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六 母(叁)(1/2)
祁山甫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跟这个女生的重逢竟然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那几个男生有的说要回家,有的说去通知受伤男生的父母,最后就只剩下嬴季和他两个人还在这里。
好在这只是个镇子,大家互相都熟悉情况,男生右腿错位骨折,所以说了一声他的父母很快就会过来之后,医生就开始准备手术了。
外面等候着的祁山甫看着自己身边穿着和白天的时候一样衣服的女生,犹豫了一下后轻声问道:“那个,你的肩膀怎么样了?”
“嗯?”嬴季没想到他会这样主动来问自己,不由得愣了一下后说道:“嗯,已经没有事了。”
“真的吗?”他不是特别地相信,停了一会儿后幽幽说道:“你一直都是这样隐瞒着自己的伤口的吗?”
嬴季眨了眨眼睛,轻笑道:“并是对所有人。”只是不想麻烦跟自己不熟的人罢了,况且,那的确算是一个小伤。
“这样啊。”祁山甫慢慢低下头去,露出来不明意味的苦笑,却不知道为什么起了想要认识一下这个女生的心思,抬起来头道:“对了,我叫祁山甫,祁连山的祁山,杜甫的甫。你呢?”
嬴季微微愣住,对上对方带着疑惑的目光,连忙笑了笑道:“很好听的名字,我叫嬴季,嬴……政的嬴,月季的季。”
“你的名字,也不错呢。”祁山甫扬起来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却并不让人舒服。
几乎没有经过脑子的,嬴季轻声问道:“你一向都是这样子假笑的吗?”
“什么?”祁山甫收起来笑容,愣愣地看着她,眼中尽是不可置信,好像他真的不明白嬴季在说什么,或者,他太明白嬴季说的是实话了。
嬴季盯着他的眼睛,缓缓说道:“就是这样,哪怕不开心,也要装作开心的样子,哪怕不喜欢,也要强颜欢笑,哪怕夸赞别人,都不自觉地露出来这样习惯性的笑容。”
“我……”祁山甫看着嬴季的眼睛,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看透了一样,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嬴季伸手将散落下来的头发别到耳后,手腕上的铃铛轻轻响了几下,她收回来目光轻轻说道:“人一生最好的生活状态,就是开心就笑,难过就哭,肆无忌惮,永远自我,就算做不到,也一定要记得,人活着,不是要去奉承什么人的。”
祁山甫看了她好大一会儿,才嗤笑了一声说道:“说得你好像经历过了很多一样。”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的确经历了很多,多到,你想象不到。”嬴季盯着对面的墙壁缓缓说道。
“谁信啊,你看起来也不过跟我差不多大啊?”祁山甫别过头去,语气中带着赌气的意思,他一开始还觉得这是一个很温柔的女孩子呢,现在看来,也是满嘴跑火车的人罢了。
嬴季自然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么,站起身来说道:“随便你信不信,但是一直带着面具,真的是很累的吧。”
“你……”祁山甫抬眼看着她,还没组织出来语言,后者已经扭头向着门外走去。
嬴季走到这个小镇的医院门外,跟市里面的医院不同,这个医院并没有很多层,但是却足够大,前后院差不多一个普通中学大小了。
她站在一处没人树下,手上的铃铛晃了晃,等着知木过来的时间里,伸手去够肩后的伤口,不知道为什么,从刚刚开始,哪里就火辣辣的疼,像是被抹了辣椒水一样。
远远地看到了知木的身影,她刚想上前,身体在原地停了一下,然后猛地侧过身子,绕到了树的后面,能看到一个红色的身影快速地从她刚刚带过的地方掠过,然后消失。
嬴季倚着树干微微眯起来眼睛,轻声说道:“王英兰,是吗?”
除了刮过树叶的风声,她没有得到任何回答,不远处地知木突然叫了一声,发出来有些急切而尖锐的声音,嬴季不带任何思考的,脚尖点地离开了原地。
刚好看到那个熟悉的红色身影,从树干上,以一种很奇异的姿态往下蹿了下来,手掌在空中做出攻击的动作划过空气,流出来一道暗光。
然后整个身影再次消失,同之前的任何一次都一样,感觉不到任何气息,如果不是后背灼烫一样的疼痛,嬴季甚至觉得自己从没有经历这件事。
知木已经跑了过来,远远地扑向她的怀里,嬴季连忙伸手接住,在她的头上揉了揉,安抚她刚刚的情绪。
不知道那个女鬼还在不在附近,别的不说,黑无常有一点倒是真的说对了。但就是这个女鬼很强,很厉害。
然而目前最大的问题就是,嬴季根本就感觉不到这个女鬼的存在,找不到,就更不要提能够解决掉了,她不被先解决了都是她的运气好。
现在只有三个办法,第一就是做好准备等那个女鬼再次出现,就将她困住,第二种方法,就是设一个局引诱她出来,第三,就是通过某种手段,能够将她逼出来。
前两个方法实际上都有着最大的一个问题,那就是嬴季根本感觉不到女鬼的存在,谁知道她在安排设局的时候,对方是不是根本就是在她的旁边看着呢,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怕是把命都赔进去了。
如果是第三种办法的话,怎么才能把这个女鬼逼出来呢?
如果她是祁山甫的母亲,一直就在祁山甫的身边,那或许攻击祁山甫就能够让她出手也说不定。
可是鬼使办事,利用凡人是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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