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第八章 收徒独孤(2/2)

独孤谋见师父一眼便能说出剑法要义，指出缺陷，不由暗暗佩服，于是道：“请师父教我！”

孟逸昶点了点头，道：“既然你是我弟子，我自然会教你。来，你将右手伸出来……”独孤谋伸出右手，孟逸昶便抓住他右手血脉指出，发现他并无内力功底。便道：“武功修炼，分内外之功。我看你并无内功基底，以后需跟为师修炼内功，以气运剑，气剑合一，方是最高境界。不然只有剑招，徒有其表罢了。今日天色已晚，明日起，为师便传你剑技。”

独孤谋甚是惊喜，连忙点头称是，再次拜谢，便退下而去。

孟逸昶又去找了李靖李勣二人，表达了愿为唐效力之情，便回去休息。

次日清晨，孟逸昶起床打开房门，发现独孤谋早早就在孟逸昶屋外等候。心中暗笑还真是个急性子。便带他来到了一片开阔的草地。他昨夜已经思量好，打算将之前袁天罡所赠秘籍《天地玄功》传授于他，便于他修练内力，自从练了寒冰诀后，他便不再修练天地玄功，这也是一门神奇的功法，无人修炼毕竟可惜！再将寒冰十技中的剑技传授给他。

“内功与外功的关系，犹如弓箭一般，修练内力便是练就张弓之力，而那箭矢便是杀人之韧，二者缺一不可。单用箭也可杀人，但岂可比及出弓之箭！”孟逸昶开始向他传授武功，继续道：“修练内功，便是以呼吸吐纳之法，引真气导入丹田，聚成内力。不过，我要传授你的内功修练之法，不同于一般的内功修练，而是汇聚天地内玄黄之气，导入丹田，凝结内力……”于是，他将天地玄功的三式修练方法，逐一传授。

独孤谋明显领悟不及，加上本身对体内穴位及八卦方位不知，因而进展甚慢。不过幸而他意志坚韧，反复尝试，毫不灰心。孟逸昶安慰他，万事开头难，当前先能入门即可，以后便能自行多练。一天下来，独孤谋终于将穴位和方位牢记，稍微掌握了天地玄功诀窍。孟逸昶让他回去自行勤练，三日后再传授他剑技。

第四日，孟逸昶开始传授剑技。寒冰剑技共九式：前三式要义在于以精微缭乱招式惑敌，而一击制胜，第一式“沧海一粟”；第二式“大漠孤风”；第三式“落英纷飞”。中三式要义在于剑带浑厚内力，刚猛霸道，第四式“重剑无锋”；第五式“天地无常”；第六式“大海无量”。后三式要义在于以气御剑，剑气所至伤人腐木，第七式“梨花暴雨”；第八式“夺命双杀”；第九式“正反两仪”。

又花了一日，孟逸昶将九招剑式教于独孤谋，他的教法，便是先将方法和招式教授于人，之后就靠自行领悟。他一贯认为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教徒弟，带入门即可，今后能到达多少上限，那是靠个人修行领悟的。

看到独孤谋将最后一招招式熟练演示后，孟逸昶对他言道：“剑法要义，在于剑气合一。内外功法，我已经尽相传授，今后只看你自身领悟，难解之处可再问于我，此功法未得允准不得传于他人！功法精要所在，需日后你慢慢参悟，方能精进，待到大成之时，不滞于物，内力所至，草木竹石均可为剑。此时你手中乃有形之剑，你施展乃有形之招，等你正正领悟到其种种精妙，方觉无形胜有形，无招胜有招。”

独孤谋一时还难以完全理解，不过他大致明白无形胜有形、无招胜有招是指真正高手，不需有形之剑，有实之招，难怪师父从不佩剑，已然是到了无形伤人的境界。于是道：“之前弟子一向认为，赢敌在于力之重、剑之锋，看来是弟子错了，过于追求有形之物。如今得师父指点，方明白无形之道理。”

孟逸昶笑道：“大巧不工,大音希声,大象无形，当你领悟无胜有之时，便是你武功大成之日。”

“弟子明白！”独孤谋回道。

孟逸昶突然想起袁天罡升仙之事，以及霜娥师父为神。按袁天罡所言，世间武学、星象占卜、五行八卦等，不过是凡人所学的小道，领悟升仙之道，方是大道。武学造诣，我已大成，日后还会精进，那何为升仙大道？我能否悟道飞仙？我之所学，是冰雪女神霜娥所授，能有寒冰神功者世间仅我一人，修练此功，定能修仙，我只需有恰当的机缘，悟道即可。大道三千，小道无数，我之道，又在何方……

为了帮助独孤谋巩固武学，孟逸昶在这凉州军营呆了半月。半月间，他也不断和军中诸多将领和军士交流，了解了当前大唐的国情和西域、北疆各国的局势。无论李靖李勣这些将领，还是底层的士兵，都非常欢迎和爱戴他，更是知无不言。

这日，孟逸昶正在寝房弹奏神农琴，李勣跑来，开心地说道：“二弟，李靖大将军刚刚接到圣旨，令我等速速回京。大将军已将二弟事迹上报，陛下正要召见你。我等收拾一下行礼，明日便启程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