人,道着:“没事了,快起来吧。”就感觉脸上有点滴温湿,抬眼去看,却分明是天媛深黑的眸子。皱着眉头怒道:“你来这里干什么?快给我回去!”天媛被突如其来的疼痛,折磨着。口里咸腥的味道让她有一刻的慌乱。听见他的声音,才缓过精神,咽下口里的鲜血道:“你可还好?”镇国王忽地好像看见了什么,怎么也不敢相信她背上的是白花花的箭羽。抬眼再去看她,就见刺眼的红从她嘴角流下。她瞳孔散乱,慢慢的合起。瘫倒在他身上,已经失去了知觉。他支撑住她,大声吼道:“杨天媛!你睁开眼!”早有卫士架起天媛卧爬在地上。木易大夫拿剪刀剪开她后背的棉衣,摇摇头道:“扎的太深。这里没有办法拔。回去找吕大夫。吕大夫一定有主意的。”田广赶紧点了两个平日里最信任的卫士,说道:“这位是镇国王夫人。你二人务必好生送去给吕大夫。”二人齐声道:“遵命”一人负责背起天媛,一人负责警卫,小跑着离开了。
镇国王看着天媛背后只剩下的一半的飞箭在他眼前模糊着消失,和他永远都忘不了的画面影影绰绰的重叠在一起。他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冰封的日子。天上,底下,空气里连同他自己都是可怖的红。他的眼里开始再看不见其他的颜色,他的血仿佛开始倒流,再不能思考什么。直到,田广拿着手帕,给他擦滴在脸上的她的血。断掉的片段才又连续上。他看着自己周围还深深插在地里的十几支利箭。看见她卧过的地方渗着一滩暗红。又看见有一条细细弱弱的血线,连连绵绵的伸向了远方。他看手里帕子上她鲜红的血。心里开始无法控制的痛。他用手抚着痛得喘不过气来的心脏,慢慢,眼睛又开始有了光。他绝不允许那天的悲剧重新上演。高声问田广道:“西北方向可有缺口?”田广沉住气,仔细查看西北方向的战况,道:“正如王爷所料,开始出现缺口。”镇国王,煞白着嘴唇道:“击鼓,向西北方向冲锋。”田广听令,命令树王旗。拿过来战鼓,使足了劲敲打起来。土坡下面的传令官听见鼓声从王旗处传出,开始和着田广的鼓,声声敲起进攻的号令。
战场上厮杀着的将士,慢慢集结。许景仁看见大军已经成型。骑马挥剑,冲在大军的最前面,高声疾呼:“杀敌!杀敌!”左右砍斩。一刻钟前,还洋洋得意以为胜利在握的女真兵瞬间被撕裂开一个大口子。大军如疯狂的海啸,席卷着所有的一切。
威州军要打金谷。先出城应战的女真军骑兵被镇国王死死牵制在金谷城的附近。威州军骑兵在前,步兵在后,三十万威州军把金谷大营围得水泄不通。又用长箭日夜不停的射进金谷,使得金谷大营的步兵前进不得,后退不行。女真逆王以为威州军这次宏大的围攻目的是吃掉离驻青山更近的金谷,以金谷为堡,不打平仓,直接来捣驻青山本营。所以为了保得驻青山,派平仓二十万大军往金谷支援。却不想在半路上遇见了埋兵。仓皇应战。以为只是一队威州军的侦擦部队,只是留下了一些骑兵,就想出发,却发现是被十万大军层层包围。不得不排开阵式应战。早已经丧失了主动。威州军早就挖好了战壕,埋制了机关。战鼓声起,先不见人,是漫天的箭雨挥洒而下。女真兵没有盾牌护身,没有掩体躲避,已失了半数人马。鼓声再起,就算是不可一世的女真骑兵,也无可奈何,土地里冒出来的孙行者。就看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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