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五 往事在前(1/2)
马雨筱又道:“难道兵部的命令竟成了一纸空文?”
秦二道:“也不尽然,仓促间,好不容易才召集了四、五万人马,但大都是老弱病残者,看上去萎蘼不振,有一些人可能连枪都扛不动,更别说冲锋陷阵了,象这样的一支部队哪有战斗力可言?更可笑的是,队伍集合起来后众兵将拿着兵部的批示到武库去领武器,可是管理武库的太监却伸手索要贿物,不给钱就不发武器,还说这是按例办事。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 .c无奈,众兵将只好凑了几百两银子,满足了那几个太监的要求。等到武库打开后,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除了一些残缺不全、锈迹斑斑的头盔、铠甲和没了枪尖的断枪杆外几乎一无所有,让众兵将感到既气苦异常又觉得啼笑皆非。”
顿了顿,秦二接着道:“在此敌兵压境,战事紧迫之际,最忙乱的当属兵部尚书丁汝夔,他不仅要负责派兵遣将,更要负责保护京都和皇上的安危。可此时皇上并不知道自己正受到俺答的威胁,还在西苑里为长生不老而专心修炼。丁汝夔几次去西苑探看,皇上都在静心练功,追求羽化登仙的境界,丁汝夔见状不敢打扰,只得自己独撑局面,谁知情况越来越紧急,丁汝夔实在顶不下去了,才不得不斗胆禀报皇上。”
马雨筱似松了口气,有点喜悦地道:“皇上知道了此事,应该无恙了?”
秦二冷哼道:“皇上什么都不在乎,他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性命,如今兵祸临头,性命有了危险,他能不又急又怕吗?于是慌忙命令文武大臣全体出动,分守九门,严加防护,同时传檄各府镇兵入京勤王,而他根本不管事情的进展如何,只是草草地下达了几道圣旨,又忙着修炼仙功去了,将这一切交由严蒿那奸贼处理。”
虽然说的是已过去之事,但众人皆觉得此事似乎正当目前,都显得有些紧张,心情随着事情的发展而起伏跌宕。马雨筱不敢再抱有任何希望,却又抑制不住想知道事情的结局,于是懒散地问道:“后来结局如何?”
秦二道:“俺答在京城附近的村落中大肆掠夺民财,奸淫妇女,焚烧了大量的庐舍,洗劫了通州、涿州等地和京城四郊。
俺答的残暴行径激起了每一个有良知的官民的义愤,纷纷要求朝庭派兵剿灭敌兵,丁汝夔忙向严嵩那奸贼请示是否出战。严嵩那奸贼却给他出主意道:‘在边塞失败,还可以瞒住皇上,在京郊失败,就难以隐瞒了,俺答轻易不敢进攻京城,他抢够了,闹乏了,自然就撤兵了,我们千万不能出战,唯有坚壁守城才是上策。’丁汝夔那傻蛋一听,严嵩那奸贼的话虽然不顾百姓生死,但却颇为有理,皆因京城中的兵将多是乌合之众,真的与俺答交起手来,确实没有取胜的把握,对自己反倒不利,于是便听信了严蒿的‘忠告’,传令诸将坚守京城,不得轻易出战。那些将领平日里惯于养尊处优,只会寻欢作乐,个个养得脑满肠肥,胆小如鼠,爱惜自己的性命胜于一切,他们一见打仗,腿都直打颤,此时巴不得不出战。丁汝夔此令一出,立即赢得一片叫好歌颂之声,但却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马雨筱深有感触地道:“百姓们饱受胡虏的蹂躏,一心盼望着自己的军队能前来搭救,可是见那些官兵却按兵不动,见死不救,又听说是丁汝夔不让出战,当然要责怪丁汝夔了,事后他不被拿来杀头泄愤才怪。”
秦二道:“这只是一个原因,而且是最次的一个原因。当日俺答兵逼京城,在京郊一带肆意劫掠破坏,受害最严重的应是京城西北郊,而许多太监的宅园皆在此处,当然无可避免地被抢掠一空,焚烧干净。这些太监见自己的私有财产受到损失,心里的愤恨可想而知,他们势又不能找那些胡虏算账,于是把这笔账算在丁汝夔身上。他们纷纷跑到皇上面前告状,大骂丁汝夔贪生怕死,见到鞑靼人和俺答害怕得要命,不但自己不敢迎战,还下令诸将不得出战,从而助长了俺答的气势,致使烽火满郊,让皇上费心操劳,影响修炼。”
马雨筱道:“难道皇上只听那些太监的一面之词便胡乱斩杀大臣?”
秦二叹道:“作为皇上,自然手握生杀大权,杀个把人只一句话的事,他才不管你是忠是奸、有功还是有过、是大臣还是平民呢,要不然世上为何人人都想当皇帝呢?”
马雨筱有点激愤地道:“可是这事皇上也有份参与呀,他就没有责任吗?”
秦二道:“皇上比谁都看重自己的面子,象这种被敌军直逼京师的奇耻大辱他怎可担待?自然要冠冕堂皇地找个借口发发火,找个机会出出气,找个人背背这万民所指的罪责,他听了太监们的告状,当然正中下怀,立即下令把丁汝夔打入死牢,准备论罪严办。
”
马雨筱道:“丁汝夔原是听令于严嵩,难道严蒿就脱得了干系吗?”
秦二讥笑道:“要是严蒿敢作敢当,他就不是奸贼了。当时严蒿十分害怕丁汝夔把自己牵连进去,又怎敢公然维护丁汝夔?为了保住自己,严蒿便一心稳住丁汝夔,宽尉他说:‘丁尚书不必担心,有我在,你就丢不了命,此事我一定鼎力周旋。’丁汝夔这一次又听信了严嵩的许诺,果然没有供出下令按兵不动是严蒿之意。但严嵩见到皇上之后,见皇上正在火头上,决意要处死丁汝夔,他虽然权倾天下,但此时也吓得禁若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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