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六 战争(拾壹)(1/2)
嬴季后来再一次来到这个国家的时候,回想起来这些一些,已经是三十年后的事情,她依然记得的是,那个她至今也不知道姓名的男人,在离开的时候问她,他想要一个中文名,是否有什么建议?
嬴季没有任何建议,她总得有了父母给的名字,一定要给自己的起一个其他国家的名字,本身就是一件让人觉得奇怪的事情。
“你真的是一个很特别的女人。”
嬴季站在并不熟悉,但是却知道这是这个城市的哪一部分的大街上,回想起来那个男人说过的最后一句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知道那个男人怎么样了,那种恶魔的样子,如果能够变化就好了。
显然世界并不都是像美好故事中的一样的,丑恶会有美丽的姑娘来救赎,冷漠会因为孩子的美好而动容,恐怖因为鲜花和笑容而慢慢消散。
站在大街上,嬴季看着远方,那里有别人看不到的魂灵,这个国家比曾经更加充满戾气,士兵,军官,还有路过的行人,都在讨论着战争,都充满着侵略性。
空气里带着几分闷热和湿气,嬴季缓缓地沿着一条路向着尽头走去,似乎打算一条路走出这个国家才算作罢,路过一个木搭的酒屋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床边位置的是两个长得有些相像的男人,一个穿着一身军装,另一个却穿着灰白色细纹格子的和服,相对跪坐着。
嬴季只是扫了一眼,就低下头继续向前走去,虽然已经过去了三十年,但是嬴季见过太多的人从年少到成熟再到苍老了,一个人的五官轮廓总是会留着当年的影子的。
她想得到这两个人应该是兄弟,但是一时间却看不出来那一位才是自己当初见到的那个人,不管是脸上的眼镜,还是带着阴鸷的目光,甚至笑起来的时候嘴角带起来的皱纹,都太过相像了。
李侗鹰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低头向着下面看去,只看到一个远远离开的青色身影,还有背上墨色的长发在人群中晃了晃,在下一瞬,那个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依稀是记得这个背影的,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又晃过一个白色的身影,他缓缓摇了摇头,那都已经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呢?自己都已经老了,那个人影却还像是多年前一样吗?
“你在想什么呢?”东条看着自己似乎是在发呆的弟弟,有些不满地问道。
“没什么,”李侗鹰顺从地笑了笑,拿着酒杯举了举说道:“在想应该用怎么样的词汇来祝贺你终于有了出头之日啊。”
东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却只是扯出来一个僵硬的笑容,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缓缓说道:“这是一个机会不错,可是啊,我已经五十一岁了,这个人生,我已经碌碌无为地走出来大半了,一个老头子,谈什么出头之日呢?”
李侗鹰收起来脸上的笑容,盯着东条道:“我可不是为了听哥哥抱怨才来到这里的,我来就是为了能够让哥哥,借助这个机会,走上国家巅峰的,五十一,或者是六十一岁都没有关系,只要你还活着,一切都没有问题,就算会有,我也会替哥哥解决掉的,障碍或者是痛苦。”
不知道为什么,东条现在很怕李侗鹰,明明这个人没有自己强壮,没有自己懂得人情世故,也没有自己年长,虽然这个年纪的两岁已经什么都算不得了。
但是他还是觉得害怕,怕他突然认真凶狠的表情,害怕他偶尔露出来的野心,怕他孤注一掷的研究战争,怕他坚定固执又残忍的眼睛。
莫名地低头躲过去了那毒蛇一样的眼神,东条抿了一口酒问道:“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
“你知道中国有一句古话,是曾经形容过一个君王的。”李侗鹰说这话的时候看着外面的大街,似乎他的心中装着的生来就是天下而不是自己的哥哥。
东条不知道,他看着李侗鹰,期待一个答案。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李侗鹰将目光收回来,放到了东条的身上,微微眯着眼睛说道:“一切都不会晚的,你要相信我,从这个时候开始,你就要让上面的人,让天下的人知道,你的存在,让他们知道还有你这样一个人物,可以扛起来这个国家的未来!”
“我明白你的意思,”东条缓缓叹了一口气,晃着手中的酒盏道:“可是你也应该知道,我如今的地位,我是怎样的来回流离才成为这么一个宪兵司令官,更何况这并不是一个什么了不得的职位,所谓司令官,麾下不过百十来人,你让我怎么做,难道用这两百个人去皇宫面前游行吗?”
“难道哥哥想到的就只是官阶的高低大小吗?”李侗鹰不解地拧眉问道。不得不说,他有些失望。
他一心想要陪在身边,永远成为他的影子的这个男人竟然已经输给了家庭,输给了颠沛流离,输给了年龄,甚至慢慢地变成了一个胸无大志,目光短浅的男人了吗?
他低头着看自己手中的杯盏,里面倒映着他的模样,与面前的男人相比,不过是稍微白了一点,他们戴着一样的眼镜,留着一样的胡子,足够抹去所有的差异,因为太过于想要追逐这个人的身影,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开始变成他了。
“那我应该看到什么?”东条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口水,看向李侗鹰问道。
“你应该看到这里面藏着的机会,你应该明白,就算是被扔进了引水沟里面,以你的能力,也一定会在里面发光,懂吗?”李侗鹰微微凑近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