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生命之患(2/2)
部如今也支离破碎,他悄悄离了宫,飞上冰清崖。这里是灵雾仙山的最高峰,常年积雪,是他练寒冰之功的极佳地。冷风在这死寂的夜中呼啸而过楼的房门。“咯吱——”冰冷生硬的木门被推了开,杨古成走到桌案前,打开一处暗门,入了密室。
只见密室内空荡荡,唯有一冰石棺,躺在里面的正是姚静娈!
杨古成站在冰石棺旁,望着她苍白无血的脸:“静儿,还久没来看你了,你可还好?”他深深叹了口气,“她虽然长得像你,可她一副冰冷绝情的样子,却一点也不像你。如果我杀了她,你会恨我吗?”
杨古成忍不住嘲笑自己道:“我杀了梅仁轩,你又怎么能不恨我。或者我应该问,如果我不杀她,你还会恨我吗?”
秦风歌与祁誉腾带着寒箫一路赶赶歇歇,天蒙蒙亮的时候才赶到了荟草轩。
杜灵萱也不知为何,一夜心莫名地不安,翻来覆去搅得却更清醒了,忆起小时与姐姐一同出逃的模样,索性起身,从衣柜底层取出那包袱,放在床上解开。手拿捏着包袱里的小衣衫,回想在梅园中一家人玩耍撒欢的样子,不禁暗然泪下。
祁誉腾前去敲院门:“冒失鬼,快开门!快开门!”
宋霞霜匆忙穿了衣奔了出去,喊道:“谁呀,这一大早的!别猛敲了,弄得这心都慌慌的。”
“伯母,是我,誉腾!”祁誉腾说。
杜灵萱听了外面的动静,匆匆将衣物随意裹了丢回柜中,跑了出来,问道:“娘,谁呀?什么事这么急。”
宋霞霜开了院门,却见秦风歌背着寒箫直往里闯。
宋霞霜认出了背上的人,惊道:“箫姑娘?”
“伯母,您认识她?”祁誉腾问。
“说来话长,也算是认识吧。”宋霞霜说,“发生什么事了?她怎么了?”
“我们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去的时候她人已经这样了,现在救人要紧。”祁誉腾说着快步跟了上去。
宋霞霜在外面喊道:“萱萱,快把箫姑娘领到你屋里去!”
“是她?”杜灵萱有些不敢相信背上奄奄一息的人会是寒箫,奔上前去细看果然是她,“她怎么也会伤成这样?”
杜灵萱赶到秦风歌前头,进了屋,将床榻上的被褥移开,腾出床面来。
祁誉腾掌了灯,将它照着床边。
秦风歌将她慢慢从背上放了下来,抱到床上。寒箫夹藏在怀中的长箫无意间竟掉落了下来,滚到了杜灵萱的脚边。
杜灵萱俯身拾起它,见上面镌刻着盛开的梅花,还有那几缕彩色丝线,忆起小时候母亲教姐姐与自己吹箫的情景,姐姐吹得好,常得母亲夸赞,而眼前这支箫的模样竟与母亲的是如此相似!又想起那日在神玄宫寒箫突然冲上来掀看自己脚踝之事,忽然明白了什么。
杜玉衡不见宋霞霜回屋,又听外面一阵吵嚷,便着衣起身到屋外细看。正巧撞见宋霞霜正回来,便问她:“外面发生什么事了?这样吵。”
“是箫姑娘受伤了,看样子伤得还不轻呢,气息奄奄的,你赶紧过去给看看吧。”宋霞霜说。
“走,过去看看。”杜玉衡与她同去了杜灵萱的房间。
她手中紧紧攥着长箫,呆望着手边榻上寒箫那张似无了生迹的苍白的脸,暗暗说道:“姐,真的是你吗?知雪就站在你身边,你怎么不睁眼看看呢?”
秦风歌为她盖好床被,摸着她冰冷的手,急道:“怎么这样冰冷,杜伯怎么还没来?”
“我去看看吧。”祁誉腾将烛灯放回桌上,正要出门去请杜玉衡,便见他进来:“杜伯。”
秦风歌急忙起身说道:“杜伯,您快看看她。她的气息好弱,全身都冰冷冰冷的。”
“你先别急,待我看看。”杜玉衡走过去坐在床沿边。
宋霞霜见杜灵衡呆愣在那里,以为她是吓到了,走了过去,轻拍了她的肩膀,轻声唤道:“萱萱,萱萱。”
杜灵萱恍过神来,转过头来问道:“娘,你说她应该不会有事吧?”
宋霞霜摇了摇头,说:“看这样子,情况好像有点棘手。不过你也别担心,有你爹在,她会没事的。”
杜玉衡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然冰凉透冷,又切了切脉。
“杜伯,她怎么样了?”秦风歌急切地问道。
杜玉衡摇了摇头。
杜灵萱见状也急了,抓着他的手直说:“爹,你摇头什么意思啊?你不是神医吗?怎么会没办法?”
秦风歌与祁誉腾第一次见她如此关心寒箫的事,竟有些奇怪。
“杜伯,要是连你都没办法,那她可怎么办?不管什么办法,我们都愿意一试的。你怎么能连试都不试就给她下了这死的判决!”秦风歌说。
“她受了极尽阴寒之气,体内的正气已这阴寒之气吸失殆尽,如今她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杜玉衡说。
“什么?你的意思是——她的武功已经尽废?”秦风歌简直难以置信。
“嗯,再加上她体内多处筋脉已被震断,血液凝滞,各腑脏也已几近休眠,脉像微弱,恐难再有回天之术。”杜玉衡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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